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语笑着回道：“哪儿就这么娇气了，何况调配药草是我喜欢做的事儿，一点都不觉得累。”
老夫人点头，“注意点总没错。”
思语乖巧地答应下来，这才扶着凌霜的手离开了老夫人住的院子。
屋内几个人目送她离开，半晌老夫人说道：“是个好姑娘。”
大夫人点头，接过了话，“不矫揉造作，性格平和沉稳。”
二夫人：“不狭隘偏激，心胸大度宽容。”
只有潘久亮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看着思语离开的方向。
“老二，在想什么呢？”
老夫人虽然看不见，但凭没听见潘久亮的声音就猜出了他正在沉思。
潘久亮被惊醒似的回过神来，“儿子和娘的看法一样，长璟的目光不错。”
两位少夫人并不知道沈长璟到来的当晚的那番谈话，自家相公回来也只叮嘱要善待秦小姐，便都猜测秦小姐与沈长璟关系不一般，却万万没想到秦思语是沈长璟认定的太子妃，此时听见潘久亮这话，二夫人不禁迟疑问道：“莫非……长璟对秦小姐是……”
潘久亮扫了一眼屋内丫环婆子们，二夫人立即转了话题，“也不知道爹和长璟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看娘这个眼睛治疗效果这么快，说不定等爹他们回来的时候，娘还真能看见了。”
她这话把几个人的心思都挑了起来，特别是老夫人更是高兴不已。
大夫人也附和道：“还真有着可能哦，只要娘
按照秦小姐说的那样，配合治疗，我觉得等爹他们回来的时候，娘一定能看见了，到时候给爹一个大大的惊喜。”
老夫人虽然眼睛被缠满了一圈一圈的纱布条，但露出来的嘴巴鼻子都笑得皱到了一块儿去了，一看就知道笑得畅快。
几个人说笑着，却都没有注意到，刚才思语离开时好几天没有露面的凌霜重新又冒了出来。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思语看了一眼周围各自忙碌的下人们，压低声音问凌霜，“查到什么了吗？”
凌霜低声说道：“查到了，那日抓的吕氏确实是冤枉的。”
思语惊讶问道：“我以为那吕氏是二舅听懂了我暗示的话，找的个心腹冒充的呢？”
凌霜摇头，“我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毕竟小姐话中暗示的意思太明显了，让二老爷他们假装抓到了下毒之人，好让真正下毒的人放松警惕，这样才会露出马脚。奴婢都听懂了小姐的意思，二老爷肯定也听懂了，所以连奴婢都以为那吕氏是二老爷弄来演戏麻痹凶手的。”
“小姐那晚让我把主子留下来的那五十个暗卫全都派出去查下毒之人，这才查到潘府侍卫从吕氏围裙里找到毒药一事是真的。”
思语不禁停住了脚步，也不怕周围下人们偷听，毕竟凌霜在这，普通人根本近不了她周围三十丈之内。
“还真有其事？”
凌霜眼睛看着思语，耳朵却听着周围动静，嘴里还在与思
语说着话，“是，侍卫们确实在她穿的围裙里搜出了毒药。”
思语眯起了眼睛，“那下毒之人一定不是她。”
凌霜跟着思语往前走，继续说道：“如此拙劣的栽赃手段，想来二老爷也不会相信吧。”
“那二舅有没有派侍卫继续调查？”
“有，但他们调查的方向不对，侍卫们主要还是针对吕氏，查她的亲属友人。”
几个人已经回到了馨苑，思语坐下来说道：“潘府侍卫这是怀疑下毒之人利用吕氏而下毒？”
“看情形是这样，所以他们着重点还在吕氏身上。”
“二舅就没有提醒侍卫们吗？”
凌霜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说说你们查到了什么？”
“我们的人查清楚，这几日因为主子和小姐的到来，潘府膳房从各房的院子里抽调了些丫环婆子去膳房帮忙，所以膳房就挤满了人，比往日忙乱些。”
“出事那天，常年给潘府送菜的许大，在辰时之后又送了一次菜。”
凌霜见思语抬头看向自己，连忙解释道：“潘府的规矩是每日新鲜菜蔬鱼肉都是辰时前从西角门送到府，几十年如此。但那日是个例外，许大送了第二次菜蔬，他给门房解释说是膳房张掌事临时要了鱼和羊羔肉。”
“羊羔肉？”
“对，就是被下令毒的羊羔肉。我问过张掌事了，她说她没有临时添加鱼，而那羊羔肉是她一早采买时就记下了交给府中采办，我也问过
府中管膳房采办，采办说他直接将张掌事写好的采购单交给了许大。”
“许大第一次送菜过来的时候，清点菜蔬的婆子说明明有羊羔肉，但到用的时候，那块羊羔肉硬是哪儿都找不到了，后来张掌事见许大手里拿的羊羔肉，就以为是早上清点过的那块肉。”
凌霜见思语没有明白自己话中意思，就解释道：“潘府在饮食上非常小心，毕竟国公爷和世子、世孙们都在边境守着，不敢有任何差错，所以他们每日肉菜送到府后都要检验一次，有没有被下毒、是否新鲜等等，确保吃了之后不会出事。”
思语蹙眉问道：“许大如果想借送菜的机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