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男嘉宾,在潟湖边的丛林过了夜。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丛林里静悄悄的。镜头开了红外夜视镜,一直拍摄着临时营地的画面。
男性之所以在世界上更有支配权,就是因为他们更自信、更强硬、更有攻击性——
男人要成功,就必须具有这一类的品质。但是,事物都有其两面性,这种优秀的品质,也可能让他们吃大亏。
显然男人们在上岛的第一天就吃到了苦头。
丛林里枯树叶很多,大家露宿在西湖边。天还没有亮,只有营火跳动的小火光。
勺子哥的呼噜声很大,一整天的长途跋涉,让他的呼噜声更大了。
呼噜噜——
周赞赞被鼾声吵醒,他睡在靠边的位置,负责看管从潟湖里净化出的饮用水。
一共空出四个水瓶,全都灌满了。
周赞赞坐起来,他热得口干舌燥,拧开其中一瓶,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然后捅了捅鼾声如雷的勺子哥,鼾声终于停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呼噜声又是震天响。
丛林里很黑,月光下,周赞赞揉了揉脸。他的身边不远处,是时宙、凌野、顾哥三人。
再往对面看去,周赞赞就是一愣。他依稀看见那里坐着一个黑影,定睛细瞧,他才辨认出,那是正在打坐(?)的谢亮。
周赞赞发出嘘声,喊他:“喂,亮哥,醒着?”
“嗯。”谢亮应了。
“你没有睡觉吗?”周赞赞走过去,脚踩在枯叶上,小声问,“一直没有睡?”
谢亮摇了摇头。黑暗中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脸,他瞟向一闪一闪的镜头方向,“睡不着,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因为别人打呼噜睡不着,或者,是因为换了环境?我有点紧张。”
“是啊,临睡前,我只知道要提防林子里有蛇和老鼠,”周赞赞坐在他身边,“没想到让我睡不着的竟然是这个呼噜声。”
谢亮今年十八岁,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周赞赞十九岁,在S大读大一。
同龄人,话题更多些,两人坐在漆黑里聊了一会儿。
咕噜噜——
这次不是呼噜声。
而是周赞赞的肚子在叫。
“握草?”周赞赞呆住。
“饿了?”谢亮问。
周赞赞捂住肚子:“疼,我得去,上个厕所。”
上厕所要去较远些的林子里,谢亮环视一下天色,“我陪你去吧。”
“好,”周赞赞憋了一口气,小步往林子里跑,“谢了兄弟。”
谢亮跟在他身后。
值班跟拍小哥十分敬业,他打起精神,随后跟上两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
林子里,周赞赞躲在了灌木和大树后边。
谢亮则在不远处的一个树边站住,“我在这等你,你是不是水土不服?”
“感觉不太好。”周赞赞哀嚎着,“疼死我了。”
月光下,谢亮站在树影的黑暗中,他仰头望向茂盛树木遮挡的一方夜空,他在求生的第一夜就没有入眠。
这里将会播放一个谢亮的个采——
“我是离异家庭长大的,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从我记事起,他就很忙,我知道他对我充满了期待,但是,我没有成为他的骄傲——今年高中毕业,我没有考上大学,我喜欢DK乐队的音乐,很带劲儿,很硬汉,我的偶像是容修,他是我心里的英雄。
“我总是背着吉他,表现出很吊的样子,其实我对目前的人生不算满意——让我觉得有成就感的事情很少,对我来说,和这次‘极限生存’类型差不多的挑战,无外乎就是和哥们儿一起露营,在小公园里过夜,喝醉酒,或开狂欢派对,除此之外,我对‘在外面生活’这种事毫无经验。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强大,但是,还是在接连不断地失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我已经成年了,我将来该怎么办?我想成为像容哥那样的铁骨铮铮的汉子,所以来参加求生了,不是想证明给谁看,我只想为自己找到一个答案。”
周赞赞和谢亮回到临时营地不多久,天空泛出鱼肚白。
海岛蒙蒙亮,新的一天到来,营地里的男人们陆续醒过来。
劲臣侧着身,睁开眼睛时,看见时宙离他很近,两人面对面侧躺。劲臣眨了下眼,往后躲了躲。
“顾哥,早上好。”时宙说。
劲臣坐起来:“早。”
“喂,我们的水,怎么洒了?”衣之寒醒来之后,因为口渴想喝一口水,来到放水的树下,发现水瓶倒了一个。
瓶盖没有拧紧,瓶内的水洒了出来,在树下形成一个小水洼,大半瓶的水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看向周赞赞,他是负责保管水的。
周赞赞有点慌,捂住肚子,一早上他跑了三次厕所,为什么没有拧瓶盖,他的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这次上岛,周老爷子对他的要求,就是学着长大,首先要有责任心。
责任心呢,珍贵的水都洒了。
“水很重要啊,”大鱼哥扼腕不已,还没等接着往下说,突然也捂住了肚子,“我得去方便一下。”
“赞赞水土不服,有点坏肚子,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