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板着脸点点头,“不好意思。”
看背影都能感觉到钟书的僵硬,那一皱眉,如果现在她还感觉不到钟书对她态度的变化,她真的可以卸甲归田了。
钟书对那一的态度很矛盾,有欣赏,有失望。既希望那一继续做爷爷说的那一类人,又想看到那一挣脱出爷爷所说的那类人。
那一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钟儒平对钟书说了什么,从见钟儒平第一面对她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不过那一也不在意,合作而已,一手钱一手货的关系,只要不惹到她。
荣容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一,
“你还好吗?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快来我房间休息一下。”
那一看荣容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顺势去了荣容的房间,书房在二楼的最东侧,而荣容的房间在西侧第二间,中间隔着三四个房间。
啧,精神力一下子穿透这么多面墙,耗费很大啊!
荣容的房间以白色为主,很简洁明亮。
那一问道,“你礼服怎么了?”
礼服上有些污渍,像是红酒洒在了上面。
荣容面色不虞,说道,“没事,孙萌萌的酒不小心洒在我身上了。”
又是孙萌萌,那一现在的感觉就是哪都有孙萌萌,简直无孔不入!
荣容之前都是叫萌萌,现在连姓都带上了,是发现了什么吗?
“孙萌萌没离开?”
荣容很气愤的说,“曲峥打电话吧孙萌萌叫回来的,说是有事吩咐她。”
知心听众那一知趣地问,“然后呢?”
“然后?曲峥让孙萌萌来替我喝酒,有人不小心碰了她一下,然后就洒了我一身的酒,我都还没说什么,孙萌萌却一脸屈辱的跑走了,活像我怎么着她了一样!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那一:卧槽,什么路数啊?让小情儿替正宫挡酒?还有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就很孙萌萌……
“所以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荣容突然想起那一和孙萌萌是高中同学来着,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孙萌萌是这种人?明明是自己做错了,还要摆出一副她是受害人的姿态!”
那一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荣容的关注点真的是槽多无口,她都想摇着荣容的肩膀问一声,
“你都没发现曲峥对孙萌萌的态度不对劲儿?”
那一不太想看这一出闹剧了,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
摊开给荣容说吧,今天是人家的订婚宴,不说吧,那一都有点不忍心看着傻孩子的结局。
曲峥要真想坐享齐人之福老老实实和荣容结婚也行,这个圈子本就乱的很,有几个小情儿很正常,只要荣容坐稳正宫的位置就行。
但这些人的关系可不是表面这样简单,其中事情之复杂简直能拍一百多集的电视连续剧!
那一最终还是提醒荣容,“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只是曲峥为什么要让一个不会喝酒的人替你挡酒?为什么他不自己替你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荣容要是还不明白的话,不管将来落得什么结局都活该!
那一冷漠的想,她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这场闹剧她只会从中得利,不会插手。
荣容不是真的单纯如小白,都是从小混这个圈子的,什么事没见过。
这时脸色才凝重起来,“我会多留意,一一,谢谢你提醒我。”
她和曲峥的婚事并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族的结盟,预示着荣家、曲家、乔家将会有更多的合作,不是她和曲峥任何一人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那一想,如果荣容聪明的话就按兵不动,冷眼旁观曲峥和孙萌萌的事情,那么不管发生任何事曲家都是过错方,荣家乔家不但能全身而退,还能从中获更大的利。
如果荣容争吵不休的话,不但会坏掉自己的名声,还会把自己从主动变为被动,更甚至乔家的公司也会濒临危机。
但是如果荣兴民落马的话就会是另一番局面了,总之很麻烦就对了。
荣容坐在化妆台前沉思,也可能是在平复心中的气愤,半晌,荣容平静地换礼服,补妆,甚至还对那一笑了笑,
“一一,你先在我房间休息吧,我下楼看看,我会通知伯父伯母你在这里。”
那一看着一瞬间像是变了个人的荣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提醒了一句,“三思而后行。”
“我知道。”
房间只剩那一一个人,她没有浪费精神力去关注楼下的事情,闭上眼,精神力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把精神力集中成一股利刃,在墙与墙之间最薄弱的地方穿透过去!
宴会厅,遵度感受到楼上的精神波动,抬头向那一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
这里有精神力的人除了他就是那一,这小丫头又在做什么?
那一精神力已经到达最后一面墙,这时却突然又多出一股精神力,和那一的精神力一起瞬间突破最后一面墙,荣兴民的书房顿时一览无余。
这股精神力很熟悉,除了遵度那一也想不出其他人。
遵度的精神力很磅礴,似乎也更凝聚,相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