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书院的同窗。”
周长礼见许笙朝自己这边过来,于是便和江菀卿解释了一番。
许笙开始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怎么可能碰上周长礼呢。
哎?!没想到定睛一看,果然是他,身边还跟了个美貌的女子,看来便是他娘子了,有些开心能遇见两人。
许笙有些气喘的跑过来,“瑾之真的是你!”
周长礼对着他点了点头,和江菀卿介绍,“这是许笙!”
然后又对许笙道,“这是我夫人。”
“弟妹……”
周长礼一个淡淡的眼风扫过来。
“不……嫂子好!”
许笙吓得一个哆嗦,其实他比周长礼年龄还要稍大些,但不知道为何,他们都觉得周长礼做大哥还是好些。
可能是在书院周长礼是以实力获得大家的尊敬的吧,但用的着在这场合给自己找面子吗?
“许公子好,我叫江菀卿。”
江菀卿右手压在左手合拢放至胸前,微屈膝,行了一礼。
既然见了同窗,自然还是要给人留个好印象的,免得到时候这人一张嘴到书院里乱传加上形容一通,说周长礼娶了个配不上他的女子,难堪的可就不只是她了。
于是江菀卿仪态便十分规矩有礼,让许笙见了都觉得好。
许笙初见江菀卿,丝毫想不出来这是位商户人家的小姐,原本还以为瑾之娶了个母夜叉回来。
天天会在家中上房揭瓦的河东狮吼,他可见过书院里头有媳妇的,那叫一个彪悍高大威猛,明明一介好男儿,偏偏被夫人给管的死死的,还一口一个我家夫人我家夫人的叫,这没想到瑾之的夫人却是个温婉可人,娇滴滴的小娘子。
难怪连瑾之都会上课走神,怨不得瑾之乱心了。
“哎,嫂子,你可不知道瑾之他啊,之前在书院便想着花……”
许笙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书信来往,所以就大大咧咧的想说出来之前周长礼失神的事情。
“许兄不是还得去放河灯吗?可别误了时辰。”
周长礼突然开口打断了许笙的说话,江菀卿还是第一次见他在旁人话还没说完便打断的,有些好奇他在书院干什么了。
“我不放……”
许笙长声哎了一声,心道他哪想放什么河灯啊,放了没过一会儿就被人给捞了。
他之前年少无知不明白事情前因后果,可是开心的放过好几次,后来一次无意间往下游那走的时候,亲眼见那些人辣手摧花,直接竹竿啪的一下,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小火苗瞬间就给浇灭了,连同把他的热情也给浇灭了,后来他就再也不放什么劳什子河灯了。
刚想把这话给说出口,见周长礼的眼色不对劲,虽然还是那么显得平易近人的模样,但许笙莫名的后背都有些凉了,凭借着自己的“聪明伶俐”(周长礼的威胁),立马明白了。
“哦,对,我还得去放灯,晚了就赶不上趟了。”
许笙一拍脑袋,故作恍然状,然后急急的和两人告别。
江菀卿:放灯还得赶趟吗?
周长礼:……找理由都不会……
“那瑾之兄和嫂子慢慢玩儿,我就先告辞了,下次再见啊!”
江菀卿对他颔了颔首,笑着和他告别,“许公子慢走。”
也不等周长礼说什么,就自己立刻便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
“许公子是不是……”
周长礼侧过头问,“怎么了?”
江菀卿有些犹豫的看着周长礼,“走错方向了?”
“无事,可能是想家了吧!”
周长礼语气平淡,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多古怪,倒是江菀卿一脸茫然,想家?
背后的许公子被地下的青砖给绊了一脚,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的暗骂了一句,这叫什么事啊?
自己不是找瑾之他们两个聊天的吗?顺便多了解了解嫂子,怎么突然搞的自己像是落荒而逃了……
周长礼和江菀卿趁着这时辰还早,便回了杏花村。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家中的几个孩子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最终还是没能和小叔说自己所理解的意思,明天周长礼还得赶回书院,所以两人洗漱了一番便上床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微微亮,江菀卿便听到身侧之人动作轻缓的起身,江菀卿困的整个人眼睛都打不开。
周长礼见她嘟嘟囔囔的,脸颊睡的绯红,小心翼翼的将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给放回被子里。
起床收拾了一下,上前亲了亲她的娇唇,双手撑在她两侧,眼神越发漆黑如墨,暗叹一声。
随即又俯下身子,朝那抹扰人心神的艳色掠去,不是之前的清浅,而且有些强势不容躲闪。
江菀卿睡梦中感觉到自己呼吸急促,像是溺水之人,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
周长礼心尖一颤,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绪,眼眶已经带上了一抹红,两人如同久旱逢甘霖,若是江菀卿清醒过来定会沉醉在这抹姝色中。
突然江菀卿察觉到自己嘴里滑入了一个东西,更如疾风骤雨打芭蕉叶,浑身都烫了起来,她忍不住“唔……”一声。
像是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