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道:“酒会上关联的国家很多,不论是宫崎秀一,还是金佑荣,都和我们有了交集——”
早晨封凛说表彰的事,容修就想起,王妃女士对他聊过的“亚洲歌会”,于是简单和劲臣提了一下。
容修:“她还问我,亚洲歌会,我们国家会不会感兴趣,像是担心咱们不参与。”
劲臣眯了眯眼:“你是说,这个表彰,与这件事也有联系?”
“我哪儿知道,莫名其妙的。”容少校只是没放下警惕心。
这么想来,倒也不是没可能,顾劲臣咬着下唇,稍一思索,心里就有了数,至于表彰之前,双方没有沟通讨论……
谁知道呢,社交也好,外交也好,都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任何外交手段都有其背后更大的意义存在。
“像个棋子一样。”这么一想,反叛的摇滚主唱就更笑不出来了。
为了让劲臣放心,容修还是轻笑了下,专注开车,没再言语。
不过,他心里还是接受,顾劲臣说得对,乐队需要这样的荣誉。
粉丝也很需要啊!DK姑娘们可骄傲可自豪了,才不管什么意义不意义的,最大的意义就是,哥哥们得到了国家的表彰!
反正!自家哥哥得了荣誉!这就是牛逼!大家就是高兴!要庆祝!要炫耀!
一切质疑的,说风凉话的、看不惯的、不理解的……全都是红眼病!
当然了,身为DK后援会摄影组老大,“容修我本命”也一样。
顾劲臣是真的高兴,比自己获奖还喜悦,他笑逐颜开,一路上还哼起了歌。
乱七八糟的,唱的是粤语,容修没怎么听懂……
什么“想跟你铿锵,如像一双鹦鹉被抚养;想跟你得奖,台上装束相衬卖色相……”
桃花眼儿眯着,像是困乏了,软软往容修那边一歪,吊着眼梢看他侧脸。
撩骚得不行,容修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一板一眼,不搭理他。
直到劲臣像是没趣儿,望着窗外,接着唱:
“可知我很想,你拿浴巾鞭打我扮打仗,可知我很想,我凭电话骚扰你像搔痒……”
容修终于咳了一声,沉声道:“想让我找个地方停车?”
劲臣抿住嘴:“……”
憋了半天,软喃喃问了句:“停车干什么?”
容修张了张嘴,差点说一句不雅的,半天没回话,车里一片安静,劲臣瞥眼飘他一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才发现,自家歌王不知道在想什么,耳尖染着红,盯着挡风窗,那眼神冷硬,像要戳穿了玻璃。
劲臣又歪过去,瞅着他侧颜,声音微弱:“屁/股疼。”
影帝的语言技巧就是花花样儿,也不知是坐太久了疼还是做太久了疼,容修又张了张嘴,一时间问不出口,也不能真找地方停车给他揉揉。
承受他有多疼他想象不出,这会儿是真疼假疼也不确定,自己心猿意马倒是真的。
容修表情愈发地严肃,劲臣也老实下来,还是忍不住动不动就瞅他,盯着,挪不开视线,就像以往无数次坐在副驾驶一样。
直到下了高速,找地方加油,排队时,容修才问出口:“那个,还疼么,去药店么?”
封闭狭小的空间内,影帝从车窗收回视线,忽然伸了手,揽住容修脖颈,张嘴咬他唇角,呼吸很重地说:“我想疼,”说着就笑了开,笑得妖孽的,吮他嘴唇,“那粤语歌儿,晚上细细唱给你听。”
空气是热的,眼睛是热的,即使三十岁,也如少年般悸动,容修道:“好。”
*
开进市里直奔恒影大厦,两人又聊了聊之后乐队的安排,除了为演唱会曲目做准备之外,容修又有一个针对白翼的大计划。
不知是不是怕容修在恒影发火,劲臣给容修递了块黑巧克力。
容修张嘴接住:“我以前说过,贝斯和鼓,才是决定歌曲风格的重要因素,鼓决定节奏,贝斯决定和弦基础。”
劲臣点头:“听你的打算,小白的问题很大?”
“能收能放才是高手,以前他太放了,现在又太收,”容修唇角带着笑意,“要么就是排练时,明明白白告诉他,某地方放开了弹,他才会真正展示‘京城小伯顿’的撒泼劲儿,我承认之前一直在摁着他,是我把他掰坏了么?”
劲臣摇头道:“不是的,小白是怕影响乐队,拖了你后腿,你明明知道的。”
“我怕他拖后腿儿?”容修嗓音冷了几分,“那样一来,兄弟感情算什么,未免太见外了。”
劲臣笑容带了丝苦涩,“身为体验派演员,我能理解他的心态,就因为是兄弟,才小心翼翼,也因为珍惜机会。”
容修随口问:“听你的意思,那个培训计划,你同意?”
“同意的,只要别打架,”劲臣说,“别放弃小白啊,就算他不乐意,跟你蹦跶,惹你生气,你也别放在心上,别不搭理他。”
容修眼角扫他一眼:“说什么傻话,这么多年了,就算他将来再做什么混账事儿,我宁可把他揍躺下了,也不会不搭理他。”
像两个商量怎么把孩子哄到幼儿园的家长,他们在车里严肃地商量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