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联军连日大战本就疲乏。
又听手雷爆炸声震天,以为是天罚!
加上可汗逃遁,叛将授首,反王被擒。
更是将无战心,兵无战意。
陈长风这个怕死鬼领着杜构、房遗爱躲在一千红翎郎中间,看见哪里有敌军聚集,就指挥部下往人群中扔手雷,大喊汉人投降不杀。
陈长火、席君买两个万人敌带着秦怀道、尉迟宝琳、程处默领人四处冲杀。
苏烈、薛礼二人有勇有谋,带人四处放火,交替攻击。
突厥一群疲兵哪里经受得住这几位爷如此摧残,纷纷往北逃窜。
突厥人争相践踏,苍狼的子孙有血性,看见前面有人挡自己逃命的路,不管你是兵是将先拔弯刀砍了再说。
苑君璋的部下不满苑君璋久矣,见陈长风让陈长火提着苑君璋的人头四处招降,纷纷扔了兵器,跪地请降。
薛礼押着高开道,向其部下招降。高开道虽然嘴硬,但其部下的骨头可不硬,也纷纷投降。
陈长风还担心红翎郎初次上战场会出现手软,见到战场血腥会出现呕吐等情况。
直到仗打起来才发现自己想多了,这帮狗日的关中子弟刚经战乱才六年,自古秦兵又好战,哪里会出现新兵上战场腿肚子发抖的情况。
倒是有些狗日的手抖得厉害,都他妈是兴奋得颤抖!
这帮狗日的杀才,在战况稳定后,还遵循了祖上的光荣传统,割人头悬腰间。
倒是陈长风偷偷的呕吐了一地。
陈长风又下令让薛礼为主将领陈长火、席君买并两千麒麟营衔尾追杀突厥败兵,勿要让突厥人有喘息的机会。并允许其在出了唐境后动用火枪。
自己则与苏烈收拢战场,稳定战局。
却说马邑守将高满政在城中突听雷声阵阵,喊杀声震天。
急忙跑到城楼查看,见突厥联军营中大乱,火光冲天。
正犹豫着要不要领兵出城助战之时,就见杜构领着一队红翎郎打着河东道行军大总管的旗号,来到了城下。
(这高满政原是苑君璋部下,当时苑君璋投降突厥占着军事重地马邑,部下汉人多有不满。
高满政受并州总管刘世让招降,劝苑君璋杀突厥守军降唐,苑君璋不从。
于是高满政当夜领军偷袭苑君璋,把苑君璋赶出了马邑。李渊封其为朔州总管、荣国公、带兵镇守马邑。
苑君璋深恨高满政,数次带人来攻马邑都被其击败。
马邑又对突厥太过重要,高满政将马邑降唐更成了突厥眼中钉。
可以说这次马邑之战皆是因高满政而起!)
杜构在城下大声喊道:“我乃杜如晦之子,天凤新军神射营统领杜构。河东道行军大总管、定海大将军让我前来传令:大将军正在借道祖天雷破敌,让尔等马邑守将谨守城池,明日聚将鼓响起之时再去拜见。”
高满政听了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大声道:“尊大总管令。”
杜构听了也不多话,带人就往突厥联军大营飞奔而去。
开玩笑,陈长火、席君买、薛礼已经在三鼓之内斩将、夺旗、覆王。
自己可没捞到什么功劳,再去慢点估计汤都没得喝。
天亮之后。
陈长风清点伤亡。
五千红翎郎无一死亡,伤了二十多个,多为钝器伤。
陈长风大搞工商业赚了黑心钱后,就把钱投进了军中。
红翎郎的标配盔甲全是精铁打造,又穿了一件锁子内甲,就连穿的战衣都是丝绸的,最是能防刀箭。
寻常唐刀砍在上面,只能在外甲上面留条白印子,更何况突厥弯刀那种废铜烂铁。
至于防箭,薛礼的五石弓箭五十步内破甲两层后就会被丝绸裹住。
突厥军中虽有射雕手,也强不过苏烈。
红翎郎甲胄虽能防刀箭,却防不了钝器。
陈长风这个怕死鬼又教导天凤军练习了后世蒙古的曼古歹战术。
(曼古歹战术又称狼群战术,有点像游击战术,蒙古人靠着这套战术以弓箭弯刀横扫欧亚,经常以少胜多且伤亡极小。)
陈长风再三告诫天凤军将士:遇到使用钝器的打不过就退,用远程武器射之,没有远程就等弟兄们聚拢了一起上。
调教了红翎郎快半年,终于把红翎郎调教得狡猾如狼,凶悍似虎。
此时这帮狗日的就每人腰间挂着几个人头,在大将军面前耀武扬威!
陈长风又清点了一下战果。
杀突厥人两万,其余三万学着他们的兔子可汗向定襄逃了,薛礼、陈长火、席君买领两千麒麟营正在衔尾追杀。
阵斩苑君璋、生擒高开道,歼灭其联军一万,还是那些贼军见机得快,早早投降的缘故。迫降贼军六万,逃走三万。
缴获战马三万匹,牛羊五万头。其他的垃圾陈长风看不上,准备扔给马邑守军和右武侯奴兵。
此时百鸟阁朱雀部的战地记者前来采访。
“大将军一战以五千红翎破十五万突厥联军,有什么想说的吗?”代号“麻雀”的记者问道。
陈长风哪有时间和这记者扯皮,不耐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