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人?”碧空如洗,谢琛的眉眼在如此开阔的旷野显得更加好看,他稍稍一挑眉,就仿佛把整个日光拢在眉宇间。
“多谢你给我安排,但我还是初恋。”
电光石火间,流云似乎都停滞。
他是在解释吗?
是在证明他的清白吗?
慕千雪没来由地受不了他紧迫的视线,狼狈地别开眼:“谁管你,要骑马了!”
她自顾自往马棚走,可当看到满棚的马时,眨巴眨巴眼,有些兴奋,兴奋到把之前的尴尬都忘了。
她给自己挑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随后拨了下头发,干净利落地上了马。
谢琛在后面看着,诧异极了:“你不是不会?”
慕千雪单手抓住缰绳,回头冲他一笑:“看到就会了,你懂什么叫天才吗?”
谢琛眼里划过一抹惊艳,胸口鼓鼓胀胀的,仿佛被什么塞满。
他大步上前,眨眼间,慕千雪的背后就多了一堵肉墙。
他握住她抓缰绳的手,两臂自然而然地将她拢在怀里。
慕千雪:“......”
知道她会骑,干嘛还要上来?
秀什么哦...
“秀恩爱。”
不远处的陶表哥对陶好说:“你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真是一点也不给你面子,当着你的面就这样跟那女的秀恩爱,你受得了?”
陶好自然是受不了的,她心里五味杂陈,酸恨尤多。
“这不用你管!”
“我当然不管,整个陶家没一个人管得了你,我只是在劝你,早点收手,谢家现在如日中天,谢琛前段时间更是雷霆手段,把公司里看不惯他的股东都给下派分权了,你要是眼睛不明亮,得罪了他,我陶家可不会保你。”
“你陶家?”陶好两臂环肩,下巴微昂:“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你陶家?陶家是谁的也轮不到是你一个野鸡外人的,眼睛该放明的人是你自己。”
“无聊,走了。”陶好转身就走。
本是来消遣的,现在看着谢琛和慕千雪就来气,玩个屁啊!
她也并不在意她的一番话把陶表哥弄得多难堪,陶家的小公主,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废物千金,自然有这个资本。
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她也要为她此刻的傲慢付出代价的。
陪着陶表哥来玩的人都沉默了,老大被羞辱了,等同于他们被羞辱了,谁也不敢说话。
慕千雪在谢琛的带领下已经跑了一圈马了,回来时意外发现这边已经没人,不由地问:“她怎么走了?”
“怎么?你想留人喝茶?”
“没有。”慕千雪咬牙,这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不过看在他刚才有在认真教她的份上,就原谅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人围观的缘故,慕千雪能感觉到谢琛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她推了一把他搁在她肩膀处的脑袋,无比嫌弃:
“你好好骑行吗?”
谢琛嗯了一声。
语气淡淡的,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惊起一声“驾”,随即身下的马儿飞奔起来。
她一个没忍住地尖叫出声,在急速的狂奔中仰倒在他的怀里。
马儿真的跑起来时,他和她的距离几乎是没有距离的,甚至因为颠簸,她的脑袋时不时蹭过他的下巴,这些她都没工夫在意,因为...腿很疼!
“谢...琛...你...疯了!”
谢琛全自动屏蔽她的害怕,甚至还带着马去跨越小山坡。
慕千雪脑袋晕晕乎乎的,抓着谢琛的手臂一个劲地尖叫,把自己的害怕都喊了出来。
终于停下的时候,慕千雪下去就吐,谢琛这才反应过来。
完了!忘记怀孕这茬了!
“怎么样?”谢琛拿了水递过去,小心翼翼地看他发白的脸。
慕千雪有力无气地漱口,手下意识的摸着肚子,唾骂:“滚!”
谢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那不是穿帮了?慕千雪恨不得踹死谢琛,连喊了三个“滚”。
休息好一会儿,她才终于起死回生一般,瞪着一旁的谢琛:“你不是来教我骑马的,你是来谋杀我的,对不对!”
“以后你别想把我约出来了!”
谢琛眉心皱着,但也没反驳,反而给她塞了一颗糖:“含着舒服一点。”
慕千雪没理由跟自己过不去,糖是吃了,但人照样不原谅。
今天这遭骑马简直就像是遭罪,慕千雪完完全全有了心理阴影,回去的时候坐在车上还是忍不住抓紧把手。
谢琛见了,张怀指腿:“我抱你?”
慕千雪:“滚!”
不知道今天已经在她这得了几句滚了,但估摸着比他这辈子被骂得都多,无奈地叹了口气,转看窗外。
他没成年就开始接触金融管理上的事,后来毕业后掌管公司,更是没日没夜地操劳,压力大时又不愿意去沾染会所那些肮脏女人的身份,只好用一些刺激的游戏来排解压力。
赛车,骑马,蹦极,跳伞,都是他爱玩的,就是有个毛病,一玩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