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卿还破口大骂,“不知羞耻的玩意儿!!”
哪晓得小孩子家的从小干农活,力气倒是比江菀卿大多了。
便一把推开江菀卿,也就是几息的时间,众人还未来的及过来,便见江菀卿一下撞在身后的门帘上晕了过去。
这下全家人都吓坏了,那婶娘一见事情不好便脚底抹油连忙带着几个娃娃走了,幸好自己家侄女眼疾手快,从她孙女手中拿回了那簪子。
请大夫来瞧倒是无碍,只道是路上受了些寒气,又怒急攻心,怕是晚些时候要发热,开了些药便是了。
周长礼这才休假回来,便见娘拉着自己在一旁说前两天的事。
周长礼回来听着这两天发生的事,觉得这事不是江菀卿的错,便立刻过来瞧瞧江菀卿。
走进屋子里便是此刻这般景象。
周长礼目光闪了闪,见江菀卿似是呼吸匀称,抬脚放缓步子,周长礼靠近床榻,便闻见幽幽的花香。
他向来对女子之物不上心,原先并未觉得有什么,如今却也觉得此香甚是撩人心神。
越是靠近江菀卿,那香气越发浓厚,环顾四周,发现原先自己屋子只空荡荡的一床一柜,如今却被江菀卿的东西占据了大半。
周长礼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如浓墨般漆黑的眼眸打量了片刻。
如此便伸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碰了碰江菀卿,摸着她露在外头圆润的肩膀,不自觉声音软了几分,清润的声音道,“莞卿……”
此刻浅寐的江菀卿听到如玉石滴落泉底般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便幽幽的转醒,一双潋滟的杏眼还带着些许迷蒙的睡意,像是蒙尘的明珠刹那芳华绽放,清丽无双。
周长礼看着江菀卿那双眼,神色有些怔愣,不过立刻缓下心神,不动声色。
看见江菀卿似是有些眼神无距,只呆呆的看着自己,周长礼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江菀卿如同开了开关似的,眉毛皱起,娇软着声音撒娇道,“相公~”
周长礼听后似是舒了一口气,接着脸上扬起温润的笑,“娘子,可觉得身体还有甚不舒服的地方?”
“相公,你怎么才回来啊?”
江菀卿像是没听到周长礼的问题一样,只固执的伸手拉住周长礼袖子一处抬眼问他。
湿漉漉的杏眼此刻没有当日的盛气凌人,只多了两份可怜,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似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周长礼只温和的笑了笑,坐在床榻边,抬手将江菀卿耳边的碎发轻轻挽起。
微凉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江菀卿的肌肤。
江菀卿被这股淡淡的冷意颤栗了一下,但面上还是挂着可怜模样。
周长礼见她这副模样,将手慢慢放下,神情认真的说,“前两日之事,我已知晓了,此事确实是你受委屈了。”
江菀卿撅了撅嘴,一副本来就是如此的样子。
面对上这个相公,江菀卿还是有些怕的,只眼神亮了亮,脆声道,“那……相公可要记住了,并非妾身的错,只是你那婶娘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