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有什么可秀的……
许乘风直给白翼使眼色——那个“顾老师”该不会是哪个大长腿美女吧?难道不是拍电影的那个顾劲臣吗?
白翼神秘兮兮一笑——无可奉告,你猜。
容修抽了张湿巾,细细擦拭手上汤汁。
然后,容修走到连煜眼前,垂眸凝视他片刻,道:“我就是在秀。”
连煜黑了脸:“我不聋,说两遍干什么?”
容修随手扔掉湿巾,拍了拍他肩膀,往兄弟们那边走去,“这叫call back。”
连煜:“……”
乐队男人们:“……”
连煜转过头,望向容修的背影。
他想起上次去龙庭做客,晚上一起去吃宵夜那天,酒桌上,他曾试探过容修和顾劲臣的关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圈内总有些捕风捉影。
但容修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话说回来,对于魔王的“秀恩爱”,自家兄弟们早就习以为常。
不朽自由的大哥们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单身老狗们简直咬牙切齿,然后哭笑不得。
看容修的表情,这是真的在秀吧?
“兄弟情谊”秀起来,也这么让人生气。
秀得灭绝人性,秀得惨绝人寰,秀得前后呼应……哦,就是call back。
这个操性的。
于是,在容修迎过去时,男人们就一窝蜂地朝他扑了上去,夺命剪刀脚,肉搏叠罗汉,抱成团滚成一片。
这天晚上,套房里的摇滚乐振奋人心,丁爽拎着保温桶临走时,还被男人们堵在墙角威胁一番。
就像班里的小怂包被一群校霸堵门欺负。
许乘风叼着烟,把小丁同学摁在玄关墙角,警告他不准向封大金牌告状,还让他顺道喊服务生上来。
“偷偷的啊,别声张,别被人看见。”许乘风说,“不然……哼哼。”
丁爽出门时哭唧唧,回头瞅了瞅二哥。
白翼正和容修商量舞台互动的事,根本没精力过来救他于水火。
直到此时,小丁助理才明确地意识到,其实别的乐队比自家的祖宗们更能作妖啊。
就这样,距离演唱会只有两天这晚,乐队在工体酒店的商务套房里,海饮了巨多酒水,把屋里的所有酒都喝光了。
DK乐队的男人们和容修一样,只喝了白翼去年代言的足球罐啤酒。
而不朽自由的那群牲口,洋酒红酒兑着喝,套房里像开派对,还抽了烟,搞得乌烟瘴气。
不过,他们都没有碰毒。
尽管老炮们出道十五年,看上去不怎么正经,躲在卫生间吸烟时还鬼鬼祟祟,可在连煜的调.教下,不朽自由确实没有任何一位现役成员碰违禁品。
丁爽带着保温桶离开之后,没到十五分钟,就有一名服务生来敲门。
屋里的音乐声停下来,白翼和许乘风去开门。
一个服务生站在客房门外,看上去神眉鬼道的,就像一个穿着西装的毒贩,在门口对接暗号一样,低声问乐队大佬们“有什么需求”。
白翼问他:“哥们,你他妈的是干嘛的?”
服务生呆住,紧张地指了指酒店的胸牌。
于是,许乘风就像一个资深瘾君子一样,在他耳边小声地交代:“来点儿带劲儿的。”又塞了小费过去,“等会有人来找我们,悄悄带他们到隔壁去”
服务生离开之后,沈起幻问许乘风:“刚听你说,你喊别人过来了?女的?你不怕有狗仔?”
许乘风咧嘴一笑:“管他呢,只要酒和美人能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就行。”
容修闻言,转头朝门口两人望去。他喝得有点多,已有微醺醉意。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
容修瞟了一眼连煜,淡淡道:“别带到我屋里。”
连煜没应声,举起手机给容修看,他刚给微信上的果儿分享了位置信息。
摇滚乐队凑在一起永远都是这样,即便确实是在进行音乐创作,也搞得像在非法聚会。
男人们各就各位,继续排练,音乐喧嚣,连煜和容修各拎一提啤酒,跳上家具拼成的舞台,两人举瓶对饮,以酒瓶充当话筒。
如果不是演唱会,他们会疯到明天早上,酒精和摇滚都来一点儿,啊,你就是世界之王。
容修为了保护嗓子,坚持只低声吟唱,不管连煜怎么挑衅都无济于事。
在容修又喝完两瓶时,连煜就把他的那一提差不多喝完了。
大概是许久不摄入酒精的缘故,容修感觉神经异常亢奋,他的所思所想,以及仿佛幻觉一般所看到的,一切都变得动人极了。
特别是那种宣泄冲动之感尤其明显。在震耳欲聋的摇滚旋律中,格外迫切地想来一发。
所以,排练到中途,他跟兄弟们说他要去冲个凉。冲凉时他试图来一发,那样就能心满意足地继续工作了……
结果,容修在淋浴底下耗了半小时,也没能成事儿。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那人在身旁。
他想起,分手那阵子,有次老容找来医院男科主任给他做婚育检查。后来他在楼上卧室里,盯着顾劲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