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没出声,慕千雪先问:“他凭什么给诗安办葬礼?他有这个资格吗?就算诗安这边没有亲戚,也是要由我这个朋友来办的,而不是他这个变相的凶手!”
电话中的人迟疑了一下:“谢先生?”
谢琛淡淡的嗯了一声:“照着夫人说的去办。”
“是。”
拦住苏永言,用手段让他没办法大张旗鼓的去办葬礼,这件事虽然有难度,但也不算太为难。
电话挂断,慕千雪由衷的说道:“谢谢你。”
下巴被谢琛钳住,被迫仰起来,她能看到他眼底墨色:“慕千雪,不要再跟我提谢字。”
她睫毛抖动,轻轻一声:“好。”
或许是这时的她太过乖巧,他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亲了下:“乖,要继续吗?”
她睁大眼睛,听他蛊惑,他说:“宝贝,你要知道中途喊停是多要命的事情,帮帮我吧。”
他声音温柔低沉,手指还不安分的撩着她的敏感点。
她急切的抬手抓住他的手臂,他的手臂是她一把圈不住的,她颤颤抬眸,又慌乱的垂下:“不...不行......”
拒绝来的多绵软,仿佛在邀请一般。
一个吻叠着一个吻的落在她耳后泛着粉的地方,她有种被啄木鸟看上的感觉,仿佛她不答应,这只鸟就准备把她的脑袋凿开,吃掉她的脑子。
“噗,哈哈!”
这样的想象恐怖又好笑,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琛停住:“你笑什么?”
这不是那种被亲笑的,更像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难道他的女人在他的怀里,他的亲吻之下,还有空去想别人?
他的吻变得霸道起来,不再问她的想法,他要让她在他的怀里再也不能想其他。
谢琛的吻像狂风骤雨一般,慕千雪的嘴巴都被啃麻了。
“宝贝,你知道你每次哼声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吗?”
慕千雪人像在天上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嗯?”
谢琛也不介意,他笑着给予她,看着她发红的脸颊,说:“我都在想,你上辈子是不是羽毛变的?”
“为..什么?”她的问句注定得不到回应。
谢琛把人哄住了,也不愿意再回答其他,毕竟时间很宝贵的。
夜里慕千雪被梦魇住,谢琛翻身搂住她,很温柔的保护姿态:“别怕,我在,我在。”
找到了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她嘤咛一声,才再次平静下来。
等她呼吸渐渐平稳,谢琛才松开她,手指拨开她黏到脸上的头发,微微一叹。
下床,走出房间,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手从缝隙里钻进去,掏出一板药,扣出两颗,然后到厨房找水喝。
一转头,正对她一张发白的脸。
慕千雪的眼神是闪着惧怕的:“你吃的什么药?
”
谢琛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把手背后:“没有,你看错了,快睡吧。”
“我没看错,你是不是又觉得情绪难控制了?”
她担忧的看着他,走过去掰他的手,谢琛怕她手疼,于是也没挣扎。
手心里赫然是两颗白色的药,旁边刹那间多出湿润的水珠。
谢琛抿唇,单手抬起她的下巴,无奈道:“别哭了,我真的没事,吃了药就没事了,好不好?别哭了。”
慕千雪本来的无声落泪变成了嚎啕大哭,就跟孩子得不到想要的玩具似的,哭的格外伤心。
不管谢琛怎么哄都没办法,他反手把药扔了:“不吃了行不行?别哭了。”
他声音中是带着一丝难以压制的急躁的,慕千雪收住哭泣,还哽咽了两声:“你别....”
她推开他,去翻找那被扔的药。
谢琛头痛欲裂,脑子里好像被一万个人撕扯着,他抱着头蹲下去。
慕千雪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谢琛,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她不从地上找药了,直接按照刚刚看见的,去沙发的缝隙里找,扣住两片药,端着谁喂他。
“谢琛,你吃药吧,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会陪着你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
谢琛蓦然抬头,眼底布满血丝:“我变成疯子你也会跟我在一起吗?”
慕千雪被吓了一跳,旋即点头:“是,你变成疯子,我就做你的疯婆子。”
“先吃药好不好?”
他呆呆的点头,任由她喂他。
之后她又扶着他回房间,躺在床上,他并不满足于各自躺下,而非要她窝在他怀里,互相拥抱的姿势。
其实这样睡很不舒服,但没办法,生病的谢琛格外黏人。
第二天一早,或许是休息够了,又或许是吃的药有了效果,谢琛眼底的红血丝褪去,没有一丝不正常的表现。
慕千雪心中却始终没有松下那一口气,昨晚谢琛的样子,真的吓到她了。
他的病情看样子已经严重到一种地步了。
谢琛那边派的人已经回了消息,慕千雪也就着手开始给段诗安准备葬礼,但在葬礼之前,她抽空去了趟医院,见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