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雪团打鼻子上了,出了点血。”因为在回家之前林小红洗脸了,所以仨崽都不知道她出血的事儿。
她不愿意吓到孩子,所以就避重就轻含混过去了。
林母咳了一嗓子,“都赶快吃饭。吃完了你们去厨房说去,西屋煮粥了,烧了不少火,也不冷,去西屋也行。”
林爹众人都理解了,林母是不愿意让他们当着仨孩子面说事儿。
林小红不自觉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饭后迫不及待的拉着林爹他们去了西屋。
仨崽崽要跟着,被“残忍”的安排了不少学习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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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快给我说说。”林小红已经迫不及待了。
林大哥还待卖关子,林二哥主动要求上场,“小妹问我啊,我也能讲。”
林三哥不甘落后,“我也行!”
林爹呵斥,“都当爹的人了,能不能消停点,老大你先说。”
林大哥轻轻嗓子开始讲,“我们先去了李老二他家,这孙子居然跑了,只把俩闺女留家了,我们大老爷们不能打女的吧,只能走了,当时那个憋屈啊!”
林二哥将大哥推到一边,“该我了!该我了!他们跑了,就以为躲过去了,做梦!爹和你们一队的大队长借了牛车,我们去逮人了。”
林小红眼睛瞪得溜圆,“你们咋找到的?”
现在也没监控,找人很难吧。
林二哥有些洋洋得意,“他能有几个狐朋狗友,找两个问问不就知道了,我们是在隔壁后湖大队逮到的人,李老二和他俩儿子都在,在赌苞米呢。”
林小红一头雾水,难道是新式赌博,“啥叫赌苞米?”
林二哥解释了句,“就是没钱,用苞米粒当钱。”
林小红无语了,还能这么玩。
“我们进去了,李老二吓坏了,要让他那些朋友帮忙。咱爹抽了几鞭子,就没人上前了。”林二哥撇嘴,“那都不算朋友。”
林小红看向林爹,很是崇拜道,“爹真厉害!”
林三哥插话,“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咱爹直接问李老幺是不是打你了,那小子横着脖子认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咱爹拿着鞭子那个木把抽他脸上了,嘴巴、鼻子全出血了。”
林爹咳了下,“我没用鞭子,那玩意太软乎,我怕抽他眼睛上。”
至于为啥抽他鼻子,当然是让那小子也尝尝鼻子流血的滋味。
林小红觉得很是解气,有娘家撑腰的感觉太好了。
“之后就没用咱爹上手,我们哥仨在呢,反正全都打得哭爹喊娘的,李老二也同意补偿。”林三哥并没有展开细说咋打的。
“补偿?”林小红看向林爹,“他家有钱?”
林爹:“没事,大队先帮着垫着,回头扣他们家工分,老李(一大队大队长)同意了。”
林小红犹豫了下,“那最后岂不是落到大丫她们身上。”
她不是圣母,但也奉行冤有头债有主。
林二哥拍拍她的脑袋,“就你心软!李家大伯说了今年会将两人都嫁出去。”
林小红松口气,“那就好。”
林大哥说道,“李老二他们被打得跟狗一样,但你也要注意,他们肯定恨着呢,不敢对我们动手,怕他们对你使劲。”
林小红说里说着“我才不怕!”,其实有点恐惧的。
她战五渣啊。
要是嘴炮,她可以一怼三。
但是直接武力,她搞不来啊。
就像这次她被雪团袭击,人家不讲武德搞偷袭,她脑子再聪明,嘴巴再能叭叭有啥用。
看来她得提高点武力值了,人不行,那就叠装备。
要不回头她能根皮带,平时扎裤子,关键时刻能当鞭子。
还有啥呢?
就在林小红滿脑子想“装备”的时候,林爹说话了,“不但你要注意,仨孩子也得加小心。李老二和他那大儿子其实还好,因为他们有脑子,打疼了知道怕。可是…那个老幺有点虎(莽),被挑起火来会不管不顾,他也会怕,打完了再后怕,这种人要离得远远的。”
林小红明白亲爹的意思,到时候都被打了,他再怕有啥用。“放心吧,爹。”
在心里,已经将李老幺的危险度再次升级,红色、预警那种。
林爹起身,“我们回了。让你娘在这待几天。”
林小红没留,因为被褥不够,“爹,外头黑了,你们慢点啊。”
林大哥摆手,“外头大月亮地,能看到路。”
林爹和林母交代两句就走了。
还是没让林小红去送。
林小红这夜是和林母一个被窝的。
没办法,家里只有两床被。
本来林母是要搂着外孙女睡的,林小红死皮赖脸的跟自己亲闺女争。
小溪孝顺啊,就让了。
“你也真有脸,跟自己闺女争。”林母笑骂。
林小红搂着林母的胳膊,“我多大也是你闺女啊。”
心中酸涩,她多久没和母亲睡在一起了。
然后又被怼了,“乱动啥,整得被窝进风。”
林小红:emmmmmmm……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