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一部虚幻的爱情小说,仅是一部属于个人的回忆录罢了。
于26岁,我正承包一个工地的钢筋工程。
我曾经的计划是进单位,因为这样能够让自己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有一个铁饭碗,然而,事与愿违,由于自个儿文凭较低,许多正式单位都不要,使得空有一身技术的我,却没地儿可施展。
无奈之下,只好在私人承包下,四处接活儿。运气好,可赚钱,运气不好,得赔钱。我是一个怕输的人,但不想自甘堕落,不愿寄人篱下,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于是乎,我决定了闯荡。
原本以为,自己的命运在如今这个时代是比较励志的,然而,我只是其一,甚至与“比较”二字根本就不搭边。
那日,正处酷暑。六七月的夏天很是炎热,工地现场这一块儿,恐怕只有顶着生活压力的群体才能咬牙坚持。中午休息,原本我正坐在办公室翻样(钢筋翻样),然而此时一名工友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对我说:“超儿,门口有个女娃儿,是不是你媳妇儿哦。”
“我倒是想,但咋个可能,我怕都有五六年没耍过姑娘咯。”我笑呵呵的,回应着他的玩笑。
工地正是这个样子。
彼此之间开玩笑,寻开心,是他们做苦力活的人之间最为消遣的一件事。一群人干着活儿,开着玩笑,总觉得时间会快的许多。
“真的哎,你以为我摆你哦,曹报应已经把人都喊来了。”工友指了指不远处,住宿区的大门。
听到此,我急忙起身窥探。
莫非真的有美女找上门儿?
确实,工友口中的“曹报应”的确领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往我的办公室走来。
当时我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不过,我心里更多的还是激动。干工地六年了,自从干工地以来,从未与年龄相仿的女性接触过、交流过,仿佛应验了“一入工地门,从此断红尘”这句话。看着曹报应把那小姑娘给带来,我已经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办公室,急忙提着扫帚将地上的烟头,槟榔残渣清理。
刚清理完,曹报应已经把人带来了,一脸搞怪的对我说:
“超儿,搞快点,这个姑娘问我还要不要人,我给你把人喊来了,你个人看嘛。”
曹报应把人送进办公室,便与另外一名工友急忙着,笑嘻嘻的走开。中午只有一小时休息时间,他们还得抓紧时间吃饭,吃完饭还得勉强咪一小会儿。
我嘴角抽了抽,急忙整理了头发。
毕竟自己是个老板,总得拿出个老板的姿态来。
为此,我特意从抽屉里,将存放了半个月的大重九给掏了出来,并点燃了一支,叼在嘴里。
那小姑娘估计有些害羞,但稍微有些放肆,自主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哇,你还厉害哎,这么年轻就当老板了,”那小姑娘笑呵呵开着玩笑。
“干工地嘛,总得要有个胆量。”我回应了一句,转眼有一本正经望着她,问:“你是帮哪个问工地嘛?你老头麦?”
“不是的,就是我个人。”小姑娘摇了摇头。
听到她的话,我愣了一下。
二十岁的花季,更何况还是女生,居然萌生了干工地的念头,这个年龄段的她,不是因该在念大学?
当然了,这个年龄的女性,干工地的也不是没有,但一般都是资料员,预算员,还有一些比较轻松的,比如升降梯司机,又或者是塔吊司机,塔吊指挥。
“小姑娘,我先说清楚哦,工地辛苦得很哦,现在这么热的天气,你遭得住不哦。”我狐疑望着她。
小姑娘听了我的话,一脸诚恳,坚定的回答:“遭得住。”
“你们这里主要是干些啥子嘛。”小姑娘又问。
“干钢筋,一根一米的钢筋都有好几斤,一捆最起码四五十斤,现在是热天,摸到钢筋都可以把手烫落一层皮子的那种。”
不是我故意吓唬她,而是在告诉她实际情况,因为钢筋本身就是如此。夏天烫手,冬天冰手,钢筋只有雪上加霜,并没有冬暖夏凉一说。
“不怕,我可以干。”小姑娘仍然坚定的说道。
“行嘛,不然这样,等到哈你就和我一起走工地去,你就先打一下杂嘛,这半天坚持下来了,我就给你一百块钱,如果坚持不下来,那你就回去嘛,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吹牛的。半天,一点钟上班,下午六点钟下班,一共五个小时。只要你干满五个小时,那我就给你一百块钱,但哪怕是少一分钟,你都是相当于白干,你同意不?”
我再次做着试探。
因为我的心里始终不相信这个小姑娘,毕竟她才二十岁,是在享受的年龄。当然,在我的心里自然是想要留住她,因为我是有一定私心的,肯定对她有着男女之间的阴谋。
甭说她了,包括我自己,要是一年三百六十几天都在干钢筋,自己都受不了。
“好。”
小姑娘听了我的话,丝毫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
最终,我两达成了协议。
今天的太阳格外灼烈,仿佛是为了今天而特意准备,为的就是对这个小姑娘进行一个考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