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请你为祖父看诊。”秦之涣此刻的眼神与姚兰看银子一般闪亮,看上去期待,里面又很是难过。
“好。”收了人家的钱,姚兰的服务态度很好,取出随身带的手帕覆盖在秦老爷子的手腕上探脉,“还好,还来得及。”
“姚夫人……”秦之涣死死的盯着那块手帕。
姚兰也看着那块手帕,道:“我的手帕都是干净的。”
不,秦之涣不是这个意思,眼神更加深沉,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一根漂浮的稻草,却失望只是一根稻草。
姚兰懂了道:“首先,很多皮肤病都会通过接触传染,我自然是要预防。”
“其次,你祖父的身上不少皮肤溃烂,随便接触容易感染加重病情。”
“最后,‘那个’治不好花柳病,但是你祖父的病能治,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秦之涣双眼通红盯着姚兰,就差没掉下两汪眼泪水了,膝盖比眼泪下得快,直接跪了下来,“姚夫人,多谢你救我祖父。”
“放心,看着你孝心和银子面上,我一定会治好你祖父的。”
“多谢。”不过是哪个力量,秦之涣都愿意竭尽全力。
“你还是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与其跪着,还不如折算成黄金给我。”她就不喜欢人懂不懂就跪来跪去的,实际点不好吗?
秦之涣感觉不好,他忍着。
门外来了不少人,但是没有进来,站在门口:“畜生,你又来折腾你爷爷了?!”
“你这不孝子什么时候能够消停?是恨不得全城人都笑话我们秦家吗?!”
一个女声尖叫道:“天哪,这么胖,居然是个女人?”
姚兰转身看着门外的女子,讽刺一笑:“你不胖,居然也是个女人。”
外面站在的女人脸很白,现在更白了,“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进我们秦家。
“姚夫人是我请来的客人!”秦之涣也恼怒了,站了起来,“我请来给祖父治病的?”
“你祖父的病治不好了!你这不孝子非要祖父去得不安宁吗?”一个与姚向北年纪差不多大的人痛心疾首道。
“姚夫人说了能治,就一定能治!三叔你就不要在这里阻碍了!”秦之涣很肯定。
几个人吵了起来。
“闭嘴!”见多了病人家属为做不做手术、交不交钱、怎么办身后事争吵的画面,姚兰大喝一声,场面瞬间安静了。
“这个家究竟谁做主?!”找出做主的人最重要。
“大哥不在,自然是我做主!”秦三叔道。
“凭什么?我是老二,我做主才对。”秦老二道。
“你一个庶子也敢和我争?!”
“庶子怎么了,爹说过我们家最出息的除了大哥就是我。”
“我们家男人才是爹最喜欢的得意门生,你们别趁着他出去就抢家主之位!”白脸女人秦四娘道。
……
“好了,我知道了。”姚兰实在是无语了,一个个怕被传染连房门都不敢进,却还要显得自己孝顺想要做主,还不如肥羊呢。
“你知道什么了?”兄弟两瞪着眼睛看着她。
姚兰看着病床上明明醒着却没有睁开眼睛的秦老太爷,“想必老老爷才是秦家之主,既然家主不在,不如由老太爷暂定一个做主的人。”
“爹!”门外争吵的人异口同声的叫着病床上的人。
秦老太爷大概是气久了没那么气了,费力的睁开眼睛道:“听涣儿的!”
哪怕是久病沉沉,当年的霸气依旧,外面的人闭嘴了。
秦之涣显然对做不做家主没想法,就想确定祖父的病能不能治。
这期间姚兰已经看过他几处患处了,问道:“你祖父像你一样怕疼吗?”
秦之涣他可是男子汉……“为什么会疼?”
“前面用的药物虽也有些作用,但是效果甚微,病人身体照顾也是粗泛才会生蛆,必须清创去腐肉才能用药。”
红眼睛终于忍不住掉眼泪珠子了,家里人都怕祖父传染,自然没有人愿意好好伺候,所以真的来伺候的人就只有他而已。
他——其实都是被人伺候的,真不知道怎么伺候人,他娘又总是想方设法阻碍他想办法,自然没照顾好。
每次看到祖父的病体,他就想要找一个神医能救死扶伤,让他祖父能再回当年。
姚兰也懒得跟他啰嗦,一边让他去请蓝大夫,一边写下一张单子让秦家人去准备。
前面秦之涣请来的人不少,别说能治好,就是说能治的都没有,这会儿外面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大夫能治这病。”
姚兰点头,“能。”
秦四娘不信,“我从未听说花柳病能治好。”
姚兰冷笑:“花柳病确实治不好。”
所以秦老太爷真的不是花柳病。
他们也觉得父亲为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那些没有名气的大夫也就罢了,还有一位太医也这么说的。
秦之涣冷冷的看着这几个人,冲着秦二叔道:“二叔,祖父万一去了,你们就要丁忧三年,你们就不盼祖父好吗?”
盼啊,不说别的,就飞羽城的人脉,秦老太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