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因为真才实学而自信、明明很谦虚却还有点狂的男人。
是自己喜欢、尊敬、憧憬,渴望和他保持默契,并追随他一起攀登巅峰的人。
*
距离吃早饭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小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就压抑下来。
冰灰还好些,他戴着耳麦,只管在电子琴上一阵扒拉,他戴的是容修淘汰下来的Beats Solo3,音质超棒,扣得严实,一点儿声音也没漏出来(他以为)。
白翼就不那么好过了,就算不插电或带耳麦,贝斯的琴弦在弹奏时还是有闷声的。
何况,三天不念口懒,三天不练手懒。
就算容修不听声音,只看他的指法,也能看出对方近来有没有每日坚持按照他的要求进行高强度训练。
多宝和丁爽在楼下喊吃早饭的时候,冰灰摘掉耳麦,端端正正地站了起来。
像和爸爸请假“我写完作业了,想下楼玩一会”的乖小孩,冰灰用他那张大美妞的脸对着队长霸霸,瓮声地严肃汇报:“大哥,我完成任务了,实在是太饿了,想下楼吃饭。”
见老大笑着对自己摆了摆手,冰灰就松了口气,乐颠颠先下了楼。
白翼则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又撸个音阶,还弹了段经典riff,才有底气地把贝斯放下。
实在忍不住八卦了,他朝楼上挤眉弄眼:“人呢?臣臣,他不下楼吃饭?”
容修眼里有笑,“在睡。”
“……噢?!”
“把你那个贱表情收回去。”
“呃……”
小客厅里诡异地陷入了安静,哥儿俩交换了眼神。
过了一会。
“没有,什么也没有。”容修这么说,随后避开视线,看向飘窗的方向,“没到那个地步。”
“唉。”
“……你叹个什么气。”
两人别扭地默了默。
白翼欲言又止,挠了挠他的板寸,干脆直接问:“我说,布加迪威龙追了你这么久,你到底对他有感觉吗?”
容修斟酌了下,“有。”
“真哒?有感觉?”白翼两眼放光,从沙发上跳起来,刚要欢呼,又顿了顿,原地转了一圈,伸出一个拳头举在了容修眼前。
容修垂眼看他,“想动手?”
白翼笑得意味深长,突然“啪”地弹出一根指头直直地立了起来,“有没有像这样?”
什么鬼,细溜溜的……
容修黑着脸:“胆子大了,你在讽刺我?”
“啊?形态,就是个形态,打个比方。”
简直不忍看。
容修闭了闭眼,别过头看向别处:“别问了。”
“什么别问了,我正在给你确诊啊,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个残次品?”白翼激动地说。
“能不能别‘残次品、残次品’的叫不停,你以为你正在和谁说话?”容修坐在沙发上捏了捏拳头,好像每次和白二聊这个话题都会打从心里产生一种破坏欲。
被兄弟逼问隐私的感觉很微妙,他觉得有点好笑,还有点恼意,还参杂着一丝温暖。
见容修尬窘的保持沉默,白翼并不打算放过他,神秘兮兮地凑上前,“喂,问你呢,你们……那个,试过了?有没有反应?”
容修闻言微微一怔,眉心轻轻蹙起又淡淡松开,不知回忆到什么场景,眼光愈发地迷茫困惑。
沉默了半天。
容修坦然:“有过。”
“真的吗?!”白翼乐了,急吼吼地捉住他的肩膀,“然后呢,然后?”
“什么然后,他一头热,讲也讲不听,翻来覆去……咳,”酝酿了下,他想了想,眼底似乎染了些许红,“没羞没臊,缠人得紧。”
“翻,什么,覆?”白翼呆了呆,嘴角笑意越来越大,一点点在脸上蔓延开来。他一脸姨父笑,细细打量对方神色,那股子浪荡笑容越发的贱了。
容修僵着表情:“你在幻想什么?”
白翼慢吞吞地说:“没想到顾影帝在床上居然是那么带劲儿的吗?”
容修:“……”
他到底幻想了些什么?
“那,你呢?感觉怎么样,终于爱上了?”白翼眼睛发光,追问,“合拍了吗?喜欢吗?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
“你在说什么,”容修眼中闪过迷茫,“只是感觉罢了。”
“啊?”
“谈不上爱不爱的,没那回事,和你说不清。”
“啥啊,不是我说你,矫情啥?”白翼啧了两声,“是爷们不,男人犯拧巴可真恶心,看人家臣臣多主动,你能不能有点儿爷们样啊?”
容修垂眸不言语。
顾影帝的确很主动。
回忆两人相识之后,顾影帝都对自己干过些什么之后,更是叫人臊的慌,实在面对不了,也没有颜面和白翼聊这个。
不能聊,是因为它和爱情无关。
在容修看来,爱情是神圣的,顾影帝对他做的那些是什么,一点也不神圣!
良久,容修的唇角莫名勾出一抹调笑来。
只听那把好听的嗓子缓缓说:
“两年前的秋天黄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