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被百姓们挤到外围的那个五城兵马司的军官看着这情况都傻了眼,这么冷的天,他瞧着那几个姑娘身上的蛋液都结成冰了!
可现在这么多人,他根本没办法把那几位小姐接出来。
赵王殿下不让他伤到百姓,而且他现在再提起那几位小姐的事,又会让那几人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
这花六娘也不提赔偿的事儿,就把这几人晾在这儿,可真是杀人诛心啊!
那军官无奈的下了马,挤进人群找到花芊芊。
几番交谈后,最终他允诺会让那几家出面给仁济堂道歉,并会派人将仁济堂前清理干净,这才得以护着几位姑娘离开了仁济堂。
花家的人在场,自然用不着五城兵马司的人护送。
花芊芊懒得再与花家人交涉,就让离元邦向离氏索赔五百两银子才能让他们将花舒月带走。
离氏一听花芊芊居然要她们赔银子,气得差点晕倒。
花景礼见花舒月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焦急万分,他想快些将花舒月送回花府,便开始在身上翻找银子。
可他出门时太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银子,只能又看向了花景义。
花景义见花景礼看过来,轻轻蹙了眉头。
他刚刚完成任务回京,连官服都没换,身上哪里会有银子?
他瞧了瞧自己的身上,唯有腰间的一把匕首还算值钱。
还不等花景义将匕首解下,花景礼已含着怒气一把将匕首抢过来扔到了花芊芊的面前。
“二哥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刀鞘上还镶嵌宝石,绝对值五百两!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花芊芊看着那柄匕首,嘴角蔓延出一丝讥讽,嗤笑道:
“是把好匕首,出自含山大师之手,当初为了求含山大师打造这把匕首,我和秋桃可是日日跑去给含山大师劈柴烧火。
还有这刀鞘上的宝石,是我八岁生日时外祖母送我的礼物,她叫我打首饰,我不舍得用,求大师镶嵌在了刀鞘上。”
这些人,拿她送给他们的东西来救花舒月,真是百年一遇的好哥哥啊!
花芊芊的话让花景义眸光一滞,蹙着眉头看向了花舒月。
他还记得,前两年花舒月在他这里见到这把匕首时的情形。
她说:二哥,这把匕首怎么在你这儿啊,这不是六妹在地摊上买来准备送给萧炎的么?
他当时还以为萧炎不想私下收芊儿的礼物,所以芊儿才将匕首转赠给了他。
那时,他心里还曾气她不懂礼数,再怎么说,萧炎都与月儿订了亲事,她怎能与萧炎私相授受!
可今日芊儿却说这匕首是她特地去求含山大师打造的!
到底她们谁说的才是实话?
花芊芊实在不想再与花家的人纠缠,收回了匕首,对着几人冷冷道:
“之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与花家再无关系!
既然那么讨厌我,就请你们以后离我远一点,我也同样的恶心你们!
不要再来招惹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言罢,她将匕首交给了离元邦,淡淡道:“砸了,卖铁!”这几个字,没有一点的留恋和温度。
虽没动手,却像铁锤一样落在了花景义的心里。
“芊儿……”
“二哥,你还跟这混账说什么!她不认咱们,我还不认她这样的妹妹!咱们走!”
花景礼看着花芊芊那恶劣的态度,气得脑瓜顶都在冒着烟。
他又看向虚弱狼狈的花舒月,满眼怜惜地将人抱上了马车。
花景义回头看了一眼花芊芊,可花芊芊已经头也不回的进了药铺,他也只能蹙着眉扶着离氏上了马车。
回到花府,花老夫人看见花舒月的样子,险些就气晕了过去。
让下人帮花舒月清洗后,又让花景礼拿着帖子求了位太医过来给花舒月看了病。
那太医说花舒月只是受了些惊吓,着了寒,没什么大碍。
可送走太医后,花舒月的脸色仍然白的像张纸,花老夫人就叫离氏去熬了燕窝人参过来给花舒月补身子。
离氏不敢怠慢,自己守着火。
花景义和花景礼则是守在花舒月的身边护着。
花老夫人瞧了兄弟俩一眼,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那个无德无貌的死丫头,相府生她养她,因她担了多少嘲笑和白眼,她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对待舒月!
她就是个灾星!她生下来,你们二叔就出了事儿,那时候我就该把她送进庵里去,舒月会被那灾星害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啊!”.
花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
花景礼生怕花老夫人伤到自己,忙上前拦住了花老夫人,“六丫头是个白眼狼,你别跟她计较,小心自己的身体!”
“四郎呢?哪去了?他妹妹病了也不知道过了看一眼!”
提到花景智,花景礼立刻板起了一张脸,“自从那日在雅苑回来后,那小子就疯疯癫癫的,我与他说话,他也不理,成日在外面喝酒,这会儿八成又是在外头逍遥快活呢。”
花老夫人气得用力敲着拐杖,“四郎怎么会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