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哥,不是我带阿颜出去还是你吗?”又看了看一旁的白空尘,“更不可能是白大哥了吧。”
白空尘没说话,只是拿着地图,将他要去的地方都标了出来,然后又以永昼城为起点,把他的目的地也从地图上找了出来,又将每一个路线单独画在纸上,还有会路过的地方,就连路线都画了好几条。
每画完一张他就毫不犹豫地放到一边开始画另一个地方的路线。
他感觉手有点酸,特意借着休息看了看自己已经画好的路线图,已经有四五张了。
独孤安世走到桌旁,拿起白空尘画好的地图看来看去,最方便的路线他还特意改成用朱砂绘制了。
独孤安世果然一眼就看懂了,可两人并不相信。
他只是看懂了,记住了,但绝不可能将图纸与实物对上号,要真到了那时候,还不如一路问过去呢。
因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小时候独孤安世没有独自出过门,每次出门不是有独孤寻陪着他,就是由两个人看着他,没人知道他不认路。
到以后他重新回到永昼城,有一次需要他处理一件事,侯远洋和白空尘又不在,他就只好一个人去,结果中午出去到了晚上他还没有回来。
两人这才出去找,侯远洋负责到陶江家去看看情况,白空尘则负责到各种酒肆之类的地方找找看,结果还是没找到。
两人只好先回永昼城,派了不少人出去,最后才找到他,他们发现时,独孤安世正在一个小摊上喝茶,那悠闲的样子,差点没把两个人气死。
“城主,你事情也不处理!不回去也不打声招呼!还这么悠闲地在这喝茶,你好意思吗?!”
哪知独孤安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侯远洋生气又无奈的目光下动作优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又若无其事地让他们帮忙付钱。
他没有看站在眼前的两人,只是往前走了一点点,就站在一旁等他们,什么也不说。
侯远洋快气死了,可又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动手教训他,而且,他这副模样,让两人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又想起他一个人在外面,更不忍心再责怪他了。
侯远洋更是认命地去帮他付茶水钱,可一摸才发现,自己没带银两……
想起独孤安世刚才的样子,又微微转过头看着站在白空尘身后不远处的独孤安世……
他在这站了半天,老板不知道他要干嘛,白空尘看他走了过来就以为他已经付好钱了。
刚打算转身把两个家伙一起带回去,可谁知他只说了一句话就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付钱。”
他看了看已经和独孤安世站在一起的侯远洋,又看了看一脸心虚的两人,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认命地去付茶水钱,熟练的让人心疼。
没办法,每次出门,这种事儿都是他干,那两个家伙又不是缺钱,可每次都是他掏腰包,好不容易回到了永昼城,两人自然不会放过害他们累死累活的独孤安世。
侯远洋像小时候一样将他按到椅子上,白空尘则站在一旁看着侯远洋像官吏审犯人一样审问独孤安世。
“解释!”
独孤安世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旁的白玉杯,吹了吹温度已经刚刚好的龙井,啜了一小口,又不紧不慢地放下,这才迎上两人的目光。
看他这样,两人还以为他是在思考该如何反省,可他们想多了,独孤安世就算犯了错也只会理直气壮地跟人道歉,低头服软?不存在的。
“我迷路了。”
好半天,两人才等来这么句话,他们似乎不太敢相信独孤安世说了什么,好半天才缓过来。
原来独孤安世刚一下山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不认路,他也试着找人问过路,可他还是迷路了,最后只好停在一旁的小摊上喝茶等着人来找他。
“哈哈哈哈哈,城主,你是路痴?!哈哈哈哈,笑死了,以前怎么没发现!?”
一旁的白空尘早就习惯他这幅样子了,也没管他,但独孤安世不认路是个问题,总不能以后他去哪儿两人就跟到哪儿吧,这也不是个办法……
“城主为何不回永昼城?”
“没带银子,结不了帐。”
……
还要想办法让他养成出门带银两的习惯。
中午刚过,雨就停了,天气也放晴了,独孤安世很满意,偶尔下雨还没什么,要是一直下雨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
到了傍晚,原想去‘翩跹’跟云沐颜一起吃晚饭,可又没看见她人,只看到一件被她随手扔到床上的红色衣裙。
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打开了云沐颜的衣柜。
“人呢?!”
白空尘和侯远洋自然也看到了独孤安世看到的画面,也难怪独孤安世会生气。
侍女看到独孤安世这样也很害怕,但她们也不知道那位打扮成男子模样的姑娘到底要干嘛,只好一五一十回答了独孤安世的问题。
听到她们的回答,独孤安世原本还只是不悦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又问出另一个问题。
几个侍女依旧回答他,可她们只看见独孤安世飞快地离开了这里,两位护法也赶紧跟了上去。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