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芊芊抬眸看着离渊,轻轻弯起唇角,点了点头。
“我信你。”
阿渊能与她坦白这些,就已经说明他的心意,她相信他,就算他会不小心走失,她也会牢牢拉住他的手,努力将他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离渊如蒙大赦,整个人都激动得有些颤抖。
芊芊太敏感了,他生怕这一次会在她心里埋下解不开的结。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根镶着红宝石的银簪,递到了花芊芊的面前。
“本想成亲那日交给你……”
当下出了这样的事,他们的婚期不知能否如期进行。
花芊芊接过银簪,瞧见簪子上雕刻的“白首不疑”四个字,知道这是离渊亲手打的,心里就是一暖。
她想了想,便将披在脑后的长发挽起,用银簪簪好。
“我已为你束了发,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娘子,即便两日后我们无法如期成亲,这件事也不会改变!
还记得么,我说过的,我没有什么能够送你,唯有此心!”
因为前路坎坷,世事难料,所以才更要珍惜眼前人,她不愿再等了,只要明白对方的心意,何须顾及那些虚礼。
这话让离渊的心猛地一缩,看着束起长发的花芊芊,他眉眼变得无比温柔。
“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娘子,你这个样子,真好看。”
花芊芊拉着离渊跪在了地上,“既然成亲,还需拜了天地,让他们做个见证。”
“好,”离渊宠溺地看了一眼花芊芊,随后望向青蓝的天空,郑重地道: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离渊愿娶花芊芊为妻,从此以后,再无她人,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花芊芊望着离渊认真地道:“海水有尽头,月亮有圆缺,世间很多不如意,但有你已经弥补了所有,阿渊,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
两人相视一笑,朝着天地拜了三拜。
行完礼后,花芊芊看向离渊,竟发现他额头都青了一片。
她帮他擦掉额头上的灰,离渊则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委屈你了,这个婚礼,我定会为你补上。”
花芊芊伏在离渊的胸口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若是这一刻的安宁能是永远,那该多好。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阵儿,花芊芊才又开口道:
“对了,你说有几件事,还有何事?”
离渊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离梁毅失踪之事以及圣徒教那些人的供词说了出来。
花芊芊立即白了脸,急道:“这怎么可能?舅舅怎么可能与圣徒教有关!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她的心瞬间又悬在了嗓子里,“不行,我得去找舅舅,绝不能让舅舅出事!”
“芊芊,你先冷静一下,圣徒教之人想要抓你,他们抓走义父,陷害只是随手之举,最重要的是为了引你出面!没有抓到你之前,他们定然不会伤害义父。
你贸贸然去寻人,只会落入他们的圈套,圣徒教的人无孔不入,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寻到线索,才能尽快救出义父!”“那你可有找到什么线索么?”
离渊点头道:“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义父是在去往苍穹峰的途中觉得腹痛,离开了队伍,至此便没了下落。
我猜测也许是有人对义父的食物做了手脚,而有这个机会的,一定是他身边之人。”
花芊芊瞬间想到一个人,脱口道:“白素娘?”
不是她多疑,因为此人的出现实在太巧合了。
“她难道是圣徒教之人?!”
“还没有证据,但不排除可能。”
“那便拿下她审一审!”花芊芊急道。
离渊摇头道:“不妥,圣徒教的人嘴硬的很,我们抓到的那些活口什么都不肯说,一口咬定义父是他们背后之人。
我们无凭无据拿下白素娘,她怕是什么都不会说,且元邦那么信任这个女人,倒时定会阻拦咱们审讯。”..
花芊芊想起离元邦的反常,对离渊道:“二表哥好像对这个白素娘很依赖,而且,我觉得二表哥有事瞒着咱们!”
她将刚刚想要给离元邦诊脉却被离元邦有意避开的事情告诉了离渊,离渊便锁着眉头点头道:
“元邦这次从建安回来,确实处处透着不对劲。”
花芊芊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在离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离渊听后,笑着点点头道:“倒是可以一试!”
……
另一边,离元邦被皇上传去问了几句话,之后便被海公公送回了住处。
白素娘早就焦急地等在这里,见到离元邦回来,忙上前扶着他坐下。
“阿邦,皇上找你何事,没为难你吧!”
满腹心事的离元邦听白素娘这样询问,有些疑惑地看向她,问道:“素姐,你为何以为皇上会为难我?”
别人还不知离梁毅之事,但白素娘怎能不知,是她前日在离梁毅茶水里添了东西,才会让他在去苍穹峰的路上腹痛难忍,离开了队伍。
也是她乘人不备,将圣徒令藏在离梁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