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
侯远洋神色复杂地想着,但喜恶又被对愿安的厌恶占据了上风,可云沐颜只是神气地转过头去,没再看他们。
云沐颜一直护着她,莺儿更加害羞了,可云沐颜微微变化的脸色却让她有点担心。
“莺儿,抓紧我,千万别松手,知道吗?”云沐颜的声音很严肃,又看向突然向两人这边靠近的三人,莺儿本能地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跟在后面的三人自然也察觉到了,侯远洋和白空尘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走在中间前面一点点的独孤安世。
还是和以往一样,脸上总是有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浅笑,就连云沐颜的笑容看上去都别有深意,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要是有意外的收获送上门来他也不会拒绝。
“该回去了。”
云沐颜握住莺儿的手,看向身后的独孤安世,双方都看着彼此脸上稳操胜券的笑容。
“是啊。”
他们没有用轻功,其一,要是这么快就将那些人甩掉了,那就没得玩了;其二,是因为他们拿着纸灯笼。
几人一直往前走,快到天永昼城的山脚下时,莺儿也清楚地听到了从周围发出的声音,可她并不慌,只是紧紧地跟着云沐颜。
一路走来,人的踪影渐渐变得稀少,空气也越来越清凉,随之多起来的,是夏夜的虫鸣,还有树上的知了,依稀还可以听见远处的蛙叫。
每走十丈路,就会有看见一个小亭子,白天是专供人歇脚用的,到了夜晚,就会点上油灯。
越往前走,周围也越来越安静,在离永昼城的主建筑的不远处,到这里半公里的地方开始就没再看见小亭子了,一路上的照明全靠莺儿和白空尘手上的纸灯笼。
他们停了下来,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莺儿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突然转身的云沐颜护在了身后,只觉得有一阵疾风从她的旁边吹过。
她看着滚到远处,被吹灭的灯笼,旁边又连续传出“咚……咚……”的声音,紧接着,又突然从四周跳出来不少人。
“独孤城主,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还是拜托你,用内力以前注意一下周围好吗?别人就算了,莺儿是普通人,受伤了怎么办。”
回想起刚才冲她身边吹过的疾风,她这才反应过来,又看了看站在‘谢公子’对面,邪魅妖娆的白衣男子。
‘谢公子’说他很厉害……旁边的三人也很快就听到了莺儿小小的声音,“公子,莺儿没事的,公子不必担心。”
既然莺儿都这样说,云沐颜也不好再计较,可侯远洋又来找事,“没想到你还蛮护着这个人嘛!”
“这是我的事,跟侯公子无关,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眼前的状况吧!”
眼前是十来个人,地上还倒了不少,不过总的来说,倒下的比站着的多……那么十来个。
“城主,你这次又用了几分内力。”
“我用了吗?”
独孤安世一脸无辜,从侯远洋,又满脸询问地慢慢看向刚刚对着他发牢骚的云沐颜。
“感觉到了吗?”
“就这点内力,三成都不到,也只会伤到那些不会武功的人了吧。”又看了看眼前的那些拿着武器的人,“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不想动。”
“听到了,赶紧的,走个过场,就各回各家了。”
白空尘和侯远洋依旧站在最前面。
唯一亮着的灯笼到了莺儿的手中。
“独孤城主还真是有把握,论武功、论内力,我们自然比不上独孤城主,可你们的人也不多,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云沐颜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迷惑地看向一旁的三人,还很做作地问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几位,原来人多就能赢啊,那我们今天怎么办呢?我还年轻,我可不想死啊!”
“是啊,怎么办才好呢?”
看着侯远洋和云沐颜阴阳怪气地你一句我一句,那些人立马冲了上来,刚才的那些自然都是大话,当他们围着的头巾掉到地上时,四个人都看向了他们的头顶。
他们都是光头,包括刚才说话的那人在内,有几个人的头顶还有戒疤。
“和尚?”
在云沐颜和其他三人的印象中,江湖上跟和尚有关的宗门只有一个——佛光寺。
可还没等他们想明白,那些人就都自尽了,是任务失败而自杀,还是……为隐藏真实身份,好嫁祸给佛光寺,他们都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以至于忽略了从他们身后出现的东西。
在刚才倒下的那些人中间,有一个人渐渐地醒了过来,他抓住机会,将一个木筒放到嘴边,用力一吹。
目标自然是独孤安世。
独孤安世觉得肩膀处像被针扎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站在他对面,发现不对劲的白空尘从侯远洋的后侧向着独孤安世的对面走去。
“是他。”
随着他的声音,侯远洋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幕,独孤安世和云沐颜也同时转身,莺儿依旧被云沐颜护在身后,但也看向白空尘所说的地方。
独孤安世眼尖,一下子就看见那个人手上拿着的木筒,又想起刚才肩膀上如针扎般的感觉,淡定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