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里传出江清月急躁的声音:“阿琛!
现在网上忽然出了一通消息,说其实雪宝是假怀孕,这...”
谢琛蓦然挂断电话,狠狠地瞪向慕千雪,后者付之一笑:“怎么?你以为我在骗你?现在这只是开胃小菜,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毁了你的谢氏,毁了你吗?”
谢琛不发一言,脸冷得跟什么似的,甚至冷静中带着一丝难以掩盖的戾气,他拽着她不发一言地出了公寓,把她塞上车。
慕千雪皱眉:“你要带我去哪里?”
谢琛不是这种冲动的人,可他现在的样子很不正常,难道是被刺激到了?
慕千雪认真思索自己说的话有没有过于重,但又觉得自己说的很正常。
她靠在车座上,看他暴戾地给她系上安全带,忽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谢琛,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我们本就不是一个平行线上的人,你说我跟陶好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我又何尝不是那样?”
慕千雪说了这么多,谢琛却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随即踩油门,开车。
他开得飞快,像是要把车子给飞起来,转眼间车就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是他们初次相识的那个酒店,她忍不住蹙眉,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从车上跑下,逃跑。
未遂,被他抱着腰打横抱起:“嘴巴那么厉害,跑什么?”
无论是神态还是言语,都冰冷得吓人,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谢琛。
门童来泊车,他随手把钥匙扔了过去,进去,不用前台订房,直接上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他就这样一边公主抱她,一边俯首吻她,毫无章法的吻,吻不到唇就吻头发,总之就像是一只...狼犬...
慕千雪被他亲得格外烦躁,又格外的紧张,谁也不知道电梯什么时候会停下,外面会不会有人,万一被人看到呢?
“谢琛,你这个疯子!你松开我!”她低吼,他趁机封唇,还是不说话的她比较可爱。
应该庆幸的是直到出了电梯都没看到人,他把她带动房间,门狠狠地踹上,他要做什么简直显而易见。
她控制不住发抖,衣服却被他无情地剥落,她恨声:“谢琛!你这样做我会恨你的!”
“淡定,你不是说你没怀孕?这么紧张做什么?
”
她稍稍冷静了一些:“我是没怀孕,是欺骗了你,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情,我已经要跟你离婚了,你没有资格随便对我做什么,你这是犯罪的行为!”
谢琛“啧”了一声:“现在我们还是婚内期间,乖,听话,好好的享受一下。”
他把她放到床上,随即欺了上去。
“啊!”她尖叫:“谢琛!你这个疯子!疯狗!
浑蛋!你的公司早晚要倒闭!”
他沉在她耳边的声音温柔:“公司倒闭也养得起你,不用担心。”
“狗才担心你!”她气得声音都变了。
很担心肚子里的宝宝,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和谢琛的。
只能稍微配合,祈求伤害能少一些,但事与愿违,谢琛这样的疯子,一旦得到配合就更疯了。
她累得几乎虚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之前,谢琛终于松开她,却把电话贴在了她的耳边,里面传来的,是小夏天一声声稚嫩的,喊着妈妈的声音。
她眼泪瞬间盈了满眶,唇齿发颤:“你想怎么样?”
谢琛将她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亲了亲她泛粉的耳朵:“把你假孕的文件撤回,不再提离婚两个字。”
她猝然笑了:“谢琛,你何必呢?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卑微吗?就像是被我踩在脚下发烂发臭的西红柿,你爱上我了,可我不爱你,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往上爬的工具,一个摆脱贫穷的登云梯,孩子而已,不过也是为了绑住你,只不过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比较心疼而已,但也没有什么。”
“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说的话。”
慕千雪心在发痛,但嘴巴上一点都不服输,她傲视着谢琛的眉眼:“我不需要你给我机会,你连一个谢家都不能完全掌控,你跟我想象的差多了,谢琛,离婚是我想离,因为我想找一个比你更好更强的,而不是因为心疼你,不要自作多情。”
自从那天在酒店争吵之后,谢琛像是真的被伤到了,再也没来找过慕千雪,但慕千雪要的不仅仅如此。
第二天她给他发消息,约在望江大桥。
晚上望江大桥上的风最是惬意,但今晚有些不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行人匆匆,快走而避雨。
唯有桥上的她始终撑伞而立,包里是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又等了十分钟,才见一道高挺的人影走来,慕千雪静静的看着,其实谢琛这样的男人,一向是冷漠而凌厉的,起初话也很少,即便是在床上,疏离冷漠的厉害,后来渐渐话多,也渐渐知道体贴,她油然而生一种养成的成就感,也起了一些阴暗的心思。
当他走到面前的时候,她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肩:
“谢琛,我们离婚后,我一点也不希望你过得好,也不想祝你和某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