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然后随意给了她一个才见了两次的人,也不怕她拿出做坏事。
“贵重都是世人定义出来的,不过是个死物,配上属于它的人才是贵重。”
配上属于它的人?
江莞卿挑了挑眉,她是可以拥有这令牌的人啦?
“时辰不早了,我便不送了。”
说完就开始送客了,纪容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原本这种话说出来是会让人觉得不适的,因为不够有礼数。
江莞卿思量了片刻,拿起令牌。
令牌有些凉,是上好的檀木做的,颇有份量,拎在手中有些压手,翻过来上头有个容字。
江莞卿目光沉沉,扬了扬手里的令牌,“多谢!”
然后起身,站立,她居高临下也并没有高出他很多,看到他头顶的发根,以及蓝色发带的环形。
衣摆处随着她起身晃动,头上的发钗颤抖后又停住。
没有多言,再次绕过屏风,顿住了脚步,看到屏风处透过来的人影,身姿一如既往的挺直,即使是轮椅,也没有任何的窘态。
“纪公子,花败春日尽,百花始盛开,例如桃花,我便很喜欢,不知纪公子你呢?”
江莞卿脑子里蹦出来一句话,顺势而为,脱口而出。
那头的人影没动,片刻,没得到回答。
江莞卿抬起脚步离开了沉木香气的屋子。
里头的人影在女子出去后,手缓缓收紧,捏着轮椅的扶手,骨节分明。
例如桃花……
不知纪公子你呢?
纪容轩凄凉一笑,闭上了眼。
没有江莞卿想象中的风景如画,有的只是满室荒芜,寸草不生。
“小姐?!”
青灵守在外头有些无聊,也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了。
突然门被打开,青灵迅速围上去。
担忧的看着江莞卿。
江莞卿淡淡一笑,道,“没事,咱们回家吧!”
青灵有些心疼江莞卿,嘴呐呐了半晌,最后变成一句,“哎……回家!”
清风朝里头望了一眼,没有任何声音,眉头皱了皱。
见江莞卿手里的令牌,脸色变了变。
公子竟然将这令牌都给了她?!
青灵也注意到了这令牌,心下一惊,讳莫如深的看了眼清风。
江莞卿和青灵下了楼,坐上马车离开。
清风在屏风后,单膝跪在地上,一手压在腿前,恭敬的低着头,“公子您这么做,属下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将令牌给了她,就像他不清楚这么多年了,他依旧不明白公子所做之事的目的!
纪容轩推着轮椅走了出来,冷淡的看着跪在身前的人,不在是那个在江莞卿稍显温和的纪公子。
“你会明白的。”
没有再多解释,轮椅往门外走去,他说了一切都是孽债,该还的,一件都少不了。
清风抿了抿唇,眉头拧紧,听到身边的轮椅声,终究是无奈的起身,上前推了纪容轩的轮椅。
……
夜里刑部大牢
被墨竹抓来的“奸细”被绑在了十字架上。
身体僵硬,昏睡了过去。
大牢里的喊冤声不绝于缕,到处都是罪犯的呻吟声。
“奸细”被关在在里间,一日未进水的嗓子有些干涩。
几个牢差手握着刀,不停的来回巡视,暗色的烛火幽幽然的照着人影。
守卫的两人在外头严肃警惕。
陆宴清和墨竹大步到了刑部大牢的门口。
“将军!”
守卫的两人跪下行礼,陆宴清不仅仅是陆将军,更是庆国公府的世子爷。
“起来。”
守卫同步起身。
陆宴清目光冷冽,“把门打开!”
“是!”
其中一个守卫拿出钥匙,解开上头的锁链。
推开门,陆宴清走进牢房。
牢房墙上有烽燧,整个牢房走道都很清楚。
里头的守卫见了陆宴清都纷纷停下行礼。
“将军!”
声音在牢房里回荡着,如沉钟飘荡的回音。
陆宴清目不斜视,身后的墨竹同样脸色凝重,没有了嬉皮笑脸和玩世不恭。
犯人看见有人进来了,立马开始探出手,鬼哭狼嚎,“大人,我冤枉啊!”
“大人,放我出去吧!!”
“大人,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
“安静!”
狱卒大声喝斥一声,这些亡命之徒都是阴险狡诈之人。
他们得时时刻刻警惕。
有些人已经停了,不过还有些人都是将死之人,自然不会将狱卒的话放在眼里。
继续在陆宴清经过的时候大声喊冤,“放老子出去,老子没罪,那死娘们在外头偷汉子,老子杀了她也是她活该!”
“哈哈哈……老子没错……那娘们活该!!”
一个中年汉子,长的凶神恶煞,在陆宴清到了他跟前时还很张狂。
“呸,活该!”
还吐了一口痰在陆宴清的脚下。
“放肆!”
墨竹脸色难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