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到袁舅父家时,尚且只有袁辅招待,问及他阿父阿母时百般推脱,如今倒是看,怕你我找他们因颦颦之事闹上那御史台。”
明启抱着女儿没好气的走进正房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正房众人撵走,轻轻的把明南笙放在床榻中,一旁的素汶也在旁边的小塌中半眠。
“那就把袁府翻个底朝天,把舅父舅母请来正堂好好吃吃饭。”
片刻,医士来旋脉后,朝着明南笙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
“女公子自幼身体羸弱,更是不足月便出世,幼年尚且只能好好将养,但如今看来常年养在阴晦潮湿之地,吃食也是更馊之菜病情以病入根骨,要医好恐怕难上加难,这咳疾也会常伴。”
“可否能根治好?”
明启蹙眉来回剁脚急促的询问到。
医士作揖后,缓慢的起身背起医箱,留下了几句话。
“三大神医皆可救治,华佗、张仲景、董奉。”
“据说这三大神医来无影去无踪的,要找到更非易事。”
禾轶站在一旁蹙着眉为难的叹息着。
“禾轶,你先派几个明甲卫出去寻上一番,有结果迅速通知我。”
禾轶是母亲的发小,类似于闺蜜级别,只不过禾轶家当年被冯魏陷害,全家流放,阿母偷偷将她救下后改名为杜禾轶。
“诺。”
禾轶作揖行礼后,慢慢的带入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四人。
“夫君,我知你孝顺,君姑做下的这些事,无可厚非是我……。”
杜若看着眼前席地而坐,握着颦颦小手的夫君,愧疚的上前亦是席地而坐。
“阿母也是糊涂了,颦颦也是她亲生的孙女啊!就算她不心疼,也不能当成阿猫阿狗放任不管啊。”
“你我膝下只有六个儿女,不管是哪个儿女出了事,我们这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的。”
明启看着床榻上的颦颦忿忿不平的和杜若吐槽着。
明南笙躺在床上,若是放在现代她可能还躺在床上追费导导演的《星河灿烂》呢!赵露思当真当的上嫋嫋本嫋。
明南笙听到自己的父母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她们忘了自己还有这个女儿,没想到他们心里最愧疚的就是把她交给大母,让她养的如此瘦骨嶙峋病殃殃的。
“夫君,要早知如此,当年我就算病死,也会把颦颦带着来寻你。”
杜若用素色桃花帕子,轻轻拭了拭明南笙的额头,一个劲儿的自责。
“阿父,阿母。”
明南笙实在躺不住了,轻轻的睁开眼眸唤了眼前的两人,两人皆颔首偷偷遮掩着眼中的泪水。
“颦颦是阿父阿母对不住你。”
明启愧疚的摇了摇头自责着。
“阿父,你和阿母无错,先家国,后小家,如果连生存的家园乐土都没了,小家又何在?”
明南笙气虚的说着,其实她并未责怪自己的父母,他们有他们的责任,食国石,终其事,就像现代的话说,你安居乐业时,哪有什么岁月静好,而是有人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