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你别瞎猜,更别瞎说。”
杨若晴不假思索,直接打断了小雨的话。
“该说的,我早好几年跟他说清楚了。”
“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跟棠伢子,也是不可能变心的。”
“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初为了让沐子川死心,我才接受了他娘的央求,认了他娘做干娘,和他以兄妹相称!”
“所以,他至今未婚,应该是事业心太重,还有是缘分未到,所以,红鸾星未动。”
“嗯,应该是这样子的。”杨若晴一脸认真的分析着。
小雨却看着杨若晴,“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咋有一种预感呢?”
“啥预感?”杨若晴忍不住问。
“我预感,沐子川搞不好这辈子都会为了你,不成亲呢!”小雨道。
“别说了。”杨若晴蹙起了眉头,有点小小的不悦。
“小雨你越说越离谱了,不要再说我跟沐子川的事了,今个是你出阁的日子,咱不说别的了!”杨若晴再次道。
因为她突然严肃下来的样子,正在照镜子的骆宝宝都忍不住诧异的朝这边看了一眼。
而小雨,了解杨若晴的脾气。
她赶紧赔着笑,“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还不行么?”
“好啦嘛,不生气啦,不准跨脸哈,今个可是我出阁的日子呢,来来来,笑一个啦!”
在小雨的逗弄下,杨若晴的那一丝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你这丫头,赶紧嫁出去吧,嫁去宁家,专门祸害宁肃去,我都怕了你了!”杨若晴道。
小雨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还想要再说点啥,屋门口,有脚步声过来了。
“估计酒席快结束了,哈哈哈,某人终于要出嫁啦!”
杨若晴笑着,走到梳妆台那边,把骆宝宝抱在了怀里。
因为,全福人,还有其他一些妇人们,说说笑笑着,全都涌来了这闺房里……
小雨家的那些婶子们,姑姑们,轮番阵来说吉祥的话。
照着这里的风俗习惯,这叫‘哭嫁’,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因为画着精致的妆容,大家也都知道小雨是要嫁去庆安郡的望族宁家做少夫人。
妆容哭花了路不太好补妆,所以,小雨没能大哭,是象征性的对那些婶子和姑姑们每人下个跪,行个礼。
然后,婶子和姑姑们,都会或多或少的给小雨银钱,这个银钱叫做‘下跪礼’。
等到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行过了下跪礼后,外面的男人们也已经开始往外搬运嫁妆装车了。
长庚忙里忙外,压根顾不这闺房里的事情,桂花带着两个儿子进了屋子。
妇人身还系着围裙,听着旁边人的道贺声进屋,原本脸还挂着笑容。
可是,当看到小雨时,桂花的眼眶红了。
小雨也看到了桂花,她缓缓站起身来,然后,喊了一声‘娘!’
双腿一软,跪倒在筛子里,俯下身去,双手手臂前身,贴在地,对桂花深深的拜了下去。
桂花赶紧前来,扶住了小雨,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我的雨儿啊,我的好闺女啊,去了夫家,好好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啊……”
桂花哽咽着,叮嘱着。
一双粗糙的手,想要抚摸闺女的头发。
可是看到那些繁杂的钗环,妇人又把手缩了回来,改为轻轻抚着小雨的后背。
边的其他妇人们,有的是看得一脸的羡慕,有的则看得眼眶泛红。
如孙氏,如杨若晴。
杨若晴更是悄悄别过头去,抹去眼角的湿润。
这个世,最伟大的人,是你的娘。
是她带你来到了这个世,生了你,养了你,教导了你。
你一切可以拿来炫耀和放纵的资本,都是源自于你的娘。
你是她生命的延续,是从她母体里剥离下来的一块肉!
再多的不舍,也终于要忍住,因为,出阁的良辰吉时快到了。
孙氏过来扶起了桂花让到一旁,全福人则拿来帕子,帮助小雨擦拭了下眼泪,再以最快的速度补了下妆。
“这下可不能再哭了哦。”全福人叮嘱道,然后,拿起一旁托盘准备好的红盖头,也是红盖头了,盖在了小雨的头。
将那张娇俏的容颜,彻底遮住。
然后,长庚从外面风风火火进来,问里面:“准备得咋样了?时辰到了,要启程了!”
全福人道:“成!”
然后,长庚朝外面打了个手势。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炮仗声顿时响起。
紧随其后的,是喇叭唢呐花鼓的欢快声响。
“新娘子起!”
全福人高喊了一声,扶起了小雨。
然后,小雨的兄长前来,在筛子前方扎了个马步。
全福人扶着小雨爬了他的背,拖起来走。
脚下的红色绣花鞋,在出门到院子门口马车的这一段路程,是不能沾地的。
所以,小雨的兄长走得有点快,下过雪的院子里,大家怕他滑到了脚,所以,这一条路铺了一条红色的毯子,一路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