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大伯怎么说?”杨若晴问。
杨华忠于是转达了老姜头和姜大的意思。
“……听他们的口风,先俊娘的死活他们不在意,他们想保住姜先俊,怕他犯傻帮他娘硬扛,所以姜大和我约好明日一早就去县衙,赶在开审前先跟姜先俊那劝劝。”
杨若晴轻轻点头,“姜家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是想把家年均撇出来,好歹为姜二叔留一个延续香火的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杨华忠道。
“那小子耳根子太软了,那天夜里被他爷那么一唬,立马就把事情给交待了。”
“可过了一宿,见到她娘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好像又动摇了。”
“他年轻不懂深浅,这种事能由着你反反复复?硬抗?拿啥去扛?”
“就算是从犯不至于砍头,那也得坐好几年的牢房,牢里那是人能待的地儿吗?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人,十天半月就得褪层皮!”
说起大牢里的遭遇,杨华忠是感慨连连。
没辙啊,谁让当年他进去过呢?
大冷天的,那里面还有人关在齐腰深的水牢里头。
他住的那间牢房,地上湿湿嗒嗒的,老鼠遍地跑,一点儿都不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