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素之秋想说什么,但又换了话题,“臣妾无能,但愿意听皇上任何的安排。”
“只有你对朕才是真心真意的好。”谢君砚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朕先去忙,晚点陪你吃饭。”
“好。”
谢君砚离开以后,素之秋坐了起来,唤蓝衣替自己换衣裳。
“娘娘,您要出去吗?”
“整日呆在屋里,闷的慌,本宫想到外面透透气。”
“娘娘,您这身子骨太弱了,外面太阳那么热,皇上让人在宫殿里都放了冰块,稍微凉快一些,您还是等晚一点在出去吧。”
“晚了又说有风,也见不着太阳,那本宫什么时候才能出门?”
“是,皇后娘娘您别动怒。”
素之秋眉宇之间都是忧愁,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为何叹气?是不是因为皇上说这荷包不是他的?骗了您?”
“连你也看得出来,皇上知道这个荷包。”
“跟娘娘这么长时间了,奴婢眼神也只是稍微好了一些。”
荷包她是从公主的偏殿见到的。
那天除了谢君砚就只有苗晴。
不是谢君砚,便是苗晴的。
可她不相信苗晴会这种绣法。
说难听点,当今能绣的如此出众手艺的人,她只人秦相府大小姐,秦缈!
方才的试探,也清楚,这荷包肯定是谢君砚的。
只是他不想告诉她,所以欺骗她。
其实他就算告诉她,她也不会怎样,她难受的是,他骗她。
“还有三日卡尔部落的首领应该就到大夏城了,去把宫里的妃嫔都唤来,本宫该和她们说些话了。”
“是,娘娘。”
秦缈在皇后宫殿的不远处路边守株待兔等着谢君砚。
终于,她看到了一身明黄长袍的谢君砚的身影。
秦缈手里捧着一件衣裳,在拐弯路上,她走了出来,像是被吓着了,连忙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谢君砚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越过她而去。
装作没见到她?
秦缈迅速回过神,朝着谢君砚的背影喊道,“皇上,奴婢有话想要对您讲,您能停下来听我说两句吗?”
终于,谢君砚停下脚步。
他目光落在了秦缈的身上,眼神很冷,讽刺道,“几天没见朕,是耐不住寂寞?”
“敢在这大白天勾搭朕了,嗯?”
谁勾搭?
秦缈忍住,含笑道,“皇上,如果奴婢想要,你就给奴婢吗?”
“呵。”谢君砚上前,一把扯住了秦缈,抓着她往一个方向去。
这突然的举动反倒让秦缈慌了,“皇上,你要带我去哪儿。”
谢君砚没有出声,直接带着她到了以前谢君玄住的太子东宫。
谢君砚之前不是太子,他自然也没住过这里。
当秦缈看着谢君砚要将她拉入这里,她内心突然充满了抗拒。
连伪装也不想伪装了。
“皇上,你放开我,奴婢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比得上朕的事重要?”
“皇上,这,这个寝宫太阴森了,一直没人住,奴婢害怕!”
谢君砚满是嘲讽,“是害怕什么?是怕朕,还是怕里面有鬼?”
“放开,你放开我!”秦缈用力的挣扎着。
手腕生疼,秦缈也顾上手疼,她反抗着,甚至用力的咬在了谢君砚的手上。
谢君砚眼里腾起怒火,他强势的将她抗在了肩上,任由她喊打喊闹。
“谢君砚,你这个混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放开我!”
谢君砚一脚踹开了谢君玄住的寝室,将她扔在床上。
秦缈爬起来便要离开,但下一刻就被谢君砚死死的摁住,动弹不得。
“你不是想要吗?朕给你啊!”
“你疯了,这,这是太子寝宫!”秦缈的情绪冷静不下来,她脱口道,“什么地方不能,你非要来这里!”
她激动的都忘了自己是苗晴,不是秦缈了。
“太子寝宫?”谢君砚冷凝着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是谁?朕是皇上,朕还没立太子,你指的太子是谁呢?”
这一刻,秦缈骇然,寒意席卷全身,她死死的咬着唇,一句话也没说。
他,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不可能……
“这,这是东宫,在这里,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谢君砚冷嘲,“是因为这里是谢君玄住的地方,你觉得和朕上,会对不起他是吗?”
秦缈脑子轰的炸响。
他是,真的知道她是谁了?
“皇上,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在这里很不舒服,那我也没办法伺候您!”
谢君砚将荷包拎出来放到她的眼前,“谢君玄东西吧?”
“你真以为朕不知道你是谁吗?秦缈!秦大小姐!”
这话已经不是在试探秦缈了,而是彻底的确认了她的身份。
秦缈身体微抖,脸色很苍白,“你,知道我是谁?”
“什么时,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