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风背着李秀宁进了村子。
有熟识的村民张老汉看见笑问道:“陈家大郎,怎么今天钓了个美人回家啊。哟,还钓了匹神驹。”
陈长风连忙回道:“张伯,可不能胡说。这姑娘在西河寻了短见,被我给救了回来。还麻烦您受累跑一趟,请个大夫到我家去看看。”
张老汉一听,正色回应道:“哟,这可耽误不得,老汉这就去。”
村里刘家的丫头幽怨的看着陈长风问道:“长风哥哥,这姐姐是谁啊?”
陈长风知道她暗恋自己,便回道:“这是你未来的嫂子。”
刘丫头一听,哭着跑了。
陈长风此时也顾不上去追她,加快脚步向家中走去。
陈长风家是一个占地一亩的院子,当初是陈长风亲自设计修建。
背着李秀宁进了院门,就看见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正在院子里读书。
这三个孩子正是陈长风的弟弟妹妹。
陈长风六岁的时候老爹老娘一看这个大号练废了,一气之下四年之内连建了三个小号。
陈长风喊道:“长林、长火、长姗别读书了,快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身为老陈家的长子嫡孙,在家中作威作福日久。
积威之下,弟弟妹妹二话不说,放下书本,迅速的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
陈长风将李秀宁放在一张躺椅上,转头问道:“爹娘去哪了?”
二弟陈长林回道:“爹娘下地干活了。爹爹吩咐,中午吃饭不必喊他们。还骂大哥,别人家一天都只吃两顿饭,偏偏大哥要吃三顿,家底迟早让你败光。”
(古时候寻常百姓家只吃两顿饭)
陈长风无奈扶额,以现在的家产,爹娘本就不用下地干活。
但二老闲不住,虽然请了村里的长工帮忙打理田地,但二老还是坚持到田间劳作。
当初陈长风还请了下人服侍二老,却被老爹大骂:“陈家祖宗十八代就没阔过,现在才过几天好日子,就请人伺候。干这些糟践人的事,就不怕折老陈家的福。”
陈长风无奈,自己也喜欢一家子在一起亲力亲为的感觉,就辞退了下人。
陈长风回过神,对妹妹吩咐道:“长姗,你去娘的房间找套干净的衣服。再拿块干净的毛巾。给你大嫂擦干身子后,换上娘的衣服。”
陈长姗一愣:“大嫂?”
陈长风老脸一红,嘴硬道:“她已经对我以身相许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又对两个弟弟吩咐道:“老二老三继续去读书,晚上我要检查。”
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今天他也下了水,浑身都湿透了。
换好衣服,来到客房外面。就看见那匹白马一直守候在门前,不曾离开半步。
陈长风喊道:“老二老三,去外面割些草回来喂马。”
又隔着门问道:“丫头,换好了吗?”
妹妹的声音从屋里出来:“大哥,换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陈长风推门进屋,见李秀宁已经换上了母亲的衣服。
只是还在躺椅上,想来是妹妹力小,搬不动她。
便抱起李秀宁,将她放在了床上。
这时院外敲门声响起,张老汉的声音传来:“陈大郎,大夫请来了。”
陈长风连忙出去开门,谢过张老汉,将大夫请进了房间。
大夫四十来岁,进了房间后,便给李秀宁把起了脉。
把了会,不住的摇头。
又望闻问切了一番,摇头对陈长风道:“陈家大郎,这位姑娘落水呛水还是小事,一会便会醒来;严重的是她身上受过旧伤,又受了风寒感染上了肺疾,恐怕活不过今年。”
陈长风疑问道:“不就是因为感冒引起的肺炎吗?怎么还活不过今年了?”
“什么感冒?肺炎?陈家大郎,肺疾确实是不治之症,请恕老夫无能为力。”那大夫疑惑道。
他也是医者仁心,不忍看到李秀宁花季般的年纪就早早陨落。
想了一下叹气道:“要是我恩师在的话,或许还有办法。只是他老人家行走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当初我也只是在长安跟他一年,可惜我资质愚钝,只学到了些皮毛。”
陈长风赶忙问道:“敢问尊师名讳。”
“恩师姓孙名思邈。”大夫回道。
陈长风一听,暗想这孙思邈可是历史书上都教过的神医,可得想办法见上一面。忙道:“原来是孙神医高徒,失敬失敬。还不知大夫尊姓大名?”
那大夫道:“免贵姓周名季仁。”
“请周大夫施妙手为这姑娘续命,还有如果孙神医回长安帮我引见一番。我有一些治疗肺疾的想法,想让孙神医指正。”
周大夫惊讶道:“我也听说过你陈大郎的大名,小小年纪用三年时间便挣下偌大家业,更是惠泽乡邻。没想法对这医术也有见解。”
“不敢当周大夫如此夸奖,都是些小打小闹。”陈长风谦虚道。
“既如此,我尽力便是。我这便给姑娘先开一副调理滋补的药,先续着。等我恩师回来便给你引见。”
周大夫说着又摇了摇头接着道:“这病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