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中原中也保持沉默的同时积攒着力气。
“那么,菲茨杰拉德先生,我们就先告辞了,您接下来会非常忙碌的。”太宰治蹲下身,中原中也趴到了他的后背上,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太宰治调整了一下姿势,背着中原中也站了起来。
菲茨杰拉德示意约翰·斯坦贝克为两人引路,微笑着说:“那将是非常愉快的忙碌。”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事业心熊熊燃起给身体来到了能量。
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飞艇内部响起。
中原中也靠着太宰治的后背,映入眼帘的只有他的发梢和锁骨,与幻境中的视角一模一样,但是中原中也知道,这次是真的。
约翰·斯坦贝克领着两人走到一架飞艇内自带的小飞机前前,他转过身,神情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就是这里了,太宰先生。”
“多谢了。”太宰治回应道。他将中原中也放进了飞机里,小心不要磕碰到他,嘴上不饶人地嘲讽道:“这就是个子小的好处吗?”
中原中也不客气地说:“怎么,这里装不下你了?”
太宰治为中原中也扣上安全带,朝着他露出恶劣的笑容,“别得罪驾驶员啊,中也。”
太宰治坐进驾驶席,朝着约翰·斯坦贝克点头示意,发动了飞机。飞艇的门适时打开,太宰治驾驶着飞机离开了这艘飞艇。
之后就是「组合」的事了。
离开约翰·斯坦贝克的视线后,太宰治声音温和,态度正经地说:“休息吧,中也。”
中原中也闭上了眼睛,在开启‘污浊’之后能够保持这么久的清醒状态,他也到了极限了。
太宰治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才会快刀斩乱麻地结束与菲茨杰拉德的对话,把中原中也带走。
飞机在太宰治的操纵下缓缓下落,停在了一片旷野里。
一辆车停在远处,车旁立着一位美貌佳人。那人朝着飞机的方向看了一眼,将车开了过来,在距离飞机不远处停下。
贝尔摩德看着朝她走来的太宰治,心情复杂。
“太宰先生,好久不见。”她的脸上是毫无破绽的笑容,适时地为动作不便的太宰治拉开车门,看着太宰治将怀中的人放进车里,动作轻缓,没有吵醒怀中人的安眠。
贝尔摩德识趣的保持着沉默,在太宰治从车里钻出来的时候,将手中的黑色礼帽递给他。
太宰治接过帽子,习惯性地掸干净帽子上沾染的灰尘,顺手摘掉被他放在缎带蝴蝶结里的定位器,将帽子扣在了中原中也头上。
“看样子一切都很顺利,温亚德女士。”他注视着贝尔摩德,明明眼中带笑,却依旧让贝尔摩德浑身发冷。
“是的。”贝尔摩德说,“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包括她要在这个时间按照定位去捡一顶黑色礼帽。
天知道贝尔摩德在收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想法,但是在黑衣组织的工作经历让她就算不明白也依旧会按照任务要求去做。
贝尔摩德至今记得在黑衣组织与其他机构决战的战场,琴酒当场反水时她的心情。
那种不可置信,她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谁会相信快要成为组织的招牌的琴酒会是其他组织,还是官方组织的卧底呢?
杀人如麻的卧底吗?
贝尔摩德以为自己会被琴酒带到异能特务科,谁想到她居然被带到了菲茨杰拉德面前。
这一切都拜太宰治所赐。
在黑衣组织覆灭之后投奔了它曾经的赞助者,多么顺理成章,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立场。
加入「组合」,成为菲茨杰拉德的下属之一,为他回美国打前站。贝尔摩德来到了美国执行这项任务没多久,工藤新一就来到了美国,这没办法让贝尔摩德不多想。
人质,这是贝尔摩德的第一反应。
更可怕的是,工藤新一来到美国调查完全是出于自愿,就算是调查途中出了什么事也完全怪不到太宰治头上。
太宰治笑容清浅疏离,漫不经心地说:“这架飞机就麻烦温亚德女士帮我归还了。”
“这是我的任务之一。”贝尔摩德干脆地应道,巴不得太宰治走得越快越好。
两个人交换了交通工具,分道扬镳。
欧洲,Meursault异能监狱。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六面透明的牢笼中静静地等待着。
他的身上穿着Meursault监狱的囚服,平静无波的紫色眼眸在听到脚步声时泛起了些微笑意。
没过多久,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就站到了来人面前。
将要把这名危险的犯人归还自由的人高傲地打量着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希望你能给我们满意的回报。”
“当然,”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嘴角露出笑意,“没问题。”
能在欧洲的异能监狱里放走犯人的,当然只有欧洲的官方异能组织——钟塔侍从。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凭借着双脚走出了监狱的大门,自由的风刮过了他的身侧。
“费佳。”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凭空出现,亲切地唤着费奥多尔·陀思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