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在吟被关了快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每天都有人将各种各样的刑具施加在他的身上。
可他从未喊过一声,只是等着某人的到来,今天,他终于等到了。
“你叫谢在吟,我记得你以前有个好友叫……”
听到这儿,他终于有了变化,又想起了照顾着他的大哥哥,想起他为救自己而死,双眼中满是血丝,用猩红的双眼看向那人。
“……平安?对吗”
说到这,毫无生机的的假面裂开,终于有了反应。
毫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了悲伤,因恐惧而睁大的双眼更是将这种情绪暴露无遗。
来人满意地看着他这副模样,悲伤、恐惧取代来以往的冷淡,他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迎着他盛满各种情绪的目光,那人却并未再说下去,似乎是觉得空气太过沉闷,那人又开口说话了。
“这都十几天过去了,云庄也只派了那个不会武功的人来救你,云庄主不会是将你抛弃了吧,看来云庄跟原魂关也没什么差别。”
他抬起头,刚才的情绪已被他收好。
地牢很大,很空旷,却没有其他的房间,除了随处可见的刑具,关押人的铁笼子,空空如也的牢房外,就只有空气中常年弥漫着的血腥味儿。
那人说完,就晃动着瘦弱的身体走来走去,没走几步,又以让人厌恶的口气又加上了一句。
“忘了,差别还是有的,比起老夫来,那狂妄的愿安多半是装模做样,以往的一举一动也都是为了收买人心才做出来装装样子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替她卖命呢。”
谢在吟知道他想做什么,无非是激怒他,最后又将他的希望一举粉碎。
可他不会让他这么做,更不会让人再一次抓住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一直都在伪装自己,即使面对云庄那些人的关心,他也从未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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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过往,他的身份,他的想法,还有早已被他抛弃的情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失去现在的生活。
“我看上次那个人逃了出去,只怕下次来的就是你们庄主了吧,一个原魂关的叛徒,她到底会不会来救。”
叛徒吗?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吗?既然是她救了他,待在云庄,成为她的仆人,不是很正常吗?
他只知道有些人比他更想活下去,他也想这样,而不是每天都要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那时候的自己就像一个只会杀人的行尸走肉,让人觉得悲哀。
而且……她很贪玩,也不喜欢做事……
“对了,待会别将蜡烛都吹了,每个房间都留一盏,晚上醒来黑漆漆的,怪吓人的。”
侍女搞不懂,要是每个房间都留一盏,亮是亮了,这觉也不好睡了,而且,一开始这位姑娘不是说最好一盏都别留的吗?
“这姑娘真是奇怪,一天一个喜好。”
侍女也不敢多问,只好将地上的灰尘扫干净,自己叨叨两句,一边摇头一边离开了这里。
云沐颜很期待睡觉,现在更是早早地躺到了床上,带着掩盖不住地笑容期盼着某人的到来,听某人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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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很久,可那人却一直都没出现,她开始不耐烦起来,一把抓起羊毛薄被,盖住自己的头,片刻后又将它掀开,然后一边抱怨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
“没诚意!臭男人!说好要道歉的,还说要跟我讲五年前的事,现在却不来了,骗子!”
骂到一半,她就停了下来。
要是独孤安世刚来到门外就听见自己在说话,自己装睡的事就暴露了,到时候他一定会狠狠地笑话自己。
正当她打算起身跑到门口去听听情况时,熟悉的脚步声又回荡在走廊,听上去好像还很着急,她立马替自己将被子盖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独孤安世在门外等了一会,确认里面没有声音后才轻轻地推开门,又放缓脚步。
他一边对着刚打算出声的白影扔出一把粉末,又用内力将多余的粉末吹散,一边穿过珠帘,绕过屏风慢慢地走到她的床边。
又慢慢地蹲下来,温柔地看着早已睡着,却又等待着他的到来的女子。
“对不起,阿颜,有些事耽搁了,不过看阿颜睡得这么香,应该不会怪我吧。”
独孤安世的语气刚一听是在跟她道歉,可再往后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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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听上去却更加邪魅勾人,可云沐颜又不能反驳他。
“阿颜,昨天是想跟阿颜道歉,今天是想跟阿颜说说我是何时开始喜欢上阿颜的,阿颜想听吗?”
废话,要是不想听我还要装睡吗?赶紧说,别废话,要是我睡着了就浪费你来这一趟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幸亏阿颜睡着了,要是听了这话,阿颜一定会觉得我很没诚意吧?”
独孤安世说着说着就开始嘲讽起自己来,又像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