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停到一个豪华的楼阁,一跃而下。
苏凝本意只是想跟那只狐狸打听一些事,没想到它太过于谨慎,气息消失在一个名为花月的楼阁前,门前有诸多裸露的女子在招揽客人,她听绘萝说过“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带花的那种店子,里面都是一群妖艳**,最喜欢勾引男人……”
少能碰见这种有灵性的动物,苏凝不打算放弃,趁着人多挤进了门,一进门就是刺鼻的香粉和酒味,她猛地一激灵,在这种干扰下,顿时没了线索。
二楼里,一个眼尖的女人从苏凝一进来就仔细观察着她,招手叫来了两个男人。
花团锦簇中她看见一双眼睛,在对视后,那人急忙躲开,就是他!那个感觉,绝对是狐狸,她慌忙往那个方向迈。
“哎,你等等!”刚准备走,她的手腕就被抓了个紧实,差点摔倒。
回头就看见一个白粉红妆堆砌妆容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长杆子烟,一身艳红吗,绣着一些蓝蓝紫紫的牡丹,嘴唇红的像血,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眼神上下打量着“不知这位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人!就是那个男的!”苏凝的手被她抓的结实,竟一时没有挣脱开,眼看着那人要走,这才有些着急“快放手!”
老鸨一听,霍,这是来抓奸的啊!这种良家妇,她见得多了,多是家境穷困潦倒,男人又是不上进,整日出入赌坊妓坊,落到最后连自己都被男人卖了的地步。
也没看苏凝说的是谁,只是眼神一瞥,身后的两个壮汉走上前来“姑娘不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吗?进了花楼的女人只有一种,就是来投妓的”她哼笑了一声,颇为得意的抽了口烟“你有个好命,碰见了我,总比被你那死鬼男人卖了好,在这做好了,还有银子拿……”
这都在说些什么?苏凝被搞得不知头脑,在裕华时,他就嘱咐过她不能在民众面前随意用那些术士,大婚前的信里也一再提醒,被箍的苏凝准备用蛮力将人甩开,两大汉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下使劲挣脱的人。
后脑勺传来撞击,疼痛感传来,最后的视线里是那个女人对着她笑着,她大意了。
把带血的棒子丢给了身后的人“真没用,两个大男人弄不过一个女人”然后从怀里抽出一个手帕擦着手“锁在柴房,留口水就行。”
皇上再懦弱,他也明白,隆皇在领土之争上不是一个大气的人,更不会平白无故的送一个公主来,起初齐灵进攻裕华边界的时候他就不同意,这一反常举动绝对是在预谋一些事情,近几年隆皇不断扩大疆土,却迟迟没有对琼国正式进攻过,外人以为是隆皇念着姑妈之情未下狠手,只有他知道,这一来二去就是在温水煮青蛙,以此来磨灭琼国将士的锐气。
其实他想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降了便是,也少了民众之苦,似乎先帝早有预料,在把皇位给他的时候,也把兵权给了他的弟弟,也由此传到了那个独子身上,齐灵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国土一事丝毫不让。
齐灵在门外候了许久,脑子里想的都是晚上该给苏凝做点什么吃食好,虽然不是第一天来琼国,但是肯定还是裕华本土的菜肴更合胃口,他早些就聘请了一个会做那些吃食的厨子,就是不知道做的正宗不正宗,午饭时也没来得及问她。他也让焕之去太子的偏殿打听过,她不爱吃主食,喜欢吃些零嘴,吃的不多,但是间隔的时间很短,想到这,他袖下的手抓了抓空气,想起他昨天抱她的手感,轻飘飘的,又软软香香的,脸不住的有些烫。
一旁的公公有些疑惑,这人是怎么了,一会笑着,一会儿表情凝重,又握着拳头,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一样。
一定要把凝养的胖胖的,这就是某人思考许久立下的目标。
传唤声响起,齐灵调整仪容推门进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从苏凝来的那一天,皇上就开始忧虑起来,齐灵也早有预料,未得皇命而攻占裕华城池,已是欺君之罪,所幸皇后从中相助,才免于被责罚,却在第三天,接到了露止国来访的请求,并有意向结盟。
露止国是裕华的附属,两国交好,利益互通,这个行为比裕华送来的公主还要异常,齐灵不觉得有什么,虽说隆皇减收赋税,却对于附属的皇室加收了稀土矿物税,普通民户不能私自铸铁铜,这些资源皆数垄断在皇家手中,掌握了这些,也有确立了一个国家的兵力,战士再多,没有枪努刀箭,在战场上也只是一个肉盾。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战争,皇帝也只能听齐灵和一向坚持打仗的皇后谏言,同意此次来访,具体事由,自然是交给了齐灵。
“爱卿觉得,此次露止国的意图是什么?”
“露止国的三皇子,一直被两位王爷压制着,可能有先发制人的意思。”
“你是说,想借琼国的手,助他上位?”
齐灵没有说话,他谈了一口气“朕明白了,你下去吧!”
出了御书房时,天已经蒙蒙黑了,有宫女来报,说皇后请他一叙,齐灵回绝,只说有家事要处理,皇后要谈的不过就是要他能辅佐她肚子里的孩子上位,皇后与皇帝多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