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她的酒店房间里怎么会有人敲门?
迎着谢琛审视的目光,目前写一阵头皮发麻,听他在耳边威胁:“慕千雪,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种时候她身上什么都没穿,自然不可能去开门,于是小脚丫踩着男人的腿,蹬了蹬:“既然你怀疑,那你就自己去看看。”
谢琛挑眉:“一点也不害怕?”
“我怕鬼。”
冷笑话似的,谢琛最后恩赐一般给了她一个眼神:“要是说谎,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慕千雪闹了个红脸,恨不得踹死他。
他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慕千雪闭着眼睛,坚决不看长针眼的事情。
但他很坏,偏偏抓着她的手,让她看不见却能摸得着。
“满意吗?”
这还要问?
“神经!快滚!”
“你最好被我在门外的奸夫给揍一顿,看看你的嘴巴还会不会这么没边。”
不知哪个字眼惹了他,他目光一寒,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虽然他没再说什么,已经去开门了。
但慕千雪就是觉得,他很凶,凶死了。
这样磨磨蹭蹭的,本以为谢琛开门的时候门外已经会没人了,但没想到,那人还在。
还是一个令人恼火的人。
男人靠在房间外的墙壁上,看到谢琛仅仅围了浴巾出来也丝毫都不惊讶,闲闲地问:“慕千雪呢?我找她。”
深更半夜,一个男人当着你的面来找你的女人,能忍?
反正谢琛不是那种能忍的人,况且眼前这个人,他烦很久了。
“你找死。”谢琛捏着拳头朝着他那张俊脸砸了过去。
那人也不示弱,反手扭打在一起。
外面咚咚咚的声音太大,慕千雪无法忽视,她连忙穿上衣服,走上去却懵了。
谢琛正骑在一个男人身上,一拳比一拳狠的打人家,在她呆愣的时候,那男人也翻了过来,反手回了一拳头。
这时,慕千雪才看清楚是谁。
她捂嘴,难道是舟飞白半夜在敲她的门?
“你们住手!”
五分钟后,架才劝下来。
但慕千雪并没有留舟飞白,当着谢琛的面问他有什么事。
舟飞白也不知道是故意气谢琛还是真的有事不能让谢琛知道,反正就是不说,非要约下次。
毕竟是自己的偶像,慕千雪当然答应,只是送走舟飞白后,她心中凉凉地叹了口气,恐怕哄某人的难度要大了。
她回身,将谢琛朝着门推了下,随着“啪嗒”一声,门关上了,她的唇也吻住了他。
她亲人的经验很少,总是胡乱的亲,没有任何章法,声音还黏黏的:“困了,真的好困。”
“呵。”谢琛冷笑了一声,站在那里不动,任由她亲吻,只是冷冷的看着。
过于难讨好了些,慕千雪小声嘀咕:“我真的没有约他...”
“能看出来。”
“那你还?”
狗男人是不是装生气啊?
但他显然又不是,他心里头拧巴得很。
不管怎样都觉得舟飞白的出现令人膈应,谢琛浑身的冰冷难以卸掉,一只手却突然褪下她的衣服:“想要?”
他并没有等她回应,已经轻松地抚住她的腰,慕千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蜷缩:“嗯?”
总觉得这不是个时候,总觉得他的样子不正常,总觉得自己有在被轻贱。
但好像是错觉。
这一次,他没有频繁地逗弄她,粗鲁,直接,公事公办。
事后,他更是一句话没说就去了浴室。
方才的温情滚烫一下子凉透了,浇灭了她的心头的情火。
“冷...”她低低地呢喃。
好像一块被人用过的破布,他们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慕千雪想等他出来,同他好好解释舟飞白的事情,这毕竟算是她的失误,可能让他误会,生气了。
但,谢琛从浴室出来后一句话都没说,衣服也已经换好,俨然一副要走的样子。
慕千雪眼尾微微发红,倔强的没有开口。
谢琛也没开口,也没看她一眼,就走了。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慕千雪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砸了下来。
“浑蛋,浑蛋!”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就像是嫖客完事走人的态度。
无法释怀,第二天助理看着起床的她惊呼:“慕小姐,你的眼睛?”
慕千雪照着镜子看,眼睛俨然已经红肿了,哭肿的。
她丧气懊恼地低下头,自责自己为什么因为一个男人而折磨自己,心道这是最后一次。
到剧本围读时,很自然地也被问候了一顿,她都以不小心过敏当作理解,但其实也明白,有心人都能拆穿她的谎言。
中场休息的时候,慕千雪低着头暗自懊恼,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只手,递来了一瓶水。
抬头,是这部电影的男一,文安。
文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或许是长相太乖的原因,他笑起来格外的温润好看,声音也是如玉一般润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