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随便冤枉你,干嘛要你先服软,你要是去了我就看不起你……”
云沐颜实在受不了了,羊毛薄被也被她弄得一团糟,索性就不睡了,起身坐在床上,不停地跟自己做心理斗争,看着屋顶的星光胡思乱想好久,直到丑时才睡着。
独孤安世也没好到哪儿去,连觉都不想睡,从回到永昼城开始就一直站在永昼城最西边的悬崖上,一边吹冷风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以往他只要有烦心事,或是有想不通的事就都会一个人待在这里,坐在悬崖边的大树下发呆。
贺四天原本想自己去一趟染地,可他一走云庄能管事的就只剩何玲珑了,只好派包子将消息传给孔苗,让他看看染地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发生。
孔苗也不耽误,大晚上就开始干活,这才查到原魂关的颐老先生最近一直待在此地,从未离开,也不出门,也不去见任何人,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因为每个地方都有原魂关的据点,颐老先生每过十天左右就会离开染地,可这次他在染地待了将近两个月,而且丝毫没有要离开的痕迹。
孔苗想起上次的事,又一个人来到原魂关,刚找个地方藏好,就听见说话声传来。
“要我说,那小子也是活该,背叛原魂关,还投靠其他人,我听说是谁来着……”
“就是前不久的愿安,摘星楼的小丫头。”
“没错,没错,就是她,我还听说,那人好像是七年前在雒离活下来的,比我们足足早了三年。”
他们说话的声音变小了,就像在说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生怕被别人听见。
这其实也不怪他们,因为在原魂关,即使是一点小事都有可能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最轻的刑罚便是地牢的严刑拷打,而一般进到地牢的人一般有三种,无用之人,背叛之人以及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一般是得罪了原魂关的人,背叛之人一般就是刚才那两个人提到的那位,无用之人一般是任务失败的人。
这三种人要是能直接死掉还算幸运,可大部分都是被折磨致死的。
“我也听说过,这人是那段时间出现过最有天赋的,可五年前在执行任务时其中四人都死了,一人失踪,最后任务失败,难道是怕死才会投靠愿安的吗。”
两人走着走着就消失不见,孔苗本想追上去,可他又想起他来这儿的目的并不是知道那人是谁,而是找到原魂关最近发生的事,但还是将心思放在了刚才听到的事情上。
他没听过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云庄的人多半都是如此,近几年也招收了不少无家可归的人,来历各种各样,自然就没人多问。
根据那两个人的谈话他也猜到了是谁,但又不太肯定,只好继续等待合适的机会溜进去。
五年前云庄刚成立,人并不多,他们也并不是从外面来到云庄的,所以那时候有什么人出现在云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印象,但也只限于印象。
武功高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都是后面才开始学习轻功这些东西的。
刨去这些,就只剩被云沐颜带回来的谢在吟了。
当时,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跟一旁笑得阳光般灿烂的庄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人也警惕着他们,长剑时刻不离手,就算有人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但更多的是没人跟他说话。
他也问过庄主,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人待在云庄,可他只是立马带他来到那人的住处,严肃地看着他。
“你要是没事干的话就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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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将长剑收好拿在手上,看向愿安,“什么忙?”
愿安笑了笑,只是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又随意的拿起石桌上的石榴自己剥了起来。
“你俩先比划比划,打完我再告诉你们。”
他原以为自己的武功学的还不错,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连十招都接不住,很快,便得出了结果。
那人收好长剑,看向他们庄主,他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向愿安。
见他们都看向他,这才放下手中只剩一半的石榴,认真起来,毫无波澜地做出了一个让两人甚至整个云庄都震惊不已的决定。
“他很厉害,从今天起就由他来教你们武功,我不在云庄的时候,他就是庄主。”
孔苗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除非他们庄主是傻瓜,不然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来路不明又刚在云庄待了没几天的人做这种事呢?
那人似乎也很吃惊,看向愿安。
她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放心吧孔大哥,他不是坏人,不会做坏事的。”
孔苗急了,立马说到:“庄主,平常开开玩笑就算了,这种事决不可乱来。”
“孔大哥,不相信我的眼光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还是你们教我的呢。”
孔苗确实知道这句话,但真要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可愿安的神色却不容质疑,他也没再多说。
他不知道,此时震惊的人不止他一个,一旁的谢在吟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可他还是等到孔苗走后才开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