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灯杨虎儿坐在山神庙聚义厅里闭目养神,突然……一阵脚步声噼里啪啦的传来,还有唐老道焦急慌张的声音传来。
一点灯杨虎儿睁开眼睛骂道:“呱噪什么?老子还没死呢!滚进来,到底怎么了?”
咣当一声大门被推开,唐老道带着一个狼狈不堪的喽啰兵挤了进来,唐老道躬身施礼对杨虎儿哀声说道:“大头领,大事不好了!咱们派出去突袭桃山县乡兵的兄弟、怕是遭遇不测了!”
杨虎儿眯起眼睛冷冷的看了看唐道人,低声说道:“你作何打算老子没兴趣,但老子可是警告过你!不许因小失大白白折损了我手下的弟兄……一百来号喽啰兵,连个回来报丧的都没有?你凭什么断定他们出了不测?”
唐老道拱手道:“大头领,贫道放心不下三头领吴驷、毕竟这可是咱大青山近半的战兵了,想着有什么事好及时回来禀告大头领……谁知道第三日那两个探子追着三头领的脚步来到一处野村子后,发现那里发生了一场大战!”
一点灯沉声问道:“可是那桃山县乡兵知道了咱们的形迹?他们一共多少人?”
“不清楚,就发现了不少血迹还有厮杀的痕迹,捡到一些折断的羽箭……村子后面的大沟里还埋着些尸体,两个探子偷偷挖了两具,全都是咱们的人!”
嘶!
一点灯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转了几圈皱着眉头问道:“那几户山民可说了什么?”
“说三头领带着人马在村子里扎营,结果后半夜被人给偷袭了……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厮杀了半夜死了不少人,剩下的人从西边冲了出去……不知活下来了多少。”
“吴驷呢?死了还是活着?”
“这个,不清楚……大头领,这伙乡兵来的蹊跷啊!哪里的乡兵有如此战力?可偷袭夜袭,怕是他们人数也不会太多……大头领,该做决断了,到底是下山报仇还是关闭山门进山避难……”
一点灯骂道:“避个屁!现在连对头是谁哪里来的都不清楚就逃之夭夭吗?来人……来人……”
一个心腹喽啰兵跑过来拱手道:“大头领!”
“去桃山县打探消息的人呢?还没回来吗?”
“回大头领,刚刚回来了一拨!”
“该死的,还不赶紧让他过来见我……”
没一会儿,两个做商贾打扮的喽啰兵一路小跑奔进了山神庙聚义厅扑通一下单膝跪地……“见过大头领!”
“可见到丁谷都头了?”
“回大头领,桃山县不知怎滴突然紧锁城门戒严起来了!”
一点灯杨虎儿顿时觉得大事不妙,问道:“城门口那几个鸟乡兵你们难道不认识吗?”
“回大头领,都换了,原本丁谷那些手下不知道都去了哪里……现在都是些年轻人,衣服装备兵器可是比丁谷那些人好得多!小的看到城门口上面的卫兵手里似乎有劲弩!”
“什么?你可看清楚了?”
“小的看的清清楚楚的。”
一点灯杨虎儿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有些大事不妙……看来守卫桃山县城的可能是厢军甚至是禁军了!那吴驷一行人怕是遇到的也有可能是禁军了,这样也还说得过去。那么朝廷这次看来是铁了心的要荡平大青山了……
一点灯杨虎儿只觉得大难临头一般,起身就往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吩咐道:“集合战兵,敲大钟!集合起来,全部集结起来……今日收拾行李财物粮草,入夜之后全伙撤退,咱们向西迁移到 永兴军路那边避避风头!”
唐道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急忙拱手问道:“大头领,咱们两个山头尚且好说,可那元宝岭的数百老弱妇孺可怎么办?三头领吴驷怕是已经遭遇不测、元宝岭上不可群龙无首啊!”
杨虎儿鄙夷不屑道:“你不就是惦记吴驷的那个浑家老婆嘛,去吧去吧……不过你给老子记住了,要是你敢因为这个让我的大青山损失惨重,老子就砍了你的脑袋!”
“不敢不敢,贫道如何敢让大头领实力受损……”
突然,一个喽啰兵跌跌撞撞的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禀告道:“大头领,大头领……元宝岭的三头领回来了,受了点伤!带出去一百来人,就回来了十二个!”
“啊?损失了那么多人?哎呦……”
尽管知道自己那些人怕是已遭不测了,可一听说损失了八十多战兵,杨虎儿依旧心痛如绞……“吴驷啊吴驷,你不是很能厮杀吗?怎么这次如此不济事?”
杨虎儿急匆匆的喝道:“他要是没死就马上把他抬过来,老子要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被谁给打成这样的……?”
唐老道咬了咬牙,拱手请命就去查探吴驷的状况,毕竟他现在可是插一句就能把吴驷的地盘人手和老婆给一起接收过来了。他该死不死的为啥这么快就回来了……
吴驷吊着一只膀子,腹部也扎着一圈血迹斑斑的麻布,浑身上下全都是金疮药的呛人味道。
大青山第一道寨门外面,几个喽啰兵还在交头接耳、自家三头领下山去杀人,结果险些自己全军覆没了……原本山寨武艺第一的吴驷居然伤的不轻,一百来个战兵加上吴驷也只活着回来了十二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