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孙老伯不相信江菀卿,而是江姑娘这么年轻,看着便是位有钱人家的小姐,没经历过人世间的险恶和磨难,若是她没有把握,自己可还是得找人把牛给卖了,如今只剩两天时间了。
他怕发生意外,到时候可是关乎到他孙女明芳的一辈子啊!
“孙老伯不用担心,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的话,我花三十两把您的牛给买了,您再还给他们就是了!”
江菀卿把扇子收起来,无所谓的笑了笑。
他们几个在院子里坐着,孙阿娘的病就是一时心气不顺才会精神不济,没什么大碍。
“孙伯您不用担心,这是我们东家,她肯定会帮你们的!”
虽然这话是对着孙老伯,但是眼睛确实盯着明芳。
明芳有些不好意思,身子侧了侧避开了平生的眼神。
平生见状有些失落,看的江菀卿有些急眼,恨不得直接敲开平生的榆木脑袋,连女子的害羞和拒绝都分不清,难怪追不到姑娘!
这直男能现在还没娶上媳妇也是有原因的,孙老伯注意到平生和孙女之间的往来,心中已经有数了。
他看平生这人行事稳妥,也进退有度的,做他孙女婿还是没问题的,就是这脑子不太好使,连他孙女的想法都不清楚,哼,若是此事真能妥善解决的话,他还得再考验考验平生!
斜了平生一眼,平生回过头有些尴尬的收了目光,然后装作不经意看看四周的风景。
想比平生的不自在,李顺就自在多了,还以为大小姐要去和什么人打架呢,他早就做好准备了,没想到来了个小村子里头,就悠闲的做在这聊天,他心也松快了不少,就直愣愣的站在江菀卿身后保护她。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有人在吗?”
江菀卿和平生目光相对,对着孙老伯点了点头。
孙老伯“哎”一声站起身子走上前开了门,“你找谁?”
“请问是孙明芳姑娘家吗?”
门外的是柳家的管事,笑了笑说。
“没错,有什么事吗?”
孙老伯有些警惕的看向来人,管事也没有生气,只是说明了自己的来路,听了他是那畜牲家里头的走狗,孙老伯忍着想将人轰出去的念头耐心的听完了他的话。
听完后还有些恍惚,“你说什么?”
柳家管事有些歉疚的又说一遍自己家公子当时酒喝的太多,一时有些糊涂,不过确实没有强逼明芳姑娘的意思,还说他家公子有伤在身不便亲自过来解释一番。
依照他家老爷的吩咐,赔给明芳姑娘一百两,不过就是希望明芳姑娘不要再计较此事,做个保证。
孙老伯呆呆的不敢相信只是两日事情就出现了怎么大的转变,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孙伯家中没有笔墨纸砚,幸好这管事提前准备了,就把人给请进去了。
那管事进门见几个人在院子里头,上下打量了几人片刻,看着应该不像孙老伯家中的人,这几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
而且那少年郎长相不凡,周身气质也与这乡下地方丝毫不相匹配,管事留了个心眼,装似不经意问孙老伯,“不知这几位是?”
孙老伯手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随后便听到江菀卿起身笑着说了一句,“我是来找孙老伯买牛的,听闻孙老伯有一头好牛想卖了凑银子,便想来看看。”
江菀卿扇子一打,风流倜傥,面若桃李,不惧那管事的怀疑。
管事也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人,又听这少年说凑银子,估计是自己家那位不省心的少爷惹出来的事。
于是讪讪的停了话,又开始让孙老伯在已经拟写好的保证上签字画押就行。
孙老伯和明芳都看不懂这上头的东西,平生见状上前去帮忙检查检查。
明芳站在平生身侧,身量才刚到平生肩膀处,偷偷的透过眼角瞧了眼平生。
男子认真细致,给了明芳莫大的安全感,突然心中涌现出一股欣喜,她不是不知道平生对她的心意,可是她怎么配得上他的喜欢呢?
眼中光又暗淡了几分,孙老伯一边盯着平生那头的情况,一边见孙女刚才的模样,只怕也是心怡平生,所以便由她自己做主了。
他知道之前婚事给了自家孙女很多伤害,也怪自己没有为明芳找一个如意郎君,默默叹了口气,只要孙女喜欢,他便不会过多干涉两人的事情,他和老婆子年纪也大了,终究顾不了她太久,有个男儿在她身边陪着她照顾她也好。
平生仔细的看了一遍,点了点头,“没什么问题。”
说完孙老伯便摁了手印,然后管事妥当的收好了东西,把银子递给孙老伯,“如此我便告辞了,也希望今后这事能够烟消云散了。”
“自然。”
明芳一点也不想和他们柳家再有关联了,将人送出去以后孙老伯拿着银子有些不知所措。
这银子他们拿着也让人招恨,他们也不想拿来历不明的银钱。
然后跟江菀卿说,忐忑不安,“江姑娘,这银子……”
“既然是人家的赔礼,那便收着吧,你们家中正缺钱,这些银子正好能帮你们渡过难关,而且他们本来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