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雷动,大地颤抖。
六千铁骑组成的火龙长驱直入新军大营。
丘行恭一马当先,冲入营中后就看见萧秋水带着十几个女兵哭爹叫娘的奔逃。
当下大笑着道:“来一百人跟着本将把那群女子虏了,让陈长风那小子拿钱赎人。”
接着对副将命令道“你带剩下的本部人马四处放火,驱散新兵。”
说完带着一百亲卫向萧秋水等人冲去。
马三宝在后面见丘行恭丢下部队追女子去了,又见柳依依带着两千来人抱头鼠窜,四散奔逃。
下令道:“来一千人随我去冲中军大帐,其余人四处放火,驱赶新兵。”
中军大营中响起两声聚军号便戛然而止。
那些老军骑兵追着四处乱蹿的新兵,追着追着就被人围住了。
老军骑兵没有了冲击力,人数又比新军少。不断的被新军用木枪打下马来,用绳索绑了。
那些老兵一边招架新兵的围殴,一边大喊:“他娘的轻点,这是演习,这只是演习!”
中军大营中响起四声聚军号!
马三宝带着一千人刚冲到中军大营,就见苏定方、陈长火带着三千人严阵以待。
马三宝心知不妙,大呼:“快撤!”
这时一个老军校尉骑着马慌慌张张的冲来大喊道:“将军不好了,退路被人截断了。当先的两个新兵骁勇非常,已经捉了我们十几个将领。”
陈长火笑咪咪的道:“老马你是教过我武艺的,现在你败局已定,何不下马一起去营中喝茶,也免得你和部下受棍棒之苦。”
马三宝怒道:“陈老三,你休想让本将不战而降,有种就与本将单挑。”
陈长火对苏定方使了个眼色,哈哈大笑道:“单挑就单挑,怕你不成。”
马三宝盯着陈长火,他可知道这小子的本事,天生神力、天赋过人,又得了秦琼尉迟恭的真传。
当下全神戒备陈长火,不敢有一丝大意。
苏定方见马三宝注意力被陈长火吸引,突然暴起,一棍扫在马三宝的战马腿上。
战马吃痛跪倒,马三宝也从马上栽了下来。
陈长火冲上去将马三宝绑了。
马三宝破口大骂:“陈老三你这卑鄙小人,不讲规矩。”
陈长火大笑道:“我那狗日的大哥说了,打仗不是打架,当无所不用其极,不用讲什么规矩。老马你也是百战名将,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陈长火接着对那一千人道:“各位大哥,马将军都被擒了,你们也下马投降吧。”
一千老兵齐齐看向马三宝。
马三宝明白大势已去,再打下去也没意义,眼睛一闭道:“下马。”
却说丘行恭追着萧秋水十几人,在营中乱串。
追着追着,他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但他只顾着捉拿这群女子,好去勒索陈长风,丝毫不觉身后已只有几人跟随。
看着萧秋水慌乱中带人钻进了营帐,哈哈大笑道:“自寻死路,本将正好瓮中捉鳖。”
说完下马就冲进营帐。
刚进帐中就看见一百多个女兵拿着棍棒,正对他虎视眈眈。
丘行恭暗道不妙,正想抽身退出,就觉脚下一空,整个人掉进了陷阱之中。
萧秋水带着女兵一阵乱棍劈头盖脸的打下去,直接把丘行恭这百战骁将打晕在陷阱中。
待新军把老兵全部绑完,天色已经大亮。
陈长风和李秀宁带着三千亲卫,施施然的进营。
苏定方带着众人押着马三宝、丘行恭到营门迎接。
苏定方下跪道:“禀大帅、将军,昨夜老军大将马三宝、丘行恭率六千铁骑袭营,已被兄弟们全部捉拿!还请大帅、将军发落。”
李秀宁“嗯”了一声道:“本帅昨夜观之,你等似早有准备,可是有人给你等通风报信。”
李秀宁打赌输了,想赖账。
陈长火道:“禀大帅,不曾有人通风报信。是苏大哥见训练时没有了刺刀,猜测是陈将军想搞鬼。我等又在大营方圆十里侦查,提前看到了老营兵马调动,是以有了准备。”
苏定方道:“主要是陈将军平时训练得好,经常半夜吹聚军号,演练大家应对夜袭。”
李秀宁淡淡的道:“嗯,不错,苏烈不错,你们也都不错。”
“把老军人马都放了吧。”
陈长火抱拳道:“人可以放,马不能放!”
李秀宁怒道:“臭小子,你敢抗命!”
陈长火梗着脖子道:“那是新军的战利品。”
马三宝、丘行恭大怒:“臭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战马可是他们骑兵的命根子,哪能让这群新兵蛋子给扣了去。
萧秋水见丘行恭聒噪,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
陈长风见几人要闹僵,急得跳脚:“哎呀呀,老三使不得,使不得啊。”
“萧秋水、秦怀道、房遗爱你们是死的啊,还不快劝劝老三。”
萧秋水几人会意,七嘴八舌的道:“老军偷袭在先,被我们全军活捉。不留他们给我等当奴兵就不错了,还想要回战马,是何道理?”
“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