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杀伐果断,又两位魔族直接出局!
此时观众席上已是鸦雀无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以为必败的局势结果却啪啪打脸。这姑娘到底何时布的法阵?不对,身为指挥师如此高强度精力投入指挥作战的同时,竟然还能分心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布阵,这得是多么强悍的神识和高超的阵法造诣才能做到啊?
当然,那些大能前辈们还是从头到尾将于妍的步步为营看在眼里,内心无不赞叹于妍的精妙布局。要说人不可貌相呢,看着就是一个筑基期的女娃娃竟能有如此优秀的实力!
回到赛场上,观众席上的赞叹声不绝于耳,封闭听觉的于妍自然听不见,而是继续带领着剑阵团队乘胜追击。
于妍的团队还是十人满员,而万无忧的魔族成员只剩下六人了,其中两人还在于妍的乾位同剑阵成员四人作战,二对四很快节节败退被踢出比赛场。
至此,十名剑阵成员皆打入了魔族圈,十对四,在于妍的指挥下,五名蜀山弟子负责牵制剩下的四名魔族成员,另外五名弟子分别占据万无忧周围的破绽位,以人为阵,组成了又一困杀阵。
“铮~”随着一声拔高的音调响起,弦断音止,最终胜负已定!
“我们认输!”万无忧收了琵琶,拱手道。拿得起放得下,是个果敢霸气的女子。
等到于妍他们恢复听觉的时候,涌入耳膜的是周围雷鸣般的掌声。亲友团们也奔到了场上对着他们又搂又抱、有说有笑。
“小姐,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适?”当大家都在称赞于妍很棒很厉害的时候,年玉急着关心道,这比赛太耗费精神力了,一个不好就如同前面那位般伤到神识,天知道他有多担心自家小姐哟!
“年玉,你看你家小姐我像是哪里不舒服的样子吗?”于妍会心一笑道,说着还不忘转了个圈,除了些许疲惫,其他都还好。
而在于妍没注意的角度,万无忧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于妍几人的互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人又走向了赛场主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一声响亮的铜锣敲响,整个热闹的现场陆续安静了下来,怎么回事?
众人的目光转了过去,赛场主事却没有说话而是被立于一旁的万无忧接过,优雅自信的步伐走到了大家面前,清亮的嗓音道:“本座听说,蜀山的甲子令几千年传承以来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参赛选手只要拿出一定的筹码,就可以自由点名对手进行挑战,若是输给对方则筹码归对方所有,若是赢了对方便可不必支付筹码,当然,被点名的对手也可自由选择是否接受挑战!”
这……蜀山在场的几位高层一时间没有说话,甲子令本着自由、开放的原则,规定是有这么个规定,只是很少有人用过,一来想参加比赛的基本都报名参赛了,二来还得看被挑战方的意见不是。
待几位高层窃窃私语过后,欧阳掌门起身清了清嗓子,对着好奇的围观群众道:“不错,甲子令上确实有这么个规矩!”随后看向万无忧,“不知万少宫主想挑战谁?”
只见万无忧缓缓走到于妍面前,“淳于姑娘,我与你再打一场,一决高下!”
果然不出所料,“小姐~”身旁的年玉有些担忧,于妍抬了抬手示意稍安勿躁,因为自己才懒得接受挑战呢,打算直接拒绝来着。
看出对方的意愿,万无忧倒也不着急而是补充道:“淳于姑娘不妨看看我准备的筹码再做决定。”
说罢袖风一扫,一把造型精致的金色长剑现于人前,只是剑身萦绕着丝丝黑气,竟是阵阵怨念。
这是?现场诸人一脸茫然。
可在观众席高台上的逍遥子道君却是惊坐而起,颤颤巍巍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逍遥师叔?”欧阳掌门关心道。
“这是地支啊~”天干和地支乃是元青生前的本命佩剑,逍遥子道君一句话似是耗尽了力气,大能如离合道君只一眼便看出这把剑的异常,只是没想到过了百年,元青的意识依然不散,附在剑上整整一百年了啊!
场上,于妍看到万无忧拿出剑的第一眼便直觉不简单,再联系观众席高台上的一阵骚动,心中便有个大致猜测,不过万无忧倒是直接给出了答案。
“如你所见,这把剑品阶可不低,听闻是百年前一蜀山弟子遗落在魔族的佩剑,后来辗转落在我手中,奈何这剑执念缠身、使来不太顺手,如今你若是能打赢我,这把剑便归你了。”万无忧语气自然,似是娓娓道出一件寻常之事。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部分人也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蜀山弟子们皆是愤慨不已。一为,百年前痛心疾首的战事;二为,既是蜀山之物不归还蜀山,却光明正大在蜀山的甲子令上当做筹码拿出来是什么意思,挑战的对象还是别派弟子,这不妥妥膈应人吗?得亏蜀山人太身正影直了些,若是搁在别的门派,指不定直接上手抢了。
于妍也不知其所谓何意,身为万魔宫的少宫主万无忧,不可能不知道百年前因着蜀山弟子元青遇害一事而引发的一场道魔之战,如今拿着这把也算战利品的佩剑还在别人的地盘玩起了筹码挑战,是为了炫耀还是怎么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