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淡忘。
林迁没忘,他的病又复发了。
很痛很痛,身上心上。
看到姜陶痛苦难过他更是苦痛难捱。
姜陶痛苦一分,他就双倍奉还到自己身上。
病情越来越严重。
林迁坚持了将近一个月,但是今天以后他再也不能继续上学了,他要休学去接受治疗。
无人得知。
林迁给姜陶写了一封信,自那天起,他再没有勇气在她面前说话。
一封手写信。
——
展信悦桃桃:
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想说的话很多,不知从何说起,那就从我们分别那天吧,初一那年我转学,因为我遇到了一些事,导致我得了抑郁症,这么多年一直在接受治疗,近些年有了好转。
对不起,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想推开你的冲动。就像我无法控制我自残的行为,桃桃,请原谅我厚颜无耻的想请求你的原谅。
那瓶牛奶我记得,那些感冒药我也知道,再到后来的扭伤药。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
桃桃,我也喜欢你。
我的病又复发了,要休学了,你能等等我吗?等我痊愈,我来找你,我来事无巨细的照顾你。
桃桃,等等我好吗?
林迁
2019.11.3
——
当夜写好,字字真心。
桃桃,等等我好吗。
林迁下意识的摸手腕。
——
2019.11.4
星期一
这天是最后一天了。
林迁找了好多次机会,根本没机会无人察觉的把信放在姜陶的书包里。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姜陶能将东西交给他,是有多艰辛。
直至午休,待人都走光了以后,林迁才慢慢走近姜陶的座位,一步一步,他四处张望,像是做贼心虚的小偷。
刚想放进她的书包,他却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林迁猛地抬头,面前站了一个人——是柳琉。
他和姜陶关系很好。
柳琉见到他在姜陶座位附近明显愣了一下,但在看到那个露出一角的信封,心尖一动,了然如心。
拿上林笙生的饭卡,和刚刚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留下林迁原地僵硬。
柳琉的脚步很轻快。
真好,桃桃得偿所愿了。
她想。
——
从监狱里出现了一个身形孱弱的女人。
她一步一步的走出来,影子越拉越长,身体不自觉发抖,最后大笑出生。
让人毛骨悚然。
“林迁,林辉,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女人又笑了起来,摸着身上成年累月的伤痕。
她无法控制住心中的恨意。
马上联系当初林辉妻子染上读瘾的王哥。
林辉一个人不能撼动得了,他们这么大的贩读团伙,但还是对重创了他们
王哥如今也是苟延残喘,对林家父子也是恨在心里。
如今刀送上门来。
“王哥,借我两个人。”李婕迫不及待的说出来意。
看着王哥犹豫不决,她又马上补上。
“事成之后,他们全部离开,我来就行。”
李婕又笑起来,像是一条凶性难驯的野狗。
眉眼转换间,商定成功。
——
姜陶早已习惯跟在林迁身后的位置,慢慢的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今天一如往常。
放学她默默在他不远不近的后面跟着。
再抬眼,路边出现了一辆车,捂嘴控手,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林迁被一辆车带走了。
就在这!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
肆无忌惮,目无王法。
姜陶条件反射的转头,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路上如今形影单只。
而她刚刚也是低头系鞋带,几乎无人看见这一切。
如果她当时没有抬头,这一切就发生的悄无声息。
姜陶马上路边招手,打到了一个出租车。
“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司机没有多问,一脚油门踩下去。
“不要太近,远远的跟着。”
姜陶不自觉的搓手,声音也又快又急。
心几乎跳出来,喉咙也不自觉的干渴起来。
她哆哆嗦嗦的摸索着手机。
输错了好多次,总算按对了。
很快,电话被接通。
“你好,这里是奉天公安局岳城分局的——”
那边的女声颤抖,却又强硬打断了她。
女警马上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
“我的同学,就,就在刚刚,被一辆车拉上去了,就一瞬间,被带走了!”
“你好,是在哪里发生的?可以告诉我们一下详细的位置。”
姜陶深吸了好几口气。
答非所问
“车开走了,我,我现在正在跟着那辆车。”
这话一听,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