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变得负心,薄情,丝毫不顾及往日恩义了?”
“那倒没有,相公说的太夸张了,我……”
江菀卿还没意识到周长礼的话里有话,只想着自己刚刚开了个头而已,哪里来的负心薄情了?
却见周长礼把手里的书在她面前晃了晃,眼睛促狭的看着她。
江菀卿看着书面上的《书生的糟糠前妻》几个大字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摆在她面前,一时间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尴尬的拿手扶了扶额头,眼不见心不烦,有些无奈。
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毁尸灭迹,直接上手打算抢这话本子。
周长礼打趣欣赏完自家娘子的精彩纷呈的变脸之后早有准备。
等江菀卿衣袖一动作,手掌微合的时候便手轻轻一扬,轻松的躲开了江菀卿的硬来。
江菀卿手伸出去没拿到那话本子也就罢了,没料到还刚好给了周长礼机会。
周长礼另一只手快速的握住江菀卿的手腕处,向后一用力便让江菀卿脚步一乱,“啊……”
一声慌乱之中,感觉自己天旋地转,江菀卿整个人被周长礼带入怀中,坐在周长礼的身前。
江菀卿见自己被迫受限这方小天地之中,顿时便想起身挣扎。
“你……”
“别动,你看这话本子这处写的……”
江菀卿现如今浑身僵硬不自在,呼吸在她耳边微拂,她的耳尖泛起了微红。
心绪变得躁动,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一阵一阵的鼓动,让她难以集中注意来思考他的话和问题。
江菀卿强迫自己冷静,努力看向周长礼手指向的话本子上的位置。
听见周长礼缓缓如流水一般的声音,娓娓道来上头的描写,“书生向他娘子保证:“未来一定对你珍之重之爱之护之,必定以夫人为先……””
江菀卿听了有些恍惚,难不成他是借这书生的口来回之前那薄情负心毫无恩义的说法的??
可回便回吧,做何他将这话念的如此郑重其事,让人听了面红耳赤。
虽然在现代没少听见人表白,更有甚者直白的老子爱你强烈的情感表露,或者更加露骨的情话也听人说过,也没这种感觉,怎么周长礼说起来就让她这么的……心动……
“相公,我错了。”
江菀卿侧脸对着周长礼委屈求饶,再念她该不好意思了,不就是一本话本子吗?
用着着他这么较劲的和那书上的书生做个强烈的对比,关键还专挑那人和原配的情话。
“错了?娘子何错之有?”
周长礼装作有些不解,这不只是话本子而已吗?!
江菀卿这下彻底放低姿态,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应该早早的学会,人才不会容易吃亏!
“我不该看这话本子……”
虽然语气是认错良好的状态,但江菀卿的内心活动是:我看怎么了?!!
“还有呢?”周长礼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又来了一句。
还有!?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错了,眼珠子转了转,“还有……不该抢书?”
江菀卿自己都有些不确定的用眼神询问周长礼,见周长礼无奈的想开口,立马装无辜,“相公,妾身哪还有什么错处啊?明明是相公先鸡蛋里头挑骨头的。”
“我哪有……”
周长礼没想到自家娘子还有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低头看了她一眼,想说自己并没有挑剔毛病。
“明明就有!”
江菀卿瞬间打岔,让周长礼好笑的同时也有些无奈,手指轻轻的在她额间一点,“狡辩!”
江菀卿知道这是打算放过自己了,于是对他讨好的笑了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本事她还是会的。
周长礼也不和她纠缠了,只手搂住江菀卿的腰身,将头靠在江菀卿的肩头。
“娘子可有问题的答案?”
就在江菀卿突然有些感叹岁月静好之时,肩处的人又有了问题。
“答案?什么答案?”
这回不是她装蒜,确实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周长礼没有正面回答江菀卿,只抓起一缕散在脸侧的头发把玩,“娘子前几日可收到了为夫写的信?”
“信我收到了,相公画的真好,尤其是那只猫,我很喜欢。”
不懂为什么突然又问到了信上,江菀卿还是开心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周长礼侧过头来一直盯着她,还带着几分笑意。
江菀卿思索了一会儿,信?突然灵光一闪,那个信的最后的问题,问她月色如何?
“那晚的月色妾身未曾注意,相公觉得月色那么宜人,想必定是没有美的!”
江菀卿想了想,觉得这么回答应该不会错吧?难不成他还要让她作首诗出来感叹一番嘛?!
周长礼听罢,笑了笑又讲起了故事。
“听闻有位想游历四方的君子姓范,想要追寻东方的仙山,一路上骑着良马,又乘借着急风欲赶那未落的霞光,却不知能否目睹最后的惊艳……”
江菀卿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于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