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腿。”
云沐颜随手摘过一旁的粉玫瑰,仔仔细细地看着花瓣上的露水。
“云姑娘,你放过我好吗,放心,城主不会出事的,还有惊喜给你呢。”
侯远洋说的确实没错,独孤安世确实是有惊喜给云沐颜,但他还要处理另一件事。
昨晚他本想好好去‘恭喜’独孤安世一番,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被一股内力打飞了出去。
两人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还没站稳就急急忙忙往‘风华’跑去,连门都没看见就听见独孤安世的声音传来。
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特别是阿颜。
他好像很难受,不停地喘气,好像还努力隐忍着什么,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两人不放心,却也没有进去,接着又听见独孤安世的声音传来。
……不行……快去守着阿颜,有任何人……想要……靠近……‘翩跹’……都不必……手下留情。
刚开始独孤安世还没感觉到不对劲,可时间越久他就越不舒服,就连内力都不受控制起来,可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像着火了一样,左手握着的东西差点掉到地上。
内力开始在身体里流窜,有一刻他险些昏倒过去,就是那一刻他失去了意识,内力失控,伤到了门外的人。
房内的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就连熏香都如以往般慢慢地飘散至空中,周围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独孤安世瘫坐在地上,背靠在床边,右手支在床沿上,左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也没了以往的从容淡定,洁白的锦袍满是褶皱,披散着的长发也变得凌乱。
他平复好自己的呼吸,看着右手上紧紧的玉簪,抛光完成的玉簪有了色泽,又看向掉在地上的珍珠砂浆,幸好已经打磨完了,来得及。
博山炉似乎也和他一样停了下来,没有再吐出烟雾。
独孤安世勉强自己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好半天才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他本来还想过一会再去‘翩跹’看看阿颜的,可现在不让阿颜担心就很好了。
没走几步就觉得喉间涌上一股熟悉的味道,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他只是随便擦了擦,却没想到鲜血不断上涌,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即使他捂住嘴唇,鲜血依旧从手指间的缝隙一滴一滴地落在纯白的锦袍上,就像在冬日里盛开的红梅。
他没有再去擦,而是努力压制还在体内流窜的内力,恢复自己的气息,又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闭上双眼,专心替自己把脉。
他本来不会医术,可上次云沐颜受伤后他便让人教他,还会自己看一些医书,就连毒术他都有所涉猎,自然知道今天的事不简单。
片刻后,又见那鲜红的双眸,视线却停在了博山炉的不远处的香薰盒中,捂着嘴唇的左手沾满了鲜血,只好将一尘不染的玉簪放到胸口的衣服里。
他走过去,拿起巴掌大小的楠木盒,打开看了一眼,又看向一旁的博山炉,不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