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尸体,独孤安世皱了皱眉,从两个月前开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好不容易解决掉那些跟他明争暗斗的人,又出了这种事。
他站在永昼城位于郊外的营地,也就是靠近晟国的东北边境的地方,自从上次金矿开采完以后来算每个月都会有人失踪,人数在一到二十不等。
可每次发现的尸体都只有失踪人数的一半,而且消失的时间都是他从这里回到永昼城的时间,这些天他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还是晚了一步,他没有久留,而是跟着两人回到了永昼城,说起了对这件事情的应对之法。
这些消息自然被董燕卿得知,可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父亲的行为,这些天父亲一直都待在无狱门,按说应该没机会去干这种事,可一想起那些和父亲来往密切的人,她又安不下心来。
事情确实不是董留分做的,消息却是他告诉给宇文讳的,严格上来说他只是帮凶。
对于金矿的事,宇文讳可以不和宇文澈计较,如果他处在宇文澈的位置,他也会将开采金矿得来的东西充实国库,这样一来就可以减轻一段时间的赋税。
可独孤安世不一样,他们不过是名义上的兄弟,要是可以通过这个机会精进傀儡的制作,或许计划可以提前实施,他也可以早点从这些事情中脱离出来……
所以会杀掉一半,带走一半,是因为这些人的武功都很不错,迷晕后就可以带走当成试验品,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提高傀儡的制造会更有效果。
而且要是想控制像独孤安世一样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的人,这种实验是必不可少的。
“殿下。”
“怎么样了?”
他摇了摇折扇,又将折扇收拢,看向殿前的人。
“追远王府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信鸽出现,而且还很频繁,每到晚上二更都还有马车进进出出,臣查探过了,马车上是大量的药材,有的来自药铺,有的来自番外。”
他点了点头,余光落在装着虎符的木盒之上。
“下去吧,继续监视,千万别暴露。”
戚萱又来到永昼城,三个月后就是独孤安世的生辰,她想用这个借口让独孤安世到宫里来一趟。
“世儿,再过不久就是你的生辰了,这是你成年后的第一个生辰,娘想了一下,打算跟你哥哥在追远王府和你一起吃顿饭,你看怎么样。”
看着戚萱假装小心翼翼的模样,独孤安世在心里不知已经嘲讽她多少次了。
“这件事叔叔伯伯们也跟我说过了,白天没时间的话我晚上一定会赶过去的。”
父亲,您当初就是这么被她欺骗的吗?
独孤安世不想跟戚萱多说,又聊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屁话,看着戚萱演够了母子情深才让人送她离开。
可能是诸事不顺,她忽略了现在独孤安世的想法,也小看了五岁的独孤安世,她早已不是他的母亲,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实现,独孤安世则将她这段时间做过的事打听的一清二楚。
又是女人?
得来的消息让他的神色染上了算计。
这么喜欢利用女人?那就好好看着你们怎么栽在女人手里,一个既漂亮又狠毒的女人。
打发走戚萱以后,独孤安世让白空尘去查一下云庄主愿安的事情,越详细越好,至于具体要如何做,他不确定,脑海中却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空旷的仓库四周摆满各式各样了酒缸,上面还贴着用来分辨不同种类的美酒的纸条,寒潭香、屠苏、杜康、西凤酒、五粮液……
顺着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的酒缸看去,熟悉的字眼一个个出现在视线之中。
这只是好几间仓库中的一间,每一间都占地广阔,也都分门别类地摆满了不同的东西。
出了这间房,又能在另一个仓库看到许多大小不一的酒坛,还有不少装满清水的水缸。
“你说,我们轩主打算做什么,干这种事情可不地道,这要是被人发现了……”
说这话的同时他放下刚封好的酒坛,又拿起另一个酒坛,装上三分之二的寒潭香,接着从一旁的水缸中舀出清水装入刚才的酒坛中。
这里有许多和他一样的人在做着和他一样的事儿,听到这话,旁边的人也没停下来,嘴上却回答着他的问题。
“我们只是下人,想要银子的话按照上头说的做就是。”
汇仁轩今年的收成不是很好,酿出来的酒没有达到交货商想要的数量,有些陈酿的数量也不够,所以郝樘想通过在酒里掺水的方式来增加数量,反正这种以次充好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那些货商因为他是江湖宗门,相比之下,实力强盛,敢怒而不敢言,时间久了只是不在和他们进行来往,以至于现在,汇仁轩本就不多的交易中大部分的交易都与八方来有关。
郝堂本就是个废物,汇仁轩在他手里可以说是废了,再加上他目光短浅、游手好闲,自掘坟墓说的就是他。
果不其然,过了一段时间,八方来的人就把那些酒都退了回来,也没向他们索要交易时的银两,只不过从那以后,八方来和汇仁堂之间的生意算是彻底黄了。
“轩主,这可怎么办,八方