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年特别多。
最近的一桩街知巷闻为大家所热议的八卦,就是那位前不久才迁居公主府的惠平公主。
这位公主,虽说在宫中并不受陛下宠爱,但却是京中无数纨绔子弟的心头好。
因为本朝尚了公主之后就不能再入朝听政,驸马之位并不受世家权贵欢迎,但因为惠平公主美貌过人,一些勋贵世家里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们倒是十分青睐成为这位公主的驸马。
然而,公主的驸马还不见人影儿,她就在京中搞出了一桩大热闹来。
据说,惠平公主心仪在京的异姓王质子温玄公子,刚开府,就遣手下人搜罗了一大批容貌相似的替身带回府里,养在了后院日日“睹物思人”。
由此,公主对温公子心仪真爱之名顷刻间传遍帝京。
在大公主登门质问自己这不着调的妹妹时,金姝正坐在临湖的美人靠上,目光落在湖中画舫上垂目抚琴的白衣男子,神情间尽是悠远与怀念。
“小妹,你老实告诉大姐,你是真的看中了温玄那个质子?”大公主凝眉不赞同道,“你明知道父皇对温家是个什么打算,还敢在京中闹出这般动静,难道真打算日后嫁给他?”
金姝收回视线,对着大公主微微一笑,“阿姐何必这么大反应,不过是一个男人,父皇都还没下旨申斥于我,阿姐这么急匆匆赶来劝人,倒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大公主不是笨人,从妹妹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父皇对你此番作为,乐见其成?”
“娶一个无足轻重的公主,总好过联姻权贵世家。”金姝慢悠悠道,“况且,殿下相貌清绝,才华出众,京中有无数女子爱慕于他,我为他心动并不奇怪。”
看着眼前妹妹谈及那位质子时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大公主没从对方眼底看出半分外间传言的深情厚谊来,可若说无情,她之前看容貌与温玄有几分相似的琴师的目光,又写满了情意与故事。
身在皇家,看多了人间荒唐与丑恶后,她心底不免有了几分猜想。
“小妹,难道说,那位在你心里,和你后院里养着的那些男人一样,也是某个人的替代品?”
对于大公主的这个猜测,金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笑意深深的看着她道,“难怪父皇喜爱阿姐,阿姐之聪慧,果真从不让人失望。”
“原来如此。”得到这个回应的大公主,心中担忧之情不复之前深重,既然妹妹明显心里有数,那她再劝就是杞人忧天了。
更何况,父皇尚未对此事表态,她深觉,此事水深,说不定妹妹的举动也是父皇精心布置的一步棋。
毕竟,以父皇对温家的厌恶,拿不受宠的女儿做筹码去摆布温家,也并不令人意外。
对于大公主的这番猜测,金姝倒是难得松口说了两句实话,“阿姐,父皇的心思如何,我作为女儿与臣子,并不敢随意猜测,只是若是世子殿下成为了我的驸马,日后无论他是要入朝从政还是回封地继承王位,总归都由父皇决定,而我,有父皇在背后做靠山,不管是做公主还是做王妃,想来那位殿下都不敢亏待我。”
“再加上世子殿下的卓越品貌与出色才华,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怎么想我都不算吃亏。”
“看来小妹心里将一切都看得很明白。”大公主心情复杂的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嘴了,小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送走了热心肠的大公主后,金姝随后迎来了这个故事里最重要的灵魂人物。
近段时间,公主府没少往温玄所居住的王府送好东西,她门下养了几位诗才不错的门客,严格遵循金姝这位出手大方的主顾的要求,每日里奉上一首专门为温公子所作的佳作,方便公主为对方传扬美名并“睹物思人”。
文人墨客的笔,简直是最好用的宣传利器,京中公主沉迷质子的那些风流韵事,多数出自于此。
现在,被金姝“睹物思人”的对象找上门来,她一点不慌,极其理直气壮的回答了温玄的质问。
“正是因为喜欢殿下,所以我才对这些人这么好这么博爱,不然,怎么彰显我对殿下独一无二的深情?”
说完,她还义正言辞的补充道,“我和殿下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殿下私底下尽可随意爱慕你心中所爱,而我,同样可以肆无忌惮的表露对殿下的思慕与惦念,此番行事,看在其他人眼里,不是正好合了殿下当初寻我合作的心意?”
所以,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