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一脚把这个后腰中刀的年轻武师踢倒在地,然后把带血的腰刀在这年轻人身上擦了擦……“么得,该死不死还差点捅死老子!呸……”
另外一个乡兵四下里看了看,轻声说道:“麻子哥,怕是惊动了那两个武师……赶紧回去招呼都头动手吧?”
麻子点点头:“那个老家伙怕是会赶过来查探一番,你跟着我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这里有大虫!把那个年轻人给叼走了……明白没有?”
“好!”
老武师一路疾行直奔队伍后方而去,自己的人走出去约么五十丈左右、几十息就能看见……
“救命啊!有大虫啊……”
“大虫老虎吃人啦……”
两个乡兵急匆匆的狂奔回来,脸上都是恐惧的神色……为首那个麻子大喊道:“老师傅快去救那个年轻人,他被老虎给叼走了……太吓人了!”
老武师皱着眉几步就要冲过去,冷不防交错之际那个麻子突然挥手就把刀刺了过来……“死去……”
镔铁棍在老武师背后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盘旋飞起,然后当啷一声把麻子的腰刀嗑飞!
老武师眼神杀气腾腾,一个旋身就闪到两个乡兵的左侧,挥起铁棍就横扫过来……“贼配军,竟敢劫财杀人?”
麻子右手虎口崩裂,惨叫一声就地一滚……另外那人则躲闪不及被铁棍啪的一下砸在了腰上!
喀嚓一声,那乡兵惨嚎一声倒在了地上,腰部扭曲着两眼暴突口吐鲜血……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麻子咕噜一下子爬起来就朝着老林子里狂奔,一边跑一边在怀里掏出一只哨子拼命地吹了起来!
老武师刚要去查看一下年轻武师的生死,见这鸟乡兵居然在传讯,咬了咬牙还是转身奔向车队那边、生怕孙县尉一家遭了埋伏……
刚刚看到车马,就见自己镖局剩下的那个年轻武师已经跃在车篷顶上不停的开弓放箭、而十几个黑影已经从官道北侧的林子边缘露出头来,正弯弓搭箭不停的袭击车马和鬼哭狼嚎的几个仆役奴才!
两个仆役中了箭,正在地上翻滚哀嚎……马车里还传出女子的哭叫和叫骂、那孙县尉的夫人居然在全家遭遇劫匪的情况下还在车里气恼抱怨破口大骂。
“我等可是大宋县尉大人家眷,你们这些……这些狗贼,是活腻了不成?曹武师、你就是这么当护卫的吗?赶紧杀退了贼人……快快……”
孙县尉颤抖着探出头来、大喝道:“不要纠缠,赶紧冲出去……快跑……”
三个一直躲在马车后面的乡兵突然发难,一杆长矛冷不防从那镖局的弓箭手背后刺来……老武师大喝一声:“猴子小心,乡兵造反了……”
叫猴子的年轻武师已经射中了两个扑下山的山贼,此时正准备继续用弓箭压制远攻他们,闻言立刻愣了一下,结果那长枪噗的一下刺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年轻武师猴子忍着痛一把握住长枪,伸手抽出一柄短刀就劈了下去……
半晌过后……
两个黑衣人拱卫着一个蒙着脸的头目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车马乱糟糟的撞在了官道旁边的山壁之上搅在一起动弹不得,还有一辆装着器物的马车翻倒在路边。打碎的花瓶和几只藤箱散落一地。
三个仆役已经断了气,四个镖局的武师已经只剩下一个老家伙,此时正拦在孙县尉一家身前喘着粗气两眼冒火一般瞪着自己这些人!
麻子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脑浆子都被这老家伙给砸了出来……关键时刻暗算武师和仆役的五个乡兵居然被老东西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丁谷气得半死,早知道这镖局的几个护卫武师不好惹,结果一个人居然打死了自己四个手下,那个身受重伤倒在地上的弓箭手居然还射伤了另外两个倒霉鬼。
老武师喘息一声、骂道:“这五个贼配军居然敢造反弑主!和你们算是一伙儿的吧?”
丁谷哼了一声,手里腰刀指着老武师哑着嗓子说道:“老东西,给你一条活路!放下兵器自己立刻离开桃山县去逃命……要是还敢动手,老子今天就活剥了你的皮!”
老武师摇晃了一下身体,对丁谷怒目而视……“狗贼!要想动孙县尉一家,先打杀了咱再说!”
一共二十四个手下,加上自己二十五人,居然一动手就死了五个伤了两个……丁谷气得要死,见这老武师居然还要拼死顽抗,不由得大骂道:“射死他!把他给老子射成刺猬……”
马车里面孙县尉夫人突然探出头来,对蒙着脸的丁谷叫道:“这声音……你是……你是那都头丁谷?”
丁谷慌乱了一下,随即一咬牙撤掉自己的蒙面巾冷笑道:“贼妇人,好耳力!居然一句话就认出了你家丁爷爷……贱妇,你家孙县尉卸磨杀驴一声不吭就想扔下老子这些给他搂钱的兄弟,今日咱们可是前来要账的!这些年,大青山和咱们爷们四下里可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家孙县尉收了银子后可就对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妇人大骂道:“呸,没良心的腌臜泼才!咱家老头对你不薄,你这奸贼居然敢杀官造反……”
那边的孙县尉被自家婆娘吓得亡魂皆冒,本来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