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刀入鞘, 禅院甚尔无视不远处正看着他的高专二人组,自顾自地走到正生涩地看顾着昏迷中佑果的惠身边。
在咒灵死后两条黑白犬就自发地回到了自己的主人身边,蹭了蹭惠有些狼狈的小脸后就消失了, 对这一切还有些接受不来的惠还有些呆滞,禅院甚尔看不得他一脸呆相,弯腰将佑果扛在肩上,垂眼淡淡道:“走了。”
惠如梦初醒, 迈着小短腿跟上禅院甚尔的步伐。
而好像被遗忘在一旁的高专二人组对视一眼, 心里齐刷刷地冒出一个念头。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不知道,不过眼尖的五条悟一眼就看出被禅院甚尔不甚优雅地扛在肩上的佑果长着一张非常熟悉的脸。
这要多亏那盒味道不错的蛋挞,五条悟那一整天的心情都因为那盒雪中送炭的蛋挞变得相当不错。
鉴于他们要处理的咒灵已经被处理干净,五条悟和夏油杰应该是无事可干的状态,不过对禅院甚尔身份尚有疑问的两人还是腆着脸想要凑到禅院甚尔身边想要继续查探。
看出两人意图的禅院甚尔侧脸睨了五条悟一眼, 深绿色瞳孔中压抑的戾气让人胆寒, 五条悟面上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消退,他伸手拦住了身边的夏油杰,“别去。”
两人之间的默契让夏油杰停下了试图追问的话, 默默看着禅院甚尔带着一大一小离开了这片已经荒废的市场。
*
禅院甚尔将车发动开回了家, 被放在后座上的佑果还在昏迷, 虽然咒灵本身已经被付出, 但是咒灵身上的邪秽还是在佑果身上残留了一丝, 那一丝残秽虽然不会给佑果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但是也足够佑果接下来的这两天不会好过。
顶着惠和津美纪焦急的视线, 禅院甚尔单手拦住佑果的腰,像抱着玩偶一样将佑果抱回他的卧室, 至于想要追寻真相的两个小朋友, 禅院甚尔不是什么耐心十足的人, 用电话叫了外卖先填饱两个小朋友的肚子后就先打发两个孩子睡觉了。
津美纪倒是好哄,她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佑果是受凉生了病,但是对于目击到咒灵自己还召唤出两条奇怪狼犬的惠来说,那就不是什么容易处理的事情了。
在某些时候,惠实在固执的有些棘手,也细致的棘手,他甚至都堵到了禅院甚尔的卧室门口,只是为了从禅院甚尔这里得到一个真相。
“那到底是什么?”惠仰着头看心不在焉的禅院甚尔,禅院甚尔端着一盆水,水里冰块沉沉浮浮,碰撞在一起时响着清脆的声响。
正要往佑果屋子里走的禅院甚尔被人小鬼大的惠堵了个正着,他磨了磨牙,低头冷漠地看着惠,“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真要被禅院甚尔这一句话打发走那就不是惠了,他固执地跟在禅院甚尔身后,心里的疑问多的可以类比天上的繁星,禅院甚尔不说,他甚至冷静地思考起了自己跑到电脑上或者图书馆里查询的可能性。
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惠,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
端着一盆冰水走到佑果卧室门口的禅院甚尔回头看了眼惠,他弯了弯嘴角,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过来。”禅院甚尔忽然说:“给我开门。”
惠被禅院甚尔着话叫地回了神,他其实不太乐意被禅院甚尔这样使唤,不过想到是为了佑果,心里的别扭就说不上重要了。
他两三步跑到禅院甚尔的身前踮脚开了佑果的门,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橘色的台灯,佑果躺在床中央不省人事,脸色通红。
心里的担忧占了上风,惠没管身后的禅院甚尔,自己跑到佑果的床前竭力伸手摸了摸昏睡中佑果滚烫的额头。
“老师……”声音里忧心忡忡。
把水盆放在床头柜,禅院甚尔拧干吸满冰水的毛巾把它放在佑果的额头上,冰冷的温度也只是暂时缓解仿佛置身于烤炉中的炙热,佑果低低地□□一声,睁开了有些模糊的双眼。
禅院甚尔的脸在他的视线中不算清晰,佑果紧蹙的眉头略微施展,哑声道:“甚尔……”
禅院甚尔随意地“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到了一旁的惠身上。
他挑挑眉,“还不走?”
惠顶着禅院甚尔带着威胁的视线,有些泄气地迈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佑果的房间。
虽然神智模糊,不过还是能听得清禅院甚尔在和惠说什么的佑果抬手不情不重地打了一下禅院甚尔的手,神情恹恹道:“好好说话。”
禅院甚尔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不过还是应了一声。
高烧的温度一直持续到深夜,佑果身上的高热没见消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禅院甚尔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他虽然祓除咒灵得心应手,但是在照顾病人这方面还是有些生疏。
对于咒灵引起的病痛普通治疗高烧的方法显然是没有什么效果的,禅院甚尔无计可施,干脆一个电话打到了孔时雨的手机上。
禅院甚尔的电话打的不巧,恰好就赶在孔时雨准备进入梦乡之时,困倦的状态下就算是好脾气的孔时雨也不免有些暴躁,“禅院甚尔,你知不知道几点了?”
禅院甚尔冷淡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