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村里就没一个人为二哥说好话。
说不定真的是希望他们家人死。
“我,以后不会再冲动了。”姚三顺觉得妹妹说得对,凡事不能动不动就想武力解决,总有会武力解决不了的。
言元皓食指轻轻的敲击着竹椅的扶手,不解的问道:“你既然清楚厉害,为何还要气?”
姚兰更是没好气的道:“好心被当驴肝肺,是个人都不爽!”
这不过是借口,她刚才深深的感受到身体的不受控制。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身体的本能在作祟,每次遇引起情绪波动的事情,脑海中的负面情绪就会被放大数倍让灵泉翻滚,她的脑子也会变得混沌。
身体与脑子就跟接触不良一般,言语行动都变得迟缓,让清醒过来的她觉得恐慌?
难道原主的灵魂并没有离开?
情绪与行动不受控制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身体的习惯反射——遇到心情不好的事情,就想要吃东西来舒缓。
那种强烈想吃的感觉,就像一群群蚂蚁啃食自己的骨髓,不停的呼喊,吃吃吃!
嘴巴不是用来说道理的,是用来吃东西的,快点去找东西吃!
身心难受得很还不能说实话,她能不气吗?
更何况控制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容易了,还要控制她三哥不要动手,简直就是气得血脉逆流。
姚三顺猛点头,马上修正了刚才的想法,“妹妹说得对,等晚上了,我摸去他们家将她男人打一顿。”
姚兰暗暗扶额,你不冲动的表现就是从明面变成暗地,结果还是暴力解决?
不过她现在不反对了。
以前就不说了,穿过来她看着姚家可没做啥坏事,做事讲诚信做人讲诚心,还想主动造福乡里,没落得好人家反而因为你不是恶霸了来帮你做恶霸。
不能武力解决,不表示要放弃武力。
与其非要和原主的性格对着干搞得自己情绪有问题,不如有些事情就“顺其自然”好了。
毕竟她的人生目标里有多做善事的信条,但没有做圣母这一条。
里正来得并不慢,应该是得到消息就跑了过来,满头大汗一进来就道:“言公子,刚才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姚向北出去山上找草药,里正都没空理姚家兄妹,在他心里东西肯定是言公子想出来的,关注的人也只有言公子。
言元皓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坐在竹椅上,淡然道:“无碍。”
里正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嘴里似乎也看不惯三胖娘那伙人般,很能跟眼前的人同仇敌忾道:“那些婆娘都不懂事就知道误事,来之前我已经说了他们,我这就换些人来,怎么的也要快点将水车给做出来,时间不等人。”
言元皓神色依旧平淡,语气却不容拒绝,“不劳里正费心,我们姚家不缺水车。”
里正有点懵,“不是,这水车是——”
姚三顺阴着调调道:“里正还真会说话,一个个都找我们家要工钱了,水车与你还有什么关系?”
里正:“这都是误会,一会儿我就让他们把钱还来!”
言元皓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冰冷,“我们姚家乃是少数姓氏的人家,被欺负也是无奈,就不劳里正讨要工钱了。”
里正更是无语了——你是被姚家几位给骗了吧?要不要去村里走动走动?谁欺负谁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言元皓看着里正,目光有些深沉,看得里正心里想说的话都生生的噎住了。
“误会,都是胡说。”
“有些话既然说出口,未必心里不这么想。”言元皓眸色深沉的看着里正道:“汤家村虽是汤姓族人为多,但是姚家的地不是汤家人给的,另外十三家亦是如此。”
“能在此地生活是由先人在官府交了落户的银两为定,可不是汤氏族人的施舍,更不欠汤家人什么。”
里正额头的冷汗却怎么都擦不干,以前姚家不是讲道理的人家。
好不容易有个讲道理的人,怎么感觉更加不好处?他作为里正都没有资格随便驱赶村民,族里那些妇人简直就是无知!
里正心里慌得不行,赶忙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让公子如此误会?”
季大娘叫道:“她们说村里的东西都是汤氏的,姚家偷了你们汤氏的野猪,要赔钱还要我们滚出去!”
“胡说!”里正脑袋都大了。
言元皓语气更是冷厉:“区区妇人,就能当众说出此番话来,若不是汤氏族人纵容岂会如此嚣张?!知道的还以为是无知闲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汤氏族人是想要代使官府权力占地为王呢?”
“不不不……”里正的脑子都快要转不过来了,刚才说的不是工钱吗?他们退钱不成吗?
这占地为王的帽子扣下来,那可就是造反了?!
“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误会,这都是误会!”里正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水都在拼命的往外冒,昨天还说得好好的做水车,今天就怎么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
可不是深仇大恨?看热闹的季大娘听了言元皓的话不由的觉得腰杆子直了一点,一直以来她们家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