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便告辞了,大叔再见!”
陆怀修点点头,笑着说,“再见。”
走前江莞卿又福身,随后笑着同他告别,刚走了两步,又转头说,烈日灼心般的笑,“大叔,莞卿,我叫江莞卿。”
陆怀修点头微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莞卿长呼一口气,这糖真甜,回去也得买些来吃,挥挥手走出了花房的门。
陆怀修看着人越来越远,底下的素冠荷鼎还未开,养了好几年了,本来估摸着今年就会开的,也不知道如今为什么还没开。
没过一会儿,一个老仆走进来。
“公爷,您要的新土给您拿来了。”
老仆慈祥的把新土给捧过来了。
“好,辛伯,你今日辛苦了。”陆怀修接过新土,把另一盏兰花的土给换了。
“公爷,今日府上可热闹了,您怎得还躲在这里偷闲啊?”辛伯是花房里看顾这些花草的管事,打趣一声。
辛伯在这庆国公府许多年了,是看着陆怀修长大的。
陆怀修轻笑,拿了一把剪子把盆栽多余的花枝给剪了。
“咔哧”一声,浓绿的枝叶给剪落了半枝。
“热闹是热闹,可也人多眼乱了些,还是辛伯这里安静些。”
“唉……”辛伯帮忙把修剪好的盆栽给搬到一处。
感叹一句,“也就公爷不嫌弃老奴这沉闷了。”
陆怀修剪枝头的剪子顿了顿,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姑娘,嘴角勾了勾。
还有一人也是的。
“好了,修剪的差不多了,辛伯便早些回去歇歇吧,天冷了,让下边的人给您烫壶酒,您可以小酌两杯。”
陆怀修停了剪子,随后和辛伯吩咐了两句。
“多谢公爷体恤了。”辛伯知道今日的宴会的,“您也早些收拾收拾去宴会上瞧瞧吧,说不定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呢!”
“确实有新鲜的事可瞧!”陆怀修笑着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
“哎?”江莞卿带着青灵走到湖边,突然停了步子。
“怎么了,小姐?”青灵不解的问。
江莞卿寻了寻自己身上,“我的帕子不见了!”
“帕子?”青灵皱眉,“大小姐您再好好找找。”
江莞卿也不知道丢哪儿了,应当是方才从花房里出来,碰了几盆花,自己手里沾了土,后来拿了帕子随手擦了擦就没再塞回去,一不小心便被凉风给吹走了。
“应当是在来之前的路没的,帕子上绣了我的名字,不好丢了。”
“那奴婢便回去找一找吧!”青灵也想到了这一茬。
江莞卿看着湖边的亭子,“我去那坐坐,左右这也没人,你找到了便过来找我。”
“可是小姐,您身边没人能行吗?”青灵跟在她身边,多少能有个帮衬,她还会些武功。
若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来了什么不长眼的欺负了她,青灵可就对不起公子了。
“这处没人,帕子丢的应该也不远,就一会儿功夫没事的,再说了长公主府能有什么事。”江莞卿笑着同她说。
“那行,您先坐着歇歇,奴婢立马就回来。”
“好。”江莞卿点点头,如今时辰还早,吃席应该来得及。
还未走进湖亭,湖边的风吹起了鬓边的发丝,就听到了一句说话声。
“可打听清楚他们在哪处?”一声慵懒娇细的声音响起来。
“在前头的花园亭子里投壶呢。”奴婢恭敬的道。
“呵,我们去瞧瞧……”
声音断断续续过来,越来越清晰,而且人还不少的样子,江莞卿皱了皱眉。
她身边没人,要是和人正面刚上了,怕是不好对付。
叹了口气,左右这条路得到了前头才能到湖边的亭子,算了。
两对人马就面对面的对上了。
江莞卿也就不管是哪家宗门贵女了,行礼总是没错的,低下头也是没错了。
对面为首的女子慵懒的笑,在见了对面那低下身子行礼后隐去了,远远的亭亭袅袅的身姿在那路边,一道风景线。
“哪人是谁?”女子轻声对着身边的人问。
“没见过呢。”身边的人摇摇头,女子又撇向另一个人,那人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啊。
女子秀美的眉头皱了皱,她穿的也不是长公主府里的下人服饰,于是带着一群人缓缓走到那人面前,江莞卿面前瞬间暗了一片。
“你……抬起头来!”
江莞卿闭上眼睛,很是无奈,心知人不找事,事找上人,躲是躲不过的。
垂着眉,下颌挺起,风一吹发丝轻扬,容貌展露在众人面前。
女子及身后的一众小姐们,都心下惊艳一声,好一个灼灼其华的女子,虽然衣裳发钗都不算太上乘,但丝毫不遮掩风华。
为首的女子也惊讶了一下,她知道方云初是美的,美的素雅端庄大气。
而面前的女子美的明艳,身上的衣裳浅淡,还是透露出如同朝阳一般。
“起来吧!”
江莞卿长呼一声,终于让起来了,膝盖都蹲的受不了了。
面前不显,缓缓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