陈长风来到李世民身边,侧头看了看李世民那死了亲爹一般的死人脸。
忍不住幸灾乐祸的低声道:“让你玩欲擒故纵,现在看你怎么收场。”
“父若敢不慈,就休要怪子不孝!”李世民咬牙切齿的低声回答,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狰狞恶龙!
陈长风惊讶的看了李世民一眼,随即又摇了摇头:做皇帝的都这个逼样,喜欢引诱人造反,然后再把造反的人斩草除根,还会说朕待你如何如何,没想到非但不知恩图报,还要造朕的反。不是朕不仁,而是你不义。
拜寿的人从上午一直拜到天黑才算拜完,众人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
还好李渊没学会后世的领导随便讲两句,而是大手一挥:“开宴。”
由于是天凤府出钱办的寿诞,宴席也是按天凤府的规格来安排的。没有用分餐制,而是用的聚餐制。
仁寿宫中摆了几百桌酒席,就连皇宫外也摆了流水席,长安城的人上到富豪下到乞丐都可以去吃,而且还不用送礼。太上皇过生日,普天同庆嘛。
李渊抱着陈燕川和陈燕菲座上了主桌,李世民和李秀宁也自然而然的坐了上去。按礼来说,李秀宁一个妇道人家,是没资格座主桌的,应该到后宫那边和女眷们座。但……谁叫人家现在是权势滔天的燕王呢。
一同座主桌的还有李渊的几个儿子,陈长风本来想去驸马那一桌躲清静的,却架不住李渊和李世民同时召唤,只得不情不愿的座上了主桌。
陈长风刚座上桌子,李渊就给他夹了一筷子海参:“贤婿操劳国事都瘦了,来吃点海参补补。”
陈长风笑着端起碗接过:“多谢父皇关心。”
心中却在腹诽:海参能补个屁,君不见后世国足天天吃海参,照样脚上软趴趴。
李世民举起酒杯,向李渊敬酒:“恭贺父皇六十大寿,愿父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李渊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今年的寿辰还不如去年开怀呢。去年今日再怎么说也是儿孙满堂,今年却……哎……不提也罢。”
陈长风算是看出来了,这老东西是故意给李二难堪呢。他不喝,李世民只能尴尬的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陈长风急忙提起酒杯,出来打圆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父皇今年不是还添了一位皇子,三位公主么,孙子孙女更是添了二十几个,添丁添寿了属于是。就凭这个也当浮一大白。”
“对对对,添丁添寿,父皇当满饮此杯。”李秀宁也举杯劝道。李渊今天儿孙没有满堂,也有她李秀宁和陈长风的责任。李渊给李世民难堪,也是给她李秀宁和陈长风难堪。
李渊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本来应该李渊的第五子李元景敬酒,但李元景看了看李秀宁和陈长风,识趣的没有抢在前头。
陈长风本来就不大喜欢这些酒桌礼仪,只顾着埋头吃菜。吃着吃着,忽然发现一桌子的人都看向了他。莫名其妙的问道:“都看着我干嘛?我嘴上粘饭粒了?”
李秀宁小声道:“夫君,该轮到你向父皇敬酒了。”
哼,这娘们还算知道些夫为妻纲。陈长风端起酒杯向李渊敬道:“父皇寿辰快乐,小婿先干了,父皇您随意。”
说完也不等李渊答话,一口将杯中酒闷了。
这多少有些不合礼数了,但以陈长风现在的权势,就算在寿宴上放了个屁,别人也会给说成是为寿宴奏乐。
李渊也是愣了半晌,才笑着说了一声:“调皮。”接着将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就是李秀宁和那些皇子依次敬酒,气氛逐渐热闹了起来。
李二这酒鬼也放开了,揪着陈长风灌酒,他的几个弟弟也跟着起哄,都向陈长风敬酒。
一些郡王比如说李道宗、李神通那些,还有朝中的几个重臣也过来敬酒。先敬李渊,再敬李世民,然后就敬陈长风。
陈长风就算再好的酒量也经不住这样灌,十几轮下来,也被灌了个晕晕乎乎。
李渊和李世民更不堪,已经喝得下场跳起了舞。
李世民一边跳还一边对陈长风喊道:“妹夫,自从春月楼之后,再也没有见你展露过舞姿。不如今天就下场舞一曲,也好让父皇和在座的各位开开眼。”
陈长风醉眼朦胧的笑骂道:“去你的,咱现在可是当父亲的人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浮。”
这时陈燕川跑过来小声的道:“爹爹,孩儿想尿尿。”
陈长风甩了甩脑袋道:“为父有点不胜酒力,叫你娘带你去。”
“娘亲在那边喝酒呢。”
陈长风朝儿子说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李秀宁座到了裴寂那边的桌子上,正相谈甚欢呢。
“那就自己去,男子汉要学会独立。”陈长风醉醺醺的道。
“哦。”陈燕川应了一声,独自朝茅厕走去。
一旁桌子上的李承乾、李泰、李恪三兄弟对视了一眼,冷笑一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