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招呼,又看向容修:“有几位搬运工人在门口,要把东西搬到三楼,放到哪儿?”
容修闻言,想了想,道:“书房。”
说完,环视了一下屋内的兄弟们。
男人们心领神会,纷纷起身准备回避,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
“都跟黄花大闺女似的,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能抛头露面,连人也不让见了。”白翼唉声叹气,伸个懒腰起身,大手一挥:
“走,去地下室,练一会,让他们自个儿忙活,吃晚饭时再出来。”
白翼说着,对封凛抬了抬下巴,“哥,留下一起吃个晚饭?”
“好。”封凛笑应他,同时起身,跟着男人们往地下室那边走,“我好久没看你们排练了,正好给我听听新歌。”
白翼:“那就请经纪人大大验收我们的排练成果咯。”
容修则也站起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回头对劲臣说:“我去琴室。”
大客厅空了下来。
劲臣这才重又回到玄关处,开了门,请专业的搬运工人们进来。
一大箱一大箱的杂志,直接搬去了三楼的书房。
书房以前一直没有利用上,也没有时间装修,除了必要的办公桌椅、两面墙的书架,以及一些囤积的乐谱、草稿之外,书房里空荡荡的。
容修偶尔会在这里练书法,宣纸面积大,羊毛毡子也不小,铺在大办公桌上刚刚好。
一进书房就有一种水墨味。
劲臣的目光飘向书柜上方,书柜玻璃门另一边是个快递大纸箱。
里面是……
……嗯,那些东西。
想到那个“鸽子蛋”,劲臣就有点耳热,脚不控制地往前挪,人就挡在了玻璃门前。
不想被人看了去。
虽然还没用过……
搬运工人们非常讲规矩,目不斜视,干活利索,一百个杂志大纸箱,陆续搬上来。
令工人们不解的是,劲臣并没有让他们往高处摞,而是一箱一箱挨着放,在地上铺开了,就占了书房的不少空间。
劲臣送工人们下楼离开,再回到三楼时,容修还在琴室里工作,其他人则在地下室排练。
于是,劲臣也没打扰他,拿着拆装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一箱,将杂志一本一本地拿出来。
一本一本地摆在了地板上。
*
工作起来就会忘记时间,大约下午四点多时,容修在编曲工程中醒过神。
四周都没有声音,安静得出奇。
通常在容修工作时,劲臣会在主卧里读剧本,或是在三楼的露台练舞,二楼的健身室只有晚上和容修一起才会去。
容修伸了个懒腰,开门出了琴室,对面的大露台上没有人。
他往主卧走,开门往里看了一眼,“在么?”
没有动静。
刚才还听见劲臣上楼下楼、折腾没完的脚步声,这会儿人去哪了?
容修没进卧室,转身往书房走去了。
脑子里还在想编曲的事,没什么心理准备,刚一推开书房门,容修就怔在了门口。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书房像个书店仓库,堆满了《Gentleman’s》。
那人竟用他的杂志做了一张床?
无数容修的海报,铺在这张由五千本杂志堆成的大床上。
劲臣斜倚上杂志床上,一手举着红酒杯,一手拿着红酒瓶,正在自斟自饮。
劲臣自豪地朝他举杯:“下次你出专辑,我要买五万张,以保证DK在iVocal的销量排行榜,到时候要空运到这个房间,容先生,您喜欢吗?”
容修失笑,往前走:“你是不是傻了?”
“这张床还不够大。”劲臣放下酒瓶,目光迷蒙,他垂着眼轻喃,指尖轻轻碰在海报上男人的眼角眉梢,然后顺势撑起半个身子,往前探过去。
劲臣朝容修伸出手,“来试试。”
容修往前走,来到他眼前,抬手揉他额头,“怎么想起喝酒了?”
“我高兴。”劲臣嗓音温润,突然一把捉住容修的腕,把他拉上了杂志床。
猝不及防的。
杂志是铜版纸,并不软和,容修怕伤到他,顺着他的力道就坐下来。
容修半倚半歪着,虚虚揽了腰把人带到怀里。
而容修还没稳住身形,就被身边这人扑个仰倒,他感觉到劲臣贴上来的热气。
劲臣口中有葡萄香味,带着缱-绻的含混:“这是我们的婚床,我们可以在上面唱歌,读剧本,吃饭,睡觉,做-爱,还可以打拳。”
容修眸中笑意浓:“等以后过上养老生活,我们就在这儿不出去。”
劲臣倾着身,眼神迷离,凑近他耳边声音很轻:“结婚吧。”
容修目光瞟到喝空了的红酒瓶,声音里带着哑意:“民政局?”
劲臣沉默了会儿,扬起下巴哀望他:“私奔吧,您带着我,去哪儿都行。”
容修没表情:“你醉了。”
劲臣声线微沉,“十年来没醒过。”
话刚落,就掳住了容修的唇。
劲臣的主动,令容修意外了下,他往后仰,背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