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勾了勾对方棱角分明的下颌,“你看你,煞费苦心的设计一切引我入局,姝儿多么乖巧识趣,十分听话的入了你的局,可你给出的诱饵和报酬这么简薄,很难让我继续装聋作哑的陪你玩下去啊。”
“表哥,想要绝无仅有的宝物,怎么能不舍得出血呢?”
闻言,温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问她,“听你的意思,似乎一切你都知道。”
“表哥指什么?”金姝笑问,“是指我入府之前你和我一面之缘就对我生出觊觎之心,还是指你披着这副道貌岸然的伪善君子皮囊假装视我如无物?抑或是指,你利用我父亲设计豫王府之局,引诱我成为你掌中雀鸟?”
“怎么办,表哥做过的坏事太多了,桩桩件件都有关于我,对你这番深情厚谊,姝儿很难不铭记于心啊。”
金姝指尖点了点温玄心脏跳动的位置,看进他幽深眼睛,不以为意的道,“既然表哥如此爱我,那我不过提出一个世子妃之位,怎么就算逾越了呢?”
“表哥莫非是日日骗自己骗得多了,真以为你对我的情意不过几分,我对表哥反倒是满心依赖情深难舍了?”
“这可不太好啊,毕竟,表哥爱慕我至深,而我,看表哥不过是又一个裙下之臣罢了。”
“像表哥这样疯狂恋慕我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就是这王府里,除去表哥之外,都还有许许多多等着我垂首一顾的爱慕者呢,只要我想,皆唾手可得,任由摆布。”
“现在,表哥还觉得我尽在你掌控之中吗?”
朝着温玄微微一笑的女人,满眼的傲慢与自得,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践踏他人心意之嫌,野心昭彰的模样霸道又美艳。
温玄目光深沉,再不复之前沉稳模样,神情复杂的看她,“表妹今日将一切说开,打的是什么主意?”
“很简单啊,”金姝捧着温玄的脸,低声笑道,“哥哥若想继续留我在身边,那就用尽心思用尽手段讨好我吧。”
“毕竟,我欲壑难填,对于别人的爱,可是从来不嫌多的,尤其是哥哥这样可爱又有趣的男人。”
“只要讨得我欢心,你想要永永远远的拥有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让我,最喜欢阿玄了呢。”
诚如金姝所说,想要得到绝世宝物,就得舍得出血,温玄眼里只看得到这么一个女人,她聪明,有心计,野心勃勃且霸道,他敢说,只要他此时不如她的意,她就敢转身投向他人怀抱来刺激他。
不断升温的闺房里,暧昧旖旎之间,金姝低声和尽付热情的温玄咬耳朵,“哥哥心里有没有打过把我困住关起来的坏主意?”
温玄不语,只压抑着急促呼吸讨她欢心。
金姝笑意深深,在温玄耳边道,“我这么喜欢哥哥,就善良的给出劝告吧,最好不要打这个坏主意,不然,我可是会弄坏笼子的,到时候,哥哥就不再是我喜欢的人了,而是讨厌的猎人。”
“对于把我当猎物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不会。”接吻的间隙里,温玄突然道,“我永远不会禁锢你的自由。”
“呵。”金姝轻笑一声,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狗东西,说的和做的可完全是两回事,若是你不作妖,她如今会在这里?怕不是早在魔界美男环绕纵享人生了。
金姝今晚给足了乖巧听话贴心识趣的温玄甜头。
末了,和他靠在一起时,还不忘出言调侃,“哥哥你看,只要我开心,就很好说话的。”
温玄深以为然,从她选择入局开始到现在,唯有今日,她给出的甜头最多最足,纵得他快要晕头转向。
之前,温玄以为自己全局在握,视小表妹如禁脔,肆意轻薄,今日两人彻底摊牌,坦诚相见,他反倒成为了被彻底压制的那一个。
你问他生气吗,并不,或者说,直到此时,他那颗始终飘摇不定的心才有了几分安稳与从容。
随他摆布的小表妹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反倒是她现在这副冷酷无情的模样,让他那颗心不由自主的随她操控摆布。
置热情无限的温玄于不顾,此时的金姝,心里想的则是另一件事。
以金姝惯来肆无忌惮的脾气,这会儿对温玄话说得也格外直接,她坦然道,“哥哥,如今你不知羞老牛吃嫩草,等寻到时机,我总要试一试,你有没有那么好用。”
看在他凡事都如她所愿的份儿上,几百年不见的老夫老妻,她还真得试过再说。
阿玄,也就是你了,她想,你最好是别辜负我这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