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侯老六被斩,刀疤汉被杖责,此皆因我治下不严而枉死,皆我之过也,按律当斩,张行何在,持某佩刀,斩某之首,以明军法。”蓝兮扫视一圈对张行道。
闻听此言,举众皆惊,纷纷下跪拱手道:“大王无罪呀,大王不可啊!”就连刚挨完杖责的刀疤汉都俯首求情道,不可,要以己身代。
“有何不可?”蓝兮悠然地扫了眼,跪在地下为自己求情的众人,继续大义凛然的道。
“大王乃星君下凡,为解救万民而生,现天下苍生有难,民有倒悬之危,大王岂能自戕,弃天下黎民于不顾?还请大王留有用之身,带领我等继续奋斗,我等愿附大王之骥尾。”孙文急忙道。
“愿附大王之骥尾”,“愿附大王之骥尾”众人皆唱诺道。
“孙文此言,还算有些道理,本大王就暂留这颗人头,等民富国强之时,再取之以证军法。然军法不能废,刀来,今日就以某之头发代首,以证军纪。张行把吾的首级,传示众将士。”蓝兮取过佩刀割下头发环顾一圈,然后对张行道。
众人皆惊,一时间军心可用,人人都敬畏军法,这是后话。
“早就想剪掉,这什么鬼头发了,油腻腻的怪难受了,又没洗发水,一阵怪味,现在终于解放了,再也不痒了。你还别说曹操这法子还真不错,难受的长发也名正言顺的剪了,又不用挨军棍。傻逼才以身作则的挨军棍了,在这没抗生素的年头,屁股打乱了,搞个半身不遂还是小,没命那岂不是亏大了?”蓝兮洋洋得意的想道。
“这几个小兄弟倒是还有能耐,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呵呵···都起来吧。本大王也是好久没办喜事了,现在就给你们办啊,你等就纳她们做小妾,等咱们攻下了县城再分田,分娘们,分金银,好不好?”蓝兮大喝道。
众军士齐声大喝道:“分田,分娘们,分金银”。声音传出老远,震的村里的良善百姓都躲在床上瑟瑟发抖。
“张行,你带斥候队,守住村中各处要道,无本大王令,不准任何人进出,违者格杀勿论;孙武,你带领警卫队,在村中巡逻,禁止军士和村民四处行走。”蓝兮布置任务道。
“诺”,张行,孙武奉命离去。
“孙文,你带领其他人等,整理庭院,布置红绸,喜庆点,整个十几桌酒席,让众弟兄好好乐呵乐呵。”蓝兮为那刚被放过的弟兄们准备婚礼,吩咐孙文道。
“尊大王旨”,孙文赶紧下去安排了。
一时间,整个安宅又重新沸腾起来了,吼声,喝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不出半个时辰,院子和大厅里都布满了红绸,吹吹打打的,热闹不凡,院子里也摆满了酒席,众弟兄都已经坐好,互相攀谈起来,一脸喜气,看着这十几对新人,眼里尽是羡慕。
刀疤汉也是穿上新衣,腿脚不便,脸上带着既痛苦又兴奋的笑容一瘸一拐的和身边的新娘走了进来。两两一排,一直排到了院子边上了,他们的两边都站满了弟兄,祝福着,羡慕着,喝彩着,蓝兮高坐在中堂。
“吉时已到,新人就位。”蓝兮身边的周刚,临时担任了司仪。这小子在教导队的时候表现的不错,蓝兮就把他带到了身边,亲自培养他,在身边做了个侍卫,像他这样的,还有夏飞和夏鹏两兄弟。
“新人预备,一拜天地,二拜大王,三拜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周刚喝完,新人们都进入,为他们准备好的洞房,里面摆满了一桌精致的小菜和一壶小酒。只是可惜了这份心思,这些莽汉,哪里懂得这些,花前月下的调调,不久房间里面就传来阵阵的轻吼,重重的喘气声,和压抑的清哼声。
庭院里,众人开始觥筹交错了,相互敬酒,划拳,随意攀谈,好不热闹了。蓝兮也不停地,喝着属下敬的酒,他想大醉一场,麻痹自己。
太痛苦了,所有的事情,他都只能压抑着。他害怕,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在这虎狼之中,不敢表现出,哪怕就是一点点的懦弱,都有可能被他们撕得粉碎。
为了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今天他忍者心底的害怕杀人,让身上沾满人血,布满杀气,表现的强硬。还好这番作为没有白费,终于确立了蓝兮在众人心中,神一般的地位。没有任何人,敢挑战他这个山大王的位置。
不在去多想,也许老天爷是公平的,你得到一样东西时候,就会失去另一件东西。这辈子蓝兮注定孤独,没有朋友,更不可能有什么知己。
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知道现在,张角已经在河北,利用他传教的太平道,起事好几个月了,可是在这偏僻的还没完全归化的益州越巂郡,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未来中原民族,还有数十年的战乱,致使国力衰弱,更是经历了长达三百年的五胡乱华,中原大地千里无鸡鸣,几乎灭族。”蓝兮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心事,一边喝着酒,大醉一场。
迷迷糊糊的,在左右的搀扶下,进了卧房,蓝兮这么多天来,睡得最踏实,十分香甜,一觉到天亮。“咯咯咯…咯咯咯”,村里的公鸡都不知道打鸣多少次了,太阳公公调皮的,从海平面跳了出来。
蓝兮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