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云沐颜是没话反驳,她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长得那是真没话说,各方面条件也都是上上等,可她就是接受不了。
“独孤城主上次找人替我制作衣裙,应该就想知道我是男是女,既然如此,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独孤城主想必也清楚,何必这么计较。”
“可假扮‘心上人’才是我们交易的主要任务,云庄主不会忘记吧!而且是云庄主说这次的交易没法唱独角戏,不是吗,嗯~”
又是这样,就不能好好说吗?
“可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特别是陌生人,非要这样的话,我可以抓着你的……衣袖……”
对着独孤安世浑身上下看了半天她才找到这么个符合双方要求的地方。
“……这是最低要求了。”说完就看向别处,还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独孤安世听着她那句“陌生人”,又不自觉的将现在的她与另一个人重叠,又想起与她第一次见时的样子,还有她哭着离开的场景……
没再听见他的声音,以为他放弃了,还很高兴,可等她一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伸向眼前的修长白致的大手,还有那绣着淡淡远山图案的衣袖。
又看向旁边挂着笑容满脸期待的独孤安世,她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假的了,刚开始他不是很高冷吗?这几天怎么这么奇怪,现在又变得这么无赖。
没办法,人家都妥协了,她也不能反悔,于是很不客气地一把抓住了那平整的衣袖,跟着他慢慢往前走。
旁边的人看着被她抓皱的衣袖,也不生气,反而还很满意,似乎她抓着的不是衣袖,而是他那修长白致的大手。
他居然把她当作她了,也为自己说出的话后悔,当听到她拒绝时还松了口气,可一想到愿安有可能就是她,他又管不住自己,只想离她再近一点。
一路上也有不少小情侣,虽然双方都很小心翼翼,但明显能看出双方的爱意。
不像这两个,就算看上去牵着手,也一点不像,一个像追债的,一个像还债的。
落在最后的两人只是默默地跟着,可侯远洋却终于憋不住了,抬头看向左边的白空尘,劈里啪啦说出一大堆话,离得很远,他也控制了音量,至少前面的两人听不到。
“城主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对这愿安也太好了吧,他不会真的相信这家伙是云姑娘了吧,不然怎么会让厨司每天都要做一些不同的饭菜,也没让我监视了,现在还……”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刚才的独孤安世再一次颠覆了他们对他的认知,这么些年了,他们可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城主还会耍无赖呢。
一旁的白空尘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也没像平时一样嫌弃侯远洋多嘴,但前面的两人越走越远,就只好加快脚步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可接下来他们又被独孤安世不大不小的声音给雷到了,他们都担心那愿安会不会一把掌打死这个连他们都不知是真是假的城主。
“忘了告诉云庄主了,虽只是握了一下,可云庄主的手真软。”
他还在想,这样的手真的能拿起武器吗?
云沐颜生气地转过头来,瞪着那突然出现,离她不过两寸距离的面容,警告他,别乱说话。
许是她的警告起了作用,独孤安世真的没有再理她,只是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走在她的身旁,还不时用凶狠的目光警告那些盯着‘云沐颜’的人……
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她也是这样吗?
这话要是被那些因为得罪愿安而倒霉的人知道了一定会觉得独孤安世疯了,这哪是可爱,分明是可怕。
旁边那高高的灯笼架上也挂满了灯笼,四周亮如白昼,街道不是很宽,可一次容纳一二十个人并排通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旁边还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到处都是高高耸立在河上的石桥,说是石桥,但也不全都是,因为这条河流贯穿整个宴河,每个地方的人都可以靠这条河生活。
有时看见的是拱起的石桥;有时看见的又是由一些青色的石桩铺成的石桥;还有用木板搭成的小桥;有些地方就比较随意,水浅一点的地方连桥都不塔,只是在水里放几个高出水位的大而扁平的石头。
走了好久,云沐颜终于看见了卖糖葫芦的人,似乎忘了自己抓着什么,脚步轻快地往那边跑去,声音清脆地说。
“大叔,四串糖葫芦!”
一边说一边甩着左手,因为她的钱袋就放左手的衣袖里,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一只手可用,却不记得自己为何只有一只手可用,所以……她还在甩着。
拿好糖葫芦的大叔看着这位奇怪的客人,想着她为什么不想松开独孤城主的衣袖,就算喜欢,也没必要时刻都抓着吧。
可独孤安世没有提醒她,只是好笑又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立马抓住被自己甩出来的钱袋,又用一只手将钱袋递给眼前卖糖葫芦的人。
“大叔,麻烦你自己拿一下。”
四串糖葫芦终于让她想起来自己还有另一只手,因为拿不了,才习惯性的用另一只手来接大叔手里的其它两串糖葫芦。
衣袖失去了抓着它的人就松了下来,垂在了独孤安世的身侧,任微风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