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陈长风李秀宁谈情说爱之间溜走,转眼过了一月有余。
这段时间陈长风将提炼出来的青霉素注射在了老鼠和买来的猴子身上,以做临床试验。等过几日没有问题,就准备用在李兴唐身上。
这李兴唐的肺疾可拖不起,得赶快把青霉素弄出来给她用。陈长风这个半吊子郎中也只能把李兴唐当成死马来医。
青霉素的试验还没有着落,这天两河村又来了个身材雄壮的货郎。
货郎挑着担子边走边吆喝:“磨剪子嘞戗菜刀,卖针头线脑。”
这货郎正是娘子军副将马三宝。
当日娘子军众将接到李渊密旨,便商议让马三宝抽调娘子军精锐斥候三百入长安,寻找李秀宁。
这几百人在长安周边各县城明察暗访一月,一无所获,便想着到民间乡村寻找。
于是三百人化整为零,扮做货郎,开始进入乡间寻找。
此时马三宝刚挑着担子经过陈长风家门前,就看见李秀宁和陈长风骑着马从外面游玩回来。
马三宝扔下担子就要跪拜,李秀宁用眼神制止。
马三宝会意,看了陈长风一眼。走到李秀宁马前躬身说道:“老奴可算是找到小姐了。小姐不知,小姐失踪这一月府上都急疯了。”
说完便去给李秀宁牵马。
李秀宁淡淡的道:“知道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进门再说。”
刚进院门,马三宝便迫不及待的说:“军中如今人心惶惶,还请小姐速速回营,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
李秀宁看了看陈长风,然后怒瞪马三宝一眼。
马三宝自知失言,慌忙跪下磕头。
李秀宁对陈长风道:“长风,我有点饿了。帮我去做几个包子可好?”
陈长风一听她要支开自己,不屑的道:“别装了,装那么久不累吗?平阳公主李秀宁!”
李秀宁一听大惊失色。
马三宝听陈长风对李秀宁不敬,大怒起身,拔刀相向:“放肆,竟敢直呼公主名讳!我今天便杀了你这狂徒。”
李秀宁怒喝:“马三宝,不得无礼。退下。”
陈长风冷哼:“把我当外人。”
李秀宁此时懒得理他,对马三宝道:“马将军,我和长风有话要说。你先回去,明日再来听我答复。切记不得走漏我在此处的消息。”
马三宝领命而去。
等马三宝走后,李秀宁板起脸,冷冷的道:“陈长风,你好大的狗胆!”
陈长风不屑的“切”了一声。
李秀宁想拿捏一下陈长风,继续摆谱:“见到公主,还不下跪!”
陈长风不吃她这一套,不屑的道:“我跪你个头,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李秀宁见唬不住陈长风,便笑嘻嘻的道:“冤家,你是如何知晓我身份的?”
陈长风板着脸道:“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么,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的气质,你的言行,还有雪影马。再结合朝堂上的重要女人物。用屁股想都能想出来你就是那平阳长公主。”
李秀宁一听不高兴了,原来这么久这冤家都在看自己傻乎乎的演戏呢。于是语气冰冷的道:“你既然早知我身份,为何还敢屡次轻薄于我。你当真不怕杀头吗?还是你为了荣华富贵想攀附我,做那当朝驸马。”
陈长风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尔。无论你是乞丐婢女,还是公主女皇。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份。”
李秀宁听他这么说,柔声道:“冤家,我欲向父皇交出娘子军兵权,求他给你我赐婚,以后我便与你长相厮守可好?”
陈长风大骂:“糊涂!”
“你若是回去交了娘子军兵权,以后放屁都不响。到那时你不但要被宫中的规矩束缚,还要与我分离。”
“陛下为了天家颜面,政治利益。怎会让你与柴绍和离,嫁与我这草民为妻。”
“你要么与我在此彻底的隐姓埋名,不要回去;要么就以兵权相胁,让陛下同意你与柴绍和离,嫁我为妻。”
李秀宁也是杀伐果决的主,不然怎会做到一军统帅,听了陈长风的话便道:“我明天就命令马三宝不得声张我在此的消息。以后隐姓埋名与你厮守。”
陈长风苦笑:“哪有那么简单,马三宝是你忠心的部下,怎会看你为了我一个草民,弃娘子军不顾。还有陛下,他一时找不到你,迟早总会找到的。”
李秀宁听了,也是叹气道:“我若回去,免不得又要卷入皇权之争。这让我如何自处。”
陈长风也是苦笑:“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你明天先给马三宝说你不回去,看他如何反应。”
李秀宁沉默半晌,她了解马三宝和李渊,综合考虑之下,最后怕是不得不回去。
于是便对陈长风道:“我若是回去了,便可以给你举荐官职。说说吧,你想当什么官?”
陈长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当官,你若是回去了,我便去你公主府上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