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村长儿子打来的,说的不是谢琛的奶奶,是南山村的奶奶,一个非常照顾慕千雪,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慕千雪的奶奶。
她沉默地听着村长儿子讲完事情经过。
原来奶奶之前上山的时候摔了一跤,从那以后身体不就好了,下雨的时候之前的腿疼的毛病又犯了,再加上老年人心脏不好,在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奶奶悄然去世。
听到最后,她已经哽咽,没有去问奶奶临终前问她没有,这种没意义的话只是说给外人炫耀用的,真正的牵挂和喜欢是永远记在心里的。
“我立马回去。”
收拾了东西,她预备出门,却在楼下酒店门口被围堵,由于并没有跟助理说,所以孤身一人面对如狼似虎的媒体,她又慌又急。
“你们说的事情纯属捕风捉影,我什么都不清楚,麻烦让开,我现在有急事。”
娱圈记者能被封为最被大众讨厌的群体不是没有原因的。
“请问慕小姐你说的急事是去谢家求情,求谢琛原谅你吗?”
“慕小姐,据我们所知,天王舟飞白是有未婚妻的,你跟他单独出现在夜店包厢,你们是婚外情的关系吗?”
“请你正面回答一下,谢谢!”
慕千雪气得额筋直突突:“我说了,你们说的事情我都不清楚,现在,你们都给我让开。”
“慕千雪这么回避,那事实就是这样的咯,请慕小姐回应一下!”
酒店的记者围攻最终以舟飞白的突然出现告终,保镖挡开记者,舟飞白一身黑衣拽着慕千雪走出重围,这张氛围感极强的照片也在网上流传,也一时间把舆论引到了最高峰。
房车里,慕千雪始终蹙着眉,舟飞白的棒球帽和眼镜卸下来,脸全是青紫的伤,昨天谢琛下手是真的重。
“抱歉...”她愧疚。
舟飞白笑了笑,抽动了嘴角伤口,连连嘶声:“没事的啊,真没事。”
慕千雪垂眸:“不管怎么样还是对不起你,我现在需要回去南山村一趟,其他的事情我们回来再说。
”
“你忽然要回去,是出了什么事吗?”
“奶奶出事了。”
舟飞白皱眉:“好,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认为以你现在,走得出帝都吗?”
想想刚才的情况,确实,她沉默,这时,车窗被敲响。
一间隐蔽的茶餐厅,慕千雪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对坐,至于舟飞白则站在不远处的窗前,不打扰他们两个说话。
老人西装笔挺,头发尽数向后梳,眉眼锋利:“你闹出这样的丑闻,还跟舟家那小子呆在一起,知道这对我们谢家来说算什么吗?”
慕千雪神情同样严谨:“那只是捕风捉影,我跟谢琛说过情况了,他也相信我。”
“闭嘴!”老人突然厉声呵斥:“红颜祸水,你就仗着谢琛那小子被你迷了心窍,胡作非为!这件事情对谢家来说就是耻辱,你需要回去跪在谢家的祠堂里,好好的解释清楚你做的事情,不然,谢家绝不善罢甘休!”
叹气,慕千雪看着面前的老人:“解释是可以解释的,但我现在还有急事,等我回来,我会解释的,请您放心。”
“不行,必须现在就跟我走,你跟那个舟的小子也不能再见面。”
太过强势,实在难以忍受,慕千雪站起来:“抱歉,我现在真的有事。”
她转身,老人在身后威胁:“你现在要是走了,你就必须和谢琛离婚,永远也别想做谢家的女主人!
”
她的脚步只是微顿,旋即快步离开。
舟飞白扫了眼那位老人,谢家资历最高的老族长了,啧还真是...迂腐。
他快步跟上慕千雪,让司机开车去机场,他低头为她买票。
慕千雪从手提包里拿出身份证给他,声音淡淡的:“舟天王,你说,为什么我身上总要发生这些事情?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的人生过于艰难了。”
舟飞白轻笑:“你这是一叶障目,谁的人生不艰难?你看外面开出租车的,再看看那些摆地摊卖东西的,不管是烈日炎炎,还是天寒地冻,都要在外面工作,生活加诸于他们的痛苦,或许跟你一样,或许比你更多,但人嘛,总是要坚持的,没办法,活着就需要坚持,坚持久了,你也变得坚强了,就不觉得自己有多难了。”
这些话使得慕千雪对他改观了:“看来舟天王也不是完全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些道理她其实都懂,但要接受却很难,真的到困难面前,还是想找一个肩膀依靠,哭泣。
舟飞白偏头看她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是神仙吗?”
“怎么不是呢?”
“那神仙命令你不要伤心,鼓起勇气去面对生活,你要听话吗?”
慕千雪也笑了,眉眼温柔:“既然是神仙的命令,我怎么会不遵守?”
说说笑笑,总算是不再过于难过,登上飞机时,她也并不知道,谢琛让苏永言跟着,一同去了南山村。
南山村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利,也不是人人都像谢琛一样有私人飞机,可以直接到达,她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